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甘心。
陈萱在沈家吃再多的苦,也不是她造成的。
只要陈萱还活着,每分每秒在呼吸着空气,凌玥儿都觉得是便宜了陈萱。
她望着顶灯,终于打定了主意。
“景安,我变成这样,也是陈萱害的,这你没有意见吧。”
“我要她过来,给我道歉。还要在妈妈墓碑前磕头,至少一百个。”
祁景安怔了怔,欲言又止。
凌玥儿现在只要一看到陈萱,多半又会失去理智。
这对她的伤势恢复很不利。
他本意是想把两人分开,一切等到她身体好转,出院再做决断。
再过一个月,陈萱就会嫁去南方,到时天高地远,也能避免许多纷争。
但他见凌玥儿这幅模样,才突然醒悟过来。
陈萱的存在,就像一根刺。
不解决,就会一直扎在凌玥儿心里。
她们之间,必须要有个了断。
“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给陈萱打电话。
因为他的主动来电,陈萱还激动得不得了,在听清他的要求后,瞬间就被打回深渊。
“景安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陈萱红着眼抱怨,“我也被嫂子砸得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啊,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凌玥儿要求在陈萱看来,简直是脑子有包。
霍代梅会死,那确实是她的问题。但凌玥儿大出血鬼门关走一遭,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管理不好情绪,明知道怀着孕不能动怒,还在那拎着板凳到处砸人,可神气了。
结果没砸两下,反而把自己送进了手术室。
这不就是活该嘛。
竟然还异想天开到要让她去道歉,给霍代梅磕头。
一百个!
什么概念。
她从出生到现在,逢年过节给老祖宗磕的头,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个那么多。
“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你是应该道歉。”祁景安说,“但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陈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立刻委屈地流下了泪,哽咽地问:“景安哥哥,你真的这么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不去,我不要去,她就想看我的笑话,凭什么我要给她道歉,就算是哥哥你来找我,我也绝对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
祁景安冷着脸,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陈萱越哭越伤心,几乎泣不成声。
“你真的还有把我当成妹妹吗?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她低声哀求,期待祁景安能心回意转。
可她等着等着,祁景安却始终一言不发。
良久。
他低声道:“我会派人来接你。”
这话一出,在陈萱心中,不亚于被宣判了死刑。
她以为他们至少还算作是兄妹的,只是碍于凌玥儿的关系,要注意避嫌。
可现在,他连一个答案都不愿意给她了。
陈萱泪流满面,心一点一点变寒,生出些恨意来。
她气极了,在电话那头大吼大叫。
“我不去!”
“你就是把我弄死,我也不会去的,让凌玥儿做梦去吧!”
手机被猛地砸向墙面,一声巨响过后,发出忙音。
祁景安沉着脸,一连打了几个电话。
半小时后,几个打手押着嘴里塞着抹布,五花大绑的陈萱到病房。
祁景安虚靠在床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凌玥儿的背,眼神示意几人将陈萱提到角落。
几个大老爷们蹑手蹑脚地进来,又蹑手蹑脚地离开,生怕吵醒凌玥儿。
陈萱嘴里塞得死紧,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下颚酸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景安,眼泪默默往下淌。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祁景安会像对待犯人这样对她。
而本该受他宠爱的位置,却被眼前躺在床上的贱女人被霸占了。
她眼睁睁看着,祁景安照顾凌玥儿入睡,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眼里盛满了爱意。
心中的恨更加浓烈。
过了不知多久,凌玥儿突然发出几声惊呼。
她好像在做噩梦,呼吸紊乱,手脚胡乱挣扎,发出绝望痛苦的呻吟。
祁景安心疼地叫醒她,不断重复说:“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呢。”
凌玥儿埋在他怀中,被他的味道包裹着,良久才平静下来。
她一转身,骤然看到角落里的陈萱,有些愣神。
看到陈萱此刻狼狈的模样,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在祁景安心中,陈萱就是如同亲妹妹的存在。
她要陈萱道歉,但也没想过陈萱若是不肯,祁景安会用这样粗暴的手段把人抓来。
祁景安吩咐打手把陈萱拖到床前,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把头仰起。
额头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混合着泥土,看起来异常狰狞。
“头已经让人按着她磕完了。”祁景安说着,抽出陈萱嘴里的抹布。
“道歉吧。”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无视陈萱充满恨意绝望的眼神。
凌玥儿忽地笑了。
她细细看着陈萱痛苦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难过稍稍减轻。
遗憾的是,因为她的病情,没法亲自去看陈萱跪在霍代梅墓前磕头。
但随即,打手送来了录制的视频。
凌玥儿看了很久。
听着自己磕头的声音,陈萱再也忍不住这羞辱。
她不想道歉。
可如果不道歉,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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