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开价合适?侯勇心里没个底。
三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若是卖贵了还好说,买便宜他怕是要把肠子悔青。
侯勇犹豫再三忽然想起朱厌交给大家的砍价口诀,“犹豫不决,先砍九成!”
砍价先砍九成,那要价肯定是照十倍要。
“田老板若执意要买,侯某便越权报个数,田老板听听,若不合适咱们再商量。”侯勇说道。
行军作战指挥千军万马,他是好手,但要论做买卖,他还是佩服东家与来福。
田银福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侯老板尽管开口,多少田某都接着。”
田银福信心满满,一个乡下土包子能要多少钱?给他五十万两,他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侯勇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说咯。”
“说吧,说吧,田某别的不多,但黄白之物还是有些的。”田银福自信道。
他祖上便是蓝关地主豪绅,三代人积攒下良田万顷。
“三百万两白银!”侯勇说道。
什么玩意儿?
三百万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呢,朝廷国库怕都没这么多银子。
田银福听到侯勇报的数,差点没背过气去。
三百万两,亏他说得出口,穷疯了吧?
“侯老板你认真的吗?”田银福问道。
“不行吗?那就三百五十万两。”侯勇又说道。
反向涨价,田银福脸都黑了,老子三百万都不给你,你小子竟还加价?
“田老板似乎脸色不太好,难道是侯某价钱给得不合适?四百万?四百万两如何?”侯勇又开口加价。
田银福几欲吐血,这谈价格的方法是谁教你的?
侯勇见田银福还不开口,“那就五……”
“且慢!侯老板暂且住口,田某可否问一句,这谈价之法是何人教授?”田银福问道。
“自然是我们东家。”侯勇一脸骄傲道。
果然……朱老板这奇葩给手下人都交了些什么?不怕他们出门做生意被打死吗?
田银福收敛情绪,转身又笑呵呵问道,“侯老板认真的?”
“田老板以为侯某在开玩笑吗?五……四百万两银票拿来,侯某当即签字画押。”侯勇拍着胸脯道。
“四百万两?刚才不是三百万吗?”田银福问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田老板不想要吗?只要花四百万两,这五十座高产盐矿可都是您的了。”侯勇引诱道。
田银福心头滴血,他若有四百万两银子,还至于和侯勇废话。
“田某可以再加五万两,侯老板考虑考虑?”田银福仍不死心。
侯勇笑问道,“四百零五万两?田老板好人,这价格侯某同意。”
田银福面色铁青,你同意个鬼,老子是说三十五万两,怎么到你嘴里翻了十倍多。
“侯老板说笑了,三十五万两肯不肯卖?”田银福问道。
“是田老板先说笑的,低于四百万两银子,恕侯某不敢同意。”侯勇拱手致歉。
田银福满肚子窝火,但念在玉山千名矿工这才没有发怒。
“买卖不成仁义在,都是乡里乡亲的,那些东西就送给侯老板,矿山之事他日再谈。”田银福扔下一句,转身出门。
但刚开门他就愣住了。
门外围着数百名矿工,他们手中握紧铁锹、巨锤以及粗壮的木棍。
刚才自己若是与侯勇起了冲突,怕是瞬间就会被这伙暴民宰了。
一想到这里田银福一阵后怕,这鬼地方老子以后绝不再来。
“都干什么?今天的活干完了?散开!别挡路。”侯勇高喊道。
田银福带来的下人们回过神儿来,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护送田银福离开,但众人仍不肯散去。
“怎么了?瘦子出来说话。”侯勇点了一名监工。
矮瘦的监工硬着头皮说道,“侯老大,这不是我说的哦,这是大家的意思,您是不是要将矿山卖了?”
玉山矿场是大伙谋生之地,朱厌与侯勇待众人极好,他们一个月在玉山矿场挣的钱比在家务农一年得银都多。
大伙早就把玉山矿场当自己家了,不少佃农更是放弃租种的田地,带着一家老小上山。
若是玉山矿场没了,或者换了主人,这上千人怕是大部分都要流落街头,甚至是乞讨谋生。
侯勇自然明白大家的意思,“玉山矿场卖与不卖侯某做不了主,但你们是侯某招揽来做工的,矿山若没了,侯某自然会安排你们做别的事情。”
“东家家大业大,差不了你们这千张嘴的粮食。”
侯勇话音刚落,只见站在他身前的几名老矿工忽然跪下,“还望侯老大可怜可怜我们。”
侯勇刚要搀扶他们起身,只见身前所有矿工齐齐下跪。
自古农人最是可怜,丰年时粮食多卖不上价,遇上荒年,颗粒无收,便要卖地换粮。
侯勇看着跪了满地的矿工,拍着胸脯道,“你们放心,侯某能管你们一时,便有能力保你们一辈子,只要大家勤恳跟着东家干,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是吃饱穿暖。”
“东家去年答应帮大伙盖房子,就在玉山山腰,开春之后土壤松解时动工,到时候还需要大量人手。”
“侯老大,小的是泥瓦匠,盖房千万记得叫上我。”
“老大,我是木工,能搭把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冲淡。
侯勇心中此刻想到一个词——人心可用,脑海不禁冒出一个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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