没有赴他的约,却跟别的男人笑得开心,好,很好!
罗天成的拳头紧了又松,冷哼了一声,转身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慕念寒很快出来了,看着在外面提着灯笼,很明显在看热闹的亲儿子,用手指点了他两下:“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私自放跑犯人,是不是也想去牢房里蹲两天呀!”
“爹爹,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慕怀宁毫不畏惧:“我知道,您不过是做给那些百姓看的。”
“话虽如此……”慕念寒又看了看方瑶:“你这也算是藐视官威,罚得或轻或重,全在本官一念之间。”
方瑶笑道:“我知道,我这次运气好遇上了大人您,不跟我小女子一般计较,还愿意亲自出来跟我一起找证据,长乐县百姓有您做父母官,真是三生有幸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念寒本来就没和方瑶一般计较,听了这话更是高兴,又到道:“别拍我马屁,我不吃你那一套,本官是出来找证据的,你可要跟本官实话实说,不要拿我开涮啊!”
“那是自然,其实这证据不用我来找,您随便到大街上听听,到处都是对李元的抱怨,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都听见了,您身为本地的父母官,难道会不知道?”
说到这话,慕念寒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李元做事油滑,留不下半点证据,即便是有证据,他与本官夫人的关系……”
方瑶有些好奇:“大人,李元到底与您是什么关系?为何你要对他如此宽容?”
“是他的夫人秦氏与我的夫人。”慕念寒想想也觉得唏嘘,他与夫人缘浅,夫人很早就去世了,他费了一番力气才得到允许,来到夫人老家做官,想着这里兴许还有夫人的亲眷,没想到物是人非,竟一个都没找到。
然而过了许久,李元的夫人登上门来,称她曾经是夫人义结金兰的姐妹,并且对他夫人的样貌喜好无一不知。
他见她说得恳切,心中想起自己故去已久的夫人,也是一时情切,便脱口而出,说必定会对秦氏及其家人多多照料,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李元利用,现在想想,恐怕当时秦氏上门,就是李元的授意,至于秦氏是否真的和他的夫人义结金兰,也很值得怀疑。
只怪他当时思妻心切,一时糊涂了,没想到自己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被李元利用得淋漓尽致。
慕怀宁听完道:“我早就说李元有问题,爹您还不让我去调查。”
慕念寒道:“你无官无职的调查什么,这叫越俎代庖,别被人拿住了把柄!”
“我这是为民除害,怎么能让人拿把柄,再说了爹,我这不也是为您分忧吗?”
“你呀,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爹,这里可是长乐县,不是皇城了,您这么谨慎做什么?”
“我能不谨慎吗?想当初皇城里钦天监的案子,连累了多少人,我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你着想……”
方瑶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一开始还能听明白,到了后来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钦天监?”
慕念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远了:“没什么,姑娘,咱们走吧。”
说完,好似才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一般,摆了摆手走了。
慕怀宁在后面跟方瑶咬耳朵:“我爹原来在皇城做官,后来出了一件大案子,弄得他现在都草木皆兵的。”
“嘀咕什么呢?快走!”慕念寒在前面催促了一句,慕怀宁和方瑶赶紧跟上。
慕念寒穿的是便装,再加上夜里黑暗,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因此他们也没刻意躲避,夜市摆摊的小贩还会冲着他们吆喝。
慕念寒见状忍不住感慨:“长乐县的百姓都勤劳朴实,也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若是没有清风寨的匪患,那就真的是安居乐业了。”
说话时,脸上已经有些愁容。
方瑶忍不住问:“清风寨的土匪,经常出来害人吗?”
“那当然了。”还没等慕念寒说话,慕怀宁就已经先一步回答:“从二三十年前开始,清风寨就是本地县官的一块心病了,剿匪剿了多少次,也没成功,别说成功了,就连里面的土匪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二三十年?
方瑶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说的,是罗天成吗?”
“对呀。”慕念寒道:“看来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姑娘,你性子冲动,听我一句劝,这清风寨,你可千万不要靠近,尤其不要招惹上罗天成。”
慕怀宁也在旁边跟了一句:“看来想剿灭清风寨的匪患,只有从皇城中调配人手了。”
“嗯……”方瑶含糊应了一声,却越来越觉得奇怪,如果清风寨已经存在二三十年,而且一直都是罗天成的话,那年龄也对不上,罗天成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成为长乐县二三十年的心病呢,除非他从娘胎里开始就已经臭名远扬了。
而且……罗天成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方瑶摇了摇头,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没说话。
过会,却觉得旁边有人在拉扯她。
“发什么呆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啊?”方瑶回头神来,见慕念寒和慕怀宁两个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我说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什么事?”方瑶心里咯噔一声,慕念寒不会能听见她心里在想什么吧,他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曾经见过罗天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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