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撩拨树叶,骗取芳心,却不肯停下脚步。
齐幕触及苏梅望过来的忧伤眼神儿,舌头都打结了。
他语气焦急的忙解释:“儿时开玩笑说的娃娃亲,陈阿姨就莫要拿来说笑了。”
“什么娃娃亲。我和你九姨可是都说好了,待过两年日子安定些,就让你和小满成婚。到时,你们两个要尽快给我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同样笑得合不拢嘴的陈阿姨也在一旁附和:“表小姐是有福气之相,一定能让夫人抱上大胖孙子。”
齐幕越发尴尬,没想到长须道长走了,他娘又把表妹给弄来了,这若是令苏梅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娘......”
“表姨。我夙慕空虚,崇尚至道,此生皆会孑然无侣,你还是另外给表哥觅一个良缘佳配吧!”
性子木讷耿直的满晴,直截了当的掐灭了齐母把她当枪使的路数。
齐母一脸尴尬,忙打哈哈,问满晴吃饭了没。若是没吃,就坐下一同用饭。说着就伸手去拉齐幕旁边的椅子,想要满晴挨着齐幕坐。
“表姨,我来此是听闻道法毓神玄奥的长须道长在府上做客,前来问道,吃饭就免了。”
被驳了面子的齐母当着苏梅的面儿,脸上有些挂不住。陈阿姨忙开口打圆场,言长须道长已不告而别。
听到长须道长不在了,满晴就拱手告辞,但被陈阿姨手疾眼快的一把扯住。
“表小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住两天,陪夫人聊聊天。夫人和少爷都十分想念你,前两天还在念叨你爱吃的螃蟹正当季,有人送了不少到府上,便想着邀约你来吃螃蟹宴。”
“陈阿姨记错了,我修道吃素,不食荤。且我每日修行,不喜人打扰,恐留下多有不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你表哥最近十分晦气,且府上也不安宁,你留下帮忙看看,是不是什么不好的鬼祟东西在作祟?”
齐母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刻意的瞥向苏梅,针对意图明显。
苏梅这个土匪头儿,可是正正经经过了好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识了不少“人中龙凤”。像是齐母这样小儿科的挤兑,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甚至不如被蚊子叮上一口。
不想苏梅受委屈的齐幕却是黑了脸,只是他还未开口,陈阿姨与齐母就十分热情的扯着满晴,要在公馆上下内外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也好。”
长须道长并非坑蒙拐骗的神棍儿,来此处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
她今日到此,说不定也是命运的安排,能够遇到什么机缘。
如此想着的满晴,翻手摸出一个八卦盘,表情真挚严肃,以掌心托着,在客厅内走动起来。
只是她刚走没两步便猛地停下,感受手掌上微微颤动的八卦盘,抬眸看向苏梅。
突然,她猛地拔出背后宝剑,刺向苏梅。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电光火石间,齐幕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叮”的一声,锋利的剑尖儿刺在银盘之上。
反应快的苏梅从桌上抓起一个银盘,挡住刺过来的剑,发现满晴只是试探,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她。
满晴手腕一转,将宝剑插回后背的剑鞘之中,明亮双眸盯着苏梅的眉心处,并没有妖纹浮现。
可八卦盘并不会出错,为何会产生震动?
齐母被突然拔剑的满晴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神来。
“小……小满,你为何……”
齐母的询问只说了一半儿,就被满晴横臂拦住。
八卦盘在满晴手心不停旋转,她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此‘八卦盘’乃是道家秘宝,传闻为太乙真人所制,对精魅邪祟有所感。苏小姐,请问你身上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满晴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没有直接指摘苏梅有问题,而是询问她是不是佩戴了什么有问题的东西。
苏梅还未开口,面色难看的齐幕抢先对满晴发难。
“表妹,你年纪轻轻,不要总是痴迷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府上贵客,希望你对她客气一些,彼此尊重,不要太过分。”
齐幕暗暗警告满晴不要寻不痛快,齐母一听就不高兴了,也抢先满晴一步发难。
“小慕,你因为一个外人当众苛责你表妹,你犯糊涂了吧?”
“娘,刚刚表妹拿剑刺向苏姑娘,你没看到吗?”
“你表妹是在为苏姑娘驱邪,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齐幕气得嘴都歪了:“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苏姑娘,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身上可是佩戴奇怪之物?”
性子木讷古板的满晴,根本不管齐幕母子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只盯着苏梅。
苏梅转动自己被震痛的手腕,将替她挡下一剑的银盘放回桌上。
这个满晴的修为,虽然比长须道长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也算还不错,与她应是势均力敌,不难对付,也不好对付。
沉了一口气儿的苏梅,从怀中摸出一块儿双鱼玉佩放在桌上。
“前些时候,寨子里面的兄弟盗墓,得了这块儿玉佩孝敬我。想必问题应该出在它身上。”
“死人的东西你也敢戴在身,也不嫌晦气!”
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齐母向后倒退两步,她看向放着双鱼玉佩的桌子,决定一会儿让下人搬出去丢掉。
这女人,还真是哪哪儿都令人十分的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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