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的元君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胸闷得厉害,似有装满米的麻袋压在身上。但这米袋子极为柔软,还散发着馥郁花香。
什么都看不到的元君嗅到熟悉味道儿,他松了一口气儿:“你......”
趴在他身上的白希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环住他的腰。
元君一下子忘记了呼吸,紧张的瞪大眼睛,正狐疑白希想要做什么时,环着他的白希突然朝一侧滚了过去。
“咚”的一声,翻滚数圈儿的二人撞到坚硬的石壁,停了下来。
紧接着,刚刚二人躺着的地方传来急促脚步声。
元君抬头,隐约可见星点光亮,有一队人快速奔过。
他还来不及多想,白希已从地上站起身,他也只好从地上站起身,却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拿个黑布袋子将他的头给罩住了。
窒息感袭来,元君头晕得更烈害了,不禁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恍惚间,耳边响起嘈杂声音。
“君儿,君儿听爹说,你快放轻松,深呼吸,平静下来。”
他爹元沉毅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惶。
大脑一片混沌的元君,还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一浪盖过一浪的惊呼吵得他险些晕过去。
“按住他,快按住他,不要让他再伤害自己。”
凌乱的喊叫声炸得元君脑袋嗡嗡作响,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着就要窒息而亡,突然,有人伸手摸上他的脸。
柔软的掌心暖暖的,安抚人心。
“娘。”
随着脱口而出的一声轻唤,元君意识回转,视线变得清晰,就看到自己抓着白希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对方正用一种要活剐了的眼神儿看着他。
元君缓缓松开白希的手:“我说我又撞坏脑袋你相信吗?”
“你不是撞坏了头,而是被鬼吓破了胆儿。”
之前在屋脊之上,元君看到水井女鬼时的表情甚是精彩。
所以当他突然发疯,扯住白希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又唤白希为娘时,白希觉得这家伙儿不是中邪了,就是被水井女鬼吓坏了。
“非也。”
元君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突然到了漆黑地方,大脑一时未能适应,又突然起身,导致供血不足出现了幻觉。
可是,刚刚的场景十分逼真,他甚至感受到他爹在他耳边着急呼唤时的滚烫鼻息。
难道,这是某段儿被他遗忘的记忆?
若是记忆,为何又陌生得如同梦境,完全没有一点儿印象?
眼见元君愣神,白希突然凑近元君,惊恐睁大眼睛,望着他身后。
“那是什么?”
元君惊愕转身,但见身后漆黑一片,空无一物。
“公子,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一女子幽怨阴森的声音在元君耳边响起,他脖子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随即无奈的笑了。
“未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元君印象中的白希,像是冬月腊梅枝头上的雪般冷傲。
没想到,她竟也会开这种玩笑儿。
白希哪会无聊的同元君开玩笑,她是想要给他一点儿教训,若是能够吓走这颗克星绊脚石就更好了!
只是,好像弄巧成拙了!
脸微红的白希后退一步,庆幸周围一片漆黑。
“你脸红了?”
这家伙儿,是火眼金睛吗?
白希装没听见,看向幽暗深处。
早已不见锦衣圣者等人身影,周围静谧得像是混沌未开之前,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似有人不小心揭开千年怨鬼的封印,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响起,紧接着,周围亮起刺目的光。
突如其来的光亮迫使二人闭上眼睛,待再睁开眼后发现,原来他们身处在墓穴之中。
二人站在墓穴宽敞的甬道中,两边甬道石壁下有一指宽的深沟,内有油脂,已被点燃,正散发着光与热。
水井女鬼将他们卷入井中,没想到,这井下竟是个墓穴。
兴许,先知白泽就躲藏在这墓穴之中。
白希抬手,将掌心贴在墓壁之上。
元君从旁探过头,也好奇的有样学样,将掌心贴在墓壁之上。
“你在感受什么?”
白希在用妖力探查墓壁的真实性,可惜受到强烈干扰。
她默默收回手,抬脚往甬道深处行去,却再次被元君扯住。
“我脚扭到了,你背我。”
白希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她定定的看着元君。
眨着一双小鹿眼睛的元君,清澈明眸好似闪过一丝狡猾,稍纵即逝。
是她的错觉吗?
眼前这个眸光清澈如初,单纯诚实的猎妖师少年好像变得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若是背不动,那你搀着我走也行。”
退而求其次的元君,双臂好似八爪鱼般缠住白希的手臂。
多次领教过狗屁膏药威力的白希,自然是没能甩开元君,败下阵来,无奈的将一条胳膊借了出去。
甬道昏黄,很长,烟雾昭昭,白希竖耳仔细聆听。
“那女鬼,和先知白泽有关系吗?”
之前在断魂上,元君知晓了白希在寻先知白泽。
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先知白泽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令白希不顾自身安全跟踪穷凶极恶的锦衣圣者?
要知道,锦衣圣者对待妖,可是要比猎妖师残忍数百倍。
白希若是不慎落到锦衣圣者手中,必死无疑。
而且,在死之前,还会受到非人折磨!
想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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