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包裹之后那掌柜看着江显煦,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林记那边,还要找他们三大爷一家合作吗?他们前边儿被林老爷夺了掌事权,又狠狠责罚了一顿,才解了禁足没几日,昨儿着急忙慌地找人传信过来了。”
江显煦稍稍思忖了一下,说道:“趁现在继续压一下他们,他们现在手上没了铺子,没权没钱的肯定心里像被热油烹一样的焦急如麻,正是慌不择路的时候,必定说什么都会答应。”
“是,世子思虑得甚好,我这就去办。”
才从祠堂解了禁足的林家三嫂这几日果然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般焦急难耐,上火上得嘴上一圈全是泡儿。
终于这日她的嬷嬷悄悄递了一封信给她:“夫人,这是玉合坊的人悄悄在市场上给我的。”
夏涟急忙拆开了信封,细细读完之后,不停在房中团团转着思考该怎么办。
林家三哥看得眼晕,出言说道:“你能不能别在转悠了!看得我头都晕了!”
夏涟本来就因为没有了铺子管事权,每个月也只有月例银子过活,愁得不行,听到他还跟她发脾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叉着腰直直啐了林家三哥一口:“呸,你日日就窝在家里,一点不算计,全是老娘我忙里忙外筹划着如何才能把铺子要回来,如何才能赚更多的钱。现在你还刁难起老娘来了,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林家三哥此刻心中也是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夏涟就骂到:
“怪谁?还不是你这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本来我们守着城郊那几个铺子日子也能过得舒舒坦坦的,你非要把那些学徒的习作偷偷拿出去卖了,卖了就算了,居然连帐都做不干净,一分不留到中公里去,让小妹一个新学看账的都看出来了端倪,这才引得我们现下只能靠那微薄的月例银子过日子,你还想怎么样?”
夏涟自知理亏,脸上略有讪讪之色,但依旧梗着脖子说道:“我这不是已经在想补救之法了吗?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我说?”
林家三哥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法子?”
夏涟坐到他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小声说道:
“前头跟你说过的,玉合坊的掌柜跟我是同乡,他们铺子虽然玉雕技术一般,但是他们马帮的势力极大,总能有种水最好的玉石原料货源,平时他们用不完的都是直接拿到市场上面去卖给其他铺子的。”
林家三哥眼睛一斜:“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干系?”
“夫君,你听我细说嘛。我本来是想多赚些银两,到时我们跟他们把所有的料子全买了,先囤起来,等大哥的马帮到了,他寻来的玉石原料我们不雕也不卖,我们就囤它一季,等外头那些没有马帮的小铺子手上没有原料了,各地对玉雕的需求也高起来了的时候,我们再高价卖出去,这样既省得了我们费时费力让师傅雕刻,又能大赚一笔,岂不美哉?”
林家三哥听完,觉得自己夫人还真是有些精明的头脑,心里的怒火平复了一些,但是思忖了一下说道:“那玉合坊历来视林记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日日想着怎么夺了我们皇室特供的渠道,他们会愿意把那大宗的好料子卖给我们?”
夏涟听此从怀里掏出来了那封书信:“你自己看吧,人家掌柜已经亲手给我写信了,他念在跟我是同乡,我又巴巴儿地求了他那么久,这才同意的。”
林家三哥接过信,仔仔细细读完之后,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说他们的马帮带着玉石原料已经到陵城了,只给我们五日时间筹集货款?”
夏涟面上神色不太好看,讪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只给了五日。”
林家三哥又怒了:“那你说个锤子,我们现下每月就那么多月例银子,哪来那么多钱去囤玉合坊的那原石料子?”
夏涟却难得地没有立刻言语,坐在那太师椅上也皱着眉头,半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林家三哥看出来了她心里已经有了法子,只是不敢开口,于是说道:“有什么法子你说吧,现下的境遇我们也顾不得太多了。”
夏涟这才开口说道:“我们要把城郊那些铺子的管事权再拿回来,这阵子正是向那些王公贵族收回来了款项的时候,铺子账上可是躺着不少钱,若是我们把铺子管事权拿回来了,何愁没有钱?”
林家三哥听了,眸子亮了一下,又立刻暗下去说道:“爹才把铺子给了小妹,再加上之前我们那桩事也让他心里多有不快,这时我们去要铺子的管事权,怕是难。”
夏涟眸子一沉,露出一阵阴光出来,低声在林家三哥耳边耳语:“小妹过明日要去铺子里面核账,她每次去都只带一个丫鬟跟一个赶马车的小厮,她去核账总是要日落后才回,到时候我们安排人在路上截了她车,侮辱了她……”
林家三哥一听就从凳子上蹦起老高:“这种狠毒下流的法子你也说得出口?你不要脸吗?”
夏涟把脸一甩:“那你有能耐,你是君子,看不上我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你有什么高贵的法子你倒是给我说啊!”
一句话噎得林家三哥臊眉搭眼地不再开腔,他历来是个没有主意的,确实想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办法。
夏涟继续说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遭了这一遭,到时她还敢再出去抛头露面?老爷夫人还敢再让她去管什么劳什子的铺子?大哥掌管马帮的事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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