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让季东阳站在原地不动了,易水柔满意地放下手,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她的每一步都故意踩得有些重,每发出一个脚步声,那抹背对着她的身影就会颤抖一下。她绕过叶忻沫,走到季东阳面前,斜睨一眼对方有些不安的神情,然后双手抱胸,语带威胁地开口:“我说,我们账应该好好算算了吧?”
后面的叶忻沫双眼一亮。算账?看来应该挺有看头的。
“呵呵……”这位fēng_liú无双的季公子痴痴一笑,神情之中竟带上了一丝憨态。“算账?算什么账啊?”
“你这是……在装傻吗?”易水柔拖腔拉调,看着季东阳的眼神之中带上了警告的色彩。
“好好好,我认错。”季东阳连忙投降。“这次就算是我的错了,你暂且饶了我好不好?”他温言细语,态度可见十分诚恳。
但是,某人可不见得买他的账。瞪了一眼自己觉得看起来十分碍眼的俊脸,易水柔嗔怒道:“你认错有个屁用啊,每次都知错不改,而且还给我变本加厉地来,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忻沫一脸不赞同地撇撇嘴,这一个女孩子把“屁”字挂在嘴上实在是不太淑女。
“呃……”季东阳苦了一张脸。“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怎么样?”易水柔将手放下,高扬声调:“当然是给我把那些破东西搬走处理掉,本小姐的房间里已经放满了,仓库里都快放不下了好不好!”
“是是是!”季东阳此刻完全是一副低姿态。“可是我的大小姐,你口中的那些‘破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样样都是我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
看了一眼季东阳带着一丝可怜的示弱表情,易水柔本就是在故作凌厉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既然如此,那个白玉书簪和那个翡翠砚台暂且留着,哥哥应该会喜欢的。”
“你就只知道你的哥哥啊?”季东阳怨气十足地在心中腹谤,表面仍在力持狗腿。“可是水柔啊……我记得那个金累丝凤簪、玉叶金蝉簪和那串玉观音项链你佩戴起来甚是好看,你姑且把这几样也留下怎么样?那几样东西,我真的花了不少心血才得到的呢。”他深知易水柔的个性,她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但是让她做一个小小的让步还是不难的。但是,一想到刚辛辛苦苦让镖局运到山庄的东西又得几乎全部地被打包退回来,他就觉得有些头疼。嗯……他得回去派人打探打探,看看最近有没有哪位高官贵胄过寿或是办喜事的,不然这些“垃圾”就没法解决了。
不出季东阳所料,易水柔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好吧,只能留这几样,其他的你给我一件不落地全部拿回去。”
“好好好……”季东阳连连点头称是。他讨好地看着易水柔,低声下气地开口:“那么水柔……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不行哦。”易水柔霁颜一笑,笑容甜美。“我们还有一件芝麻大的~小事~没有开始讨论呢。”她的“小事”二字咬得极重,可见这“小事”让她易大小姐有多么窝火了。
季东阳欲哭无泪:“还来?!!”
“哼……”对于季东阳的不愿,易水柔直接选择了忽视,故意讽刺道:“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够大的啊。”
季东阳只能苦笑。
叶忻沫立刻更兴致盎然了。看水柔那神情、还有那不高兴的语气,怎么看都像是正在吃醋啊。呵呵,这果然有戏。
这厢,易水柔已经开始算账了。“让我想想几个重要一点一点的人物啊:二月中旬的时候,那个襄城首富曾亲自来上庄拜访,还送上她女儿的画像一幅。”语气顿了顿,易水柔认真地接着说:“他那女儿长得还算不错,但看外貌的话有些配不上你。至于品行还有性格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有四月初,就这沧都新开的百花楼的花魁说是要感谢你的慷慨解囊。”细眉微微一拢,易水柔没发现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仍自顾自地点评道:“我没觉得青楼女子身份低下,但是我看那个女人太轻浮了些,不适合为人妻。还有……”她努力回想,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她摆摆手,决定不继续说下去了。“算了算了,反正那些拜访人员的内容忻沫都有帮你详细记下了,你回庄的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叶忻沫觉得困惑了,这水柔说的怎么不对劲啊?
季东阳还是点头,从一大段话中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重点:原来叶忻沫在山庄是做记录的。
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季东阳却像个小媳妇儿一般站在自己面前,易水柔有些无奈。“不是我要怪你,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山庄可没那些闲功夫去招待那些人。我说你是认真的也罢,但是你哪一次不是逢场作戏了。季东阳我告诉你,你年纪也不大了,也该考虑成家定下来了。哥哥的终身大事就够让我操心了,你就不能给我老实一点吗?”
听着易水柔语重心长的声音,叶忻沫心忖这怎么像是老妈在教育儿子呢?
“那你呢?”季东阳的声音又一丝紧绷。
“我?”易水柔不解。“我什么?”
“你的终身大事啊。”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焦急。
易水柔笑了,笑容里带着羞怯。“你说什么呢,我比你和哥哥都要小,我才不急呢。”
听到回答,季东阳松了口气。但是一看到易水柔脸颊上的嫣红,他立刻警觉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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