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驹关?”
“嗯,的确是净驹关,据说当年从战场上回来的战马都会在这里洗刷干净才返回城池,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的名字。”
这都是周统这些日子里来,闲来无聊看书得到的知识。自打他开始修行罗髓,就感觉到自己对于知识的渴望说过目不忘有些夸张,不过就算不买地图,周统的脑子里对于周边的地理环境也有了个大致了解,买地图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他之前书上看的与实际之间的差距。
毕竟,尽信书不如无书。
田光光立刻向周统投来佩服的眼神,周统尴尬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我也是看书知道的,或许是有出入也没准。”
田光光对于周统本就佩服的紧,唯独对他还带了个小厮这件事有些微词。但两人下了马车后,书易干净利落打点一切,甚至于偷偷买通驻守将士打探情况的种种表现,让田光光对于周统这样的安排有了个全新的评估,她逐渐适应了这种军师+打手+仆人的奇怪组合。
周统自从上车,就意识到了田光光对于书易的目光有别。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俗话讲日久见人心,对于这句话周统个人的理解是,一个团队里每个成员只要相互真诚对待,经过磨合各自就会有一个良好的定位。下了车,看到田光光对书易也友善了许多,他心里清楚:磨合的效果比预期要好了许多。
直到若干年后,书易成为遍布天下的情报网鸿雁的头目时,依然笑称自己为书童百面书童邱书易。而田某人谈及书童,自然而然称呼为“那个球”。
“那个球……书易,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田公子,小的家姓邱,不是球。若是公子实在记不得,那就请您如我家少爷一样,称呼小的书易。”
书易记得周统出门前教育他:一个下人也要有尊严,人若是没有尊严,那就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所以,对于田光光这种吃果果的洗涮,小书童十分干脆的给予回击。
田光光为何针对书易,原因就在于他居然一点做下人的觉悟都没有,特别是在吃饭时居然好不避讳坐在主子身旁,这是她十多年来从没见过的怪事。出言讥讽,却丝毫没有讨到好处,貌似反倒是连老弟也默认了书童的放肆,这究竟是是个什么节奏?
“看田兄对我这书童有些好奇?这小子跟了我多年,早些时日我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他现在跟着我并非因为主仆关系的约束,只是简单因为放心不下我这眼不能视的残废一个人出门。得罪之处,还请田兄多多原谅。”
周统面上一脸愧疚,暗地里心里偷着笑:小妞,若是让你知道现代社会女性权利之巨大,乃至一夫一妻制,你下巴还不把脚面砸了!
田光光这才明白小书童早就不是什么仆人身份,而是个自由人,举手作揖算是抱歉。书易也不在意,略一思考整理下思绪把前方封锁的情况缓缓道来。
“没错,就是煮熟的鸡蛋!”
“呕……”
话锋至此,无论书易还是周统都始料不及,田某人正一心一意剥鸡蛋皮准备噬之后快。结果就是一人吐,二人吐,大家吐。
n年后,三人汇聚一处用饭,邱某人先动碗筷,田某立刻施以爆栗,并痛心疾首道:吃,吃你个死人头!所以,死人头亦是三人之间永恒不变的通关暗语。
“书易,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拿鸡……呕……比喻死人头呢,以后见了鸡……呕呕……算了,大不了不吃就是了!”
只不过被误以为瘟疫肆虐的净驹关只有鸡蛋这种带壳的东西还算干净,被书易这么一搅合,三个人完全失去了吃饭的心情。
“那么查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诡异的死亡吗?”
若是这种问题有了答案,还会有士兵把守吗?周统伸手在在茶杯中沾了沾,在桌案上画下一个不规则的一轮痕迹。
“如果我没有记错,净驹关的外围是这个形状。书易,你指一下在哪几个位置死亡人数最多?”
书易头脑中快速回溯着慌忙间瞥过的地图,再三核对后在其上点了十几个点。
这几个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周统小心翼翼将这些点连接起来,满意的拍了拍书易肩头:
“第一次打探情报就有如此的成绩,真棒!”
无需周统解释,田光光看得出这些点的分布极其规律,在周统连接后几乎形成了一个极其规则的圆环。
“偶然中存在必然,我想答案就在位于中心的区域了。”
尽管三人都迫切希望揭晓答案,不过碍于守关军队的存在,三人既不能绕行也无法进驻客栈,无奈只好选择在野营。
田光光坐在比波作响的篝火旁,抬头看着云层中的半个月亮,觉得自己实在很蠢。刚刚周统与书易搭帐篷,自己居然一点都帮不上忙。周统那两只白皙修长的手掌仿佛夜空中两个调皮的精灵,在黑暗中施展着奇妙的法术。如此之复杂的帐篷在他亲力亲为,书易从旁辅助下很快搭建起来。
“田兄,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在想念心仪之人?”
“我走神了吗?”
田光光尴尬一笑,他是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真是可惜,如此好人,为何老天爷对他如此刻薄让他目不能视?
“北部寒地有一味奇特药物对眼疾有特效……”
“田兄说的是雪莲吧。”
田光光用力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意识这个动作惹得周统心中绽放出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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