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岳见我这么说,只能抿抿唇,然后不吭声了。
我们跟在阿宾的身后继续往前走,可这河水就和没有尽头一样,这都一连走了一个多小时了,除了有四处时不时汇聚过来的支流将其壮大,让它从一开始的涓涓细流变成了越来越宽的地下暗河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我是一个野人,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大迁移。
阿西吧。
语气里有着抱怨的味道,我开口问前面的阿宾道:“阿宾,你说这鬼地方到底能通向哪里?”
“好问题,你觉得呢?”
阿宾反手直接把问题又抛给了我,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着急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半晌之后,这才把嘴里的话给团囫囵了,开口就道:“这个方向不是往镇子里在走吗?我觉得要是再往前走去,说不定就直接到阿巴村了!”
我本来就是无意说一嘴,没想到阿宾在听完我的话之后目光却闪了闪,继而开口对我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方向,确实是通向阿巴村的。”
我心里忽然就紧了一下,下一秒,前面的阿宾转过身子来,开口冲我问道:“徐飞,你还记得我们去过的那个阿巴村的四层地下室吗?”
记得,当然记得,这一路上过来,我去过的最凶险的地方,除了这里,也就是那个四层地下室了。
简直就不是人能去的地方好吗?我到现在都怀疑我自己当初是怎么上来的。
前面的阿宾点点头,继而对我开口说到:“我来之前看过这里的地形图来,阿姆村在上面,阿巴村在下面,从地形上来说,地下河的走向确实应该是汇聚到那里的。”
“所以你怀疑这条河的出口是那个地下室?”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更多的是内心的惶恐不安,最主要的是——
那个地下室我和阿宾一早就去过了,那是人待的地方吗?我们从这出去再到那,不就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吗?
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总归是去过一次,我们从上面上去,应该没事的。”
阿宾开口,我不说话了,我能说什么?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前面有猛虎后面有饿狼,往哪走都不合适,呆在原地更不合适,只能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了。
车子从镇子上往阿姆村走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往阿巴村走就更近了,我估摸着我们一群挂彩了的人往阿巴村走,有个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应该到了。
刚才已经用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再走一个小时,应该就能到阿巴村了。
渺茫的希望让我的心里终于没那么沮丧了,继续往前走去,眼前的暗河流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吵的我脑袋瓜嗡嗡嗡的。
我的心里也逐渐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占据了,比如说刚才童岳提到的那个地牢和传说之间的逻辑。
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巧合,但在推测出这条地下河很有可能就是通往阿巴村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淡定的安慰自己说这是巧合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的话,也是暗含着信息在其中,我把手头所有的线索都捋了一遍,包括之前姆旦村长和我讲过的,那个真假难辨的故事。
姆旦说过,传说阿巴村有条圣河,可以从河水里打捞出婴儿,而那个传说最后也说了,婴儿不是圣河里长出来的,而是来自阿姆村。
也就是——
阿姆村的人圣女是通过河水将婴儿送到阿巴村的,如果传说属实,那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河。
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圣女居住的地方,还需要在地牢深处修建一个类似的密道。
其中的飞虫,估计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其中,将整个阿姆村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慢慢一层层的分析下去,我竟然在自己的后背感到一阵冷汗渗出,多么缜密的安排,简直天衣无缝,怪不得当年巴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将这其中的内幕给曝光出去,要是我的话,估计也见不得这些人下作的勾当!
那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阿巴村的那个四层地下室……也应该不是什么古墓,而是连接地下河的圣堂!
至于上面的洞窟,我暂时还想不出有什么用,但如果不是和祭祀相关的话,那就应该和阿姆村这边一样,是用来放毒虫的,好去侵犯那些擅自闯入的外来者。
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突的狂跳着,我跑到了阿宾的身边,把我刚才的分析全部都告诉了他,阿宾停下思考了一会,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说那个姆旦不靠谱吧,但总算是有点用处了,但究竟这个推测的真实性如何,是不是就是当年的真相,还需要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再进行进一步的印证。
十分钟后,在我们走到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个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暗河的尽头。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这个暗河因为之前汇聚的支流很多,到尽头的时候基本看上去就和个小型的水库没什么区别,但这“水库”的前面,有一道巨大的石门,看上去就和周围的岩壁浑然一体,十分的庞大。
阿宾说这叫千斤闸。
这个我知道,我是学历史的,之前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大学的老师介绍过京城里的正阳门,那有个闸门宽六米,高六点五米,厚度九厘米,重量高大一千九百九十千克的大门。
据说,这个外面是铁皮,里面是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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