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忻沫在房间里还没休息多久,就有人前来敲门了。她前去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易水柔,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叶忻沫侧开身,让易水柔进门,然后再将房门关上。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认真地道:“刚刚在楼梯口发生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易水柔坐到桌前的凳子上,素来爱八卦的她破天荒地什么都不想知道。“虽然知道你方才的那一出不是真的,但是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这都不是重点。”
觉得易水柔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叶忻沫皱了皱眉,困惑地问:“什么意思?”
展颜一笑,易水柔灿烂的笑容中带上了兴奋。“哥哥最近很不一样了,你没发现吗?”
“哈?”叶忻沫莫名其妙。“什么?”
易水柔一脸无奈地重申:“我是说,最近哥哥他变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不同以往了。”
回想起易水寒近日的异样,叶忻沫坐到易水柔身边,若有所思地点头赞同。“好像……是变了一点。”最近她可是卯足劲地厚着脸皮和易水寒说话,她是觉得他最近会搭理人了一点,但是也没有易水柔说的那么夸张吧?“很不一样”?这也有点小夸张了吧?
“何止是一点啊!”易水柔立刻否认,兴冲冲地开始举例子。“告诉你哦,虽然不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但是最近哥哥好说话了很多,我没求他第二遍,他就已经会答应我了。而且最近我找哥哥说话,他好像也会应声了。不像以前,他总是要到忍无可忍或真的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
易水柔一脸激动。“还有啊,哥哥以前可是很不好说话了,他最讨厌那些一身胭脂味的女子了,今天那个不怕死的女人能走着离开,实在是一个奇迹呢!还有还有……”
见易水柔还要滔滔不绝地继续,叶忻沫连忙打断她:“别‘还有还有’了,既然庄主能改变,那就是一件好事,只要你觉得这样很好就行了。”
“嘿嘿嘿……”易水柔一阵傻笑,俏丽的面容上尽是娇憨。“人家这不是高兴嘛。”
叶忻沫一脸无奈,看着易水柔的脚道:“我知道你很高兴,但是我的大小姐,你看你的鞋子和裙摆都好脏了,你还不要回房去换洗一番吗?”
顺着叶忻沫目光望去,易水柔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正脏着呢。她连忙站起身,咋呼呼地低叫道:“哎呀!这么会这么脏?一定是中午去河边洗手的时候给弄脏了。”说着,她连忙走开要回自己的房间了。“忻沫,我得回房换衣服了,你先休息吧。”语罢,易水柔已经走了出去,还顺手把打开的房门给带上了。
看着被易水柔风风火火关上的房门,叶忻沫脸上的那点笑意顿时一敛。若不是易水柔说了这番话,她都没有注意到易水寒最近真的变了许多。
虽然很高兴易水寒能如她所愿变得有人情味一些,但她由衷地希望,他变化的大部分原因,最好不是她。坐在位子上,叶忻沫陷入了忧愁之中。
殊不知,刚刚还嚷着要回房的易水柔,此刻正背靠在自己的房门上,笑得一脸得意地想道:“哈哈,让你们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夜深人静时,叶忻沫正躺在床上睡觉。素来浅眠的她听到门外似有敲门声,便起身套上衣服点起了灯,然后掌着灯前去打开房门。只见易水柔易水柔身穿白色里衣,肩披外衫,神色有些焦急地看着自己。
叶忻沫投去疑惑的眼神。
对方眨眨眼,用担忧的眼神瞟着叶忻沫隔壁的房间。
叶忻沫立刻屏声息气,仔细听着隔壁的声音,这才听到了那熟悉的微弱呻吟。她走出去,将手中的灯递给易水柔,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伸手轻轻拍了拍易水柔的肩示意她不用担心,再用眼神示意她回房休息,叶忻沫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进入易水寒黑灯瞎火的房间,叶忻沫暗自庆幸这客栈房间的布局是相同的。顺着易水寒发出的声音摸到他的床边,她轻车熟路地上了易水寒的床。
正被寒气侵袭的易水寒本能地抱住了身边温暖的“物体”,把“它”当成了浮木般紧紧地扣在怀里。
叶忻沫被扑面而来的寒冷弄得全身一阵战栗,但是她不敢乱动,只好任易水寒“为所欲为”了。天气逐渐转凉,这大半夜地被一个“冰块”抱着睡觉,实在算不上是舒服啊。
黑暗之中,她的脸被动地埋在了易水寒的胸口,一股似有似无的药香传入鼻腔,让她心驰神漾。以前她怎么都没有注意到,易水寒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呢?
不知是因为这次觉得太冷了还是如何,叶忻沫就是无法入睡。之前易水柔找她说的那番话,让她既烦躁又心慌。易水寒近日的变化,她早已有所察觉,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因为,她发现,易水寒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淡漠;她发现,偶尔让易水寒忍无可忍地叫自己“闭嘴”,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在沉默寡言的他面前,竟然格外地放得开;她发现,和他相处时,她竟会格外的放松,完全不似当初的那般拘束与不自在。
在当初她所觉得的“淡得像杯白开水”的男子面前,她偶尔变得呆愣,偶尔变得厚脸皮,偶尔也会想易水柔那般装无辜,这些“偶尔”,让她发现自己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易水柔说的那些,她当然知道她在暗示自己改变了易水寒,那么她叶忻沫呢?她又是为谁而变了呢?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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