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靠着双手爬到莫谦脚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流过眼泪了。如果现在坐在她床上哭的是别人,她早就在翻个白眼之后就拎着那人的领子扔出门外去了。但是现在这人是易水柔,是从她醒来之后就对她无比关心的易水柔,虽然她关心的是那个叶忻沫,但是这承受的人却是她。
在易水柔的身上,叶忻沫能够看到雪涵的影子。纵使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她们却同样拥有让她看了能感觉到温暖的笑容。所以面对易水柔的时候,叶忻沫总是会有多一分的耐心、多一分的在意。
抽了抽鼻子,再揉揉眼眶,易水柔有些小心翼翼地低声开口:“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
叶忻沫一怔,下意识地开口:“看到什么了?”语毕,她眯起眼。“你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那么无聊吧?”
“不是啦!”易水柔一脸的懊恼,须臾又转为了担忧。“你昨晚是不是看到哥哥和平日不一样?”
叶忻沫思忖了一会儿,须臾开口:“是有些不一样,他全身冰冷、脸色苍白,似乎……还有些神志不清。”对此事虽然很好奇,但是她素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她注意到自己多说一点,易水柔的脸色就更加白了几分。担忧的心情喷涌而出,瞬时冲破了她心中的坚持。“水柔,庄主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轻叹一口气,嘴角掀起一个艰涩的弧度。“如果仅仅只是病就好了。”
闻言,叶忻沫顿时明白了。易水寒是什么人,他是无数人趋之若鹜地想要求见一面的神医。如果仅仅是生病中毒,他根本就不可能还像昨日那样了。“水柔,你来我这,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仅仅想要来这里安静一下?”
听到对方无比冷静理智的话语,易水柔反倒觉得安心了许多。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美丽女子,她忍不住揶揄道:“忻沫,你总是这么理智啊。”
对于易水柔的强颜欢笑,叶忻沫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满意。在她的认知里,能够强颜欢笑也算是一个进步,这样至少比哭天抢地来得好的多。“这跟我理智不理智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尊重你,如果你想说,我绝对会是一个认真的倾听者。如若你觉得我这里比较安静,我可以马上给你腾地方。”
“噗嗤!”易水柔破涕而笑,无奈地低嚷出声:“忻沫!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见对方的心情缓和不少,叶忻沫也安心了一些。扯了扯袖子,叶忻沫懒懒地开口:“好了,既然你主动来我这里问我,我想你是想跟我说的。有什么苦水都往我这里倒吧,我一定洗耳恭听啊。”
收到易水柔带着控诉的视线,叶忻沫抿嘴压下欲勾起的嘴角,故作淡然地解释道:“你方才一脸苦相,我要怎么好好听啊。”
知道叶忻沫是出于善意,心中虽然微恼,但易水柔的心情的确缓和了许多。对于叶忻沫的用心良苦,她甚是感激,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垂眸看着自己白净滑嫩的双手,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我们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没有依靠,甚至以乞讨为生。在机缘巧合之下,我们遇到了一个怪人。他说哥哥有一副练武的好筋骨,也愿意收养我们。但是,他却有一个条件。他是一个用毒高手,所以需要一个练他所教武功的身体来试毒。”脑海里清晰地浮现身穿怪异着装的男子盯着哥哥时那兴致盎然的诡异笑容,易水柔仍然觉得全身发毛。
看着易水柔垂着的头,叶忻沫接下了她的话。“生活所迫,庄主他那时答应了,是吗?”
“是啊。”扯了扯嘴角,易水柔说道:“那个时候,我们几乎讨不到银子,有时几乎要从狗嘴里面抢吃的。那时的我才五岁,哥哥他……也仅仅大我三岁而已。所以,他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从那人收留我们之日到他死去的时候,整整五年的时间。哥哥他仅仅就只是为了让我有饭吃,受了整整五年的非人折磨。那几年,我日日看着哥哥辛苦地练武,夜夜在他隔壁的房间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在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之中,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会做。哥哥他……全身是伤,一身是毒。而我……我……却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还在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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