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居然站着黑衣人!他还是一身黑衣,戴着那个银色的面具。可人家穿的是西装,抱着穿着公主纱纱裙,粉雕玉琢的小窝头,俨然一副优质父亲的形象,看起来帅气逼人,又酷又有型。
“大、大哥?”苏婵挠挠头发:“你也穿回来了?咋地适应这么快呢?”
她的话刚刚说完,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模样的人就冲了进来,一把拎起她的胳膊,将她甩了出去:“该死的女人,你竟敢占用我们总裁的专用电梯,你是活腻了吗?”
她被这用力一摔,瞬间狂扑了出去,头发散乱、脸部着地呈狗啃屎状。
窝头见状咯咯笑了起来:“爸爸爸爸,这个阿姨丑得好有趣呢!我想要她当我的妈妈。”
苏婵又惊又气,自己一个丧尸模样的人,有趣?她正要爬起来狡辩几声,忽然脑袋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到了什么。这一痛之下,她忽然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自己还蹲在这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仍然是漆黑一片满是腐臭味的黑暗,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而已。
“哼,做梦都梦见了这两人。”苏婵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麻木的腿,顺便拍了拍身上的稻草。
她趴在铁栏杆上往外瞅了瞅,隐约可以看见远处的灯光,她知道那地方是衙役的屋子。于是喊了几声:“大哥,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县令大人开工了吗?”
人家对她也没有昨天那么客气,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让不要再说话。等到上面提审他们时,自然能带出去的。
于是又等啊等,苏婵感觉肚子好饿,昨天的最后一顿饭还是在这县令府吃的,那时正值中午,人家衙役吃饭,见她饿着,也给端了一碗。
吃得简陋,红薯加了若干粗粮蒸的米饭,另有一些毫无油水的炒青菜。到了现在,那些食物早就消化了。苏婵摸了摸自己消瘦的面颊,发誓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这具身体也太单薄瘦弱了!
等啊等,继续等。终于熬到一抹亮光晃来,两位衙役打开了前方的大门,大声地喊:“丽水村苏氏,范大人传你上堂。”
苏婵用手挡住眼睛,黑暗了这么久,忽然感受到阳光的刺激,要适应好一会儿。
他们打开了铁栏杆门,苏婵跟着他们走出去,低声问了一句:“大人可有说啥?”
两人不答,就跟块木头似的板着脸,活生生被人欠了几百万,脸色一如既往地难看。苏婵暗自吐槽,感觉这些在县令府当差久了的衙役,早晚得自闭加抑郁。
进入县衙门大堂时,一眼就看见了仍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周长富闲云师太两人,他们似乎已来了许久,这会儿瑟瑟发抖,身子俯得很低,压根没敢抬起头来。
苏婵乖巧地走到一旁,跪下听令。她反感这古代的跪拜规矩,可是入乡随俗,自己也没那么实力跟全世界抗衡。
“丽水村周长富,”范县令忽然发话:“你可认罪?”
周长富身体僵了一下:“县令大人,冤枉啊!这妖女的证据都只是她随口胡诌,当不得真啊!”
“你怕是不知道,那李寡妇的尸体已经验过了,如苏氏所说,她的手指缝隙里,确有残存的皮屑,并且……”范县令呵呵一笑:“她身上还有证实你们是凶手的另一物证。”
范县令拍拍手,旁边的衙役马上送来了一只托盘,周长富与闲云师太看见上面的东西后吃了一惊,那上面赫然摆了一个灰扑扑的丝线络子。
闲云师太飞快地看了周长富一眼,摇了摇头:“贫尼不认识这东西。”
“不认识?可是我们寻到了你们庙里的小尼姑,她亲口说这东西是你的,已经失踪了好几天。”范县令摇了摇头:“你们可知道这东西从哪里发现的呢?”
苏婵好奇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缓缓说道:“这是仵作从李寡妇的嘴里掏出来的,她无辜被害,却也在临死前留下了证据,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胡田氏!”范县令忽然爆喝了一声:“你可知罪?你本是罗平县桃源村人氏,于十五年前嫁到胡家,婚后五年丈夫暴毙在床,婆婆疯癫,膝下无子。于是住进了附近的尼姑庵。没几年就自封了闲云师太,靠着周长富的介绍给几家大户看了风水,靠着酬金与香火过得风生水起。”
“我已派人查过,那尼姑庵里的主持早些年逝世了,里面空空荡荡,才让你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占了便宜。你生性贪婪、六根不性,哪配入佛门?”
范县令骂完后又看向周长富:“你在村中素有恶名,如今这一查,你做过的烂事都被抖落出来。你利用关系自揽田地,令大家交租与你。前年你还糟蹋过一个大姑娘,逼得她不得已到你家做了妾。大家表面俱怕,内心厌恨,最令你扎眼的是同有良田的蒋家,所以这一招算是一举两得,既能灭了苏婵,又能打消蒋家的威风。”
闲云师太与周长富抖得如此筛糠,俯在地上只是磕头,根本不敢答话。
接下来范县令挥了挥手:“此案已定,现将周长富与胡田氏两人打入大牢,择时问斩!”
“县令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我再也不敢了,求县令大人饶我不死!”
他们痛哭流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之前的那些嚣张得意全不见了,这会儿跪在地上,如同两头丧家之犬,磕头求饶。
终是这样,也被衙役们拖了出去,那凄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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