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事?”冷无尘的声音透露着温柔,可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女子抿着唇不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萍儿,你讲,有本王为你做主,没人敢伤害你分毫。”冷无尘将被唤作萍儿的女子揽入怀中,声音越发温柔,却用眼神给众人以威慑。
林涵溪远远地望着他,看到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隐隐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她曾经日日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离府的那一日。
此刻,看着身披喜服的冷无尘,林涵溪的心再次被他那复杂莫测的神色看的纠结起来。
“王爷,萍儿……萍儿不能嫁给王爷……”女子的声音微弱,却足以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当众悔婚,好大的胆子。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大抵都在说“镇宁王肯屈尊娶她,她却不识好歹”或者“当众悔婚,让镇宁王颜面何存”之类。
但众人的声音仿佛并未入冷无尘的耳半句,他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微笑着道:“萍儿可是在和本王开玩笑?告诉本王,萍儿何出此言?”
他虽然笑着,可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他的温柔是假的,他的笑容也是假的,此时他是在强颜欢笑吗?往事一幕幕在林涵溪的脑海中转瞬即逝,无数张冷无尘的脸侵袭着她的心,她握着上官婉儿的手已经满是汗,不知是上官婉儿的汗,还是她自己的汗水。
“萍儿?”冷无尘再次开口催促道。
女子抬眼望向他,红唇轻启,道:“因为……”后面的话还未开口讲完,她的话已经被一个高亢的男声打断了:“因为萍儿早已与我情定三生,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冷无尘那双一向沉静如潭的风眸中,各种神色不断变换,有惊讶,有不信,有意外,甚至还有一丝惊喜……当真是复杂之极。这个时候,他没有看向来者,反而是看向林涵溪的方向,与她四目相对,却只是一瞬的碰触,当他看到她清澈明丽的黑眸中,同样布满了惊讶的神色,他知晓,他在担心此时的一切。
多少次,他都想开口告诉她,冷无尘便是易跃风,易跃风便是冷无尘。可是,每次话到唇边,都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不会忘记,当日将她赶出王府后,她走的多么决绝和悲怆。所以,他不敢告诉她。他怕……她会恨他。
他生怕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她会再一次决绝地离开他。所以,当她再次离开身为易跃风的他时,他虽然找过她,但他的心却是矛盾的。
与青铜门的大战在即,很显然,留香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如若这个时候他一味的自私地将她捆绑在身边,也不知是福是祸,对于他精心部署的一切,他十分有信心,可是,他却知道,任何一个闪失都足以让他被冷无极挫骨扬灰,他死了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林涵溪给他一起陪葬。
此时喜堂内已经乱作一团,人声鼎沸,林涵溪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婉儿,此时她的脸上已经缓缓褪去了血色,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了,林涵溪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才轻颤,开始摇摇欲坠。
“大胆狂徒,此地也是你来撒野的地方?”一个身居高位的老臣开口骂道,那沧桑的声音极具威慑力。
只是,那位老臣的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手里剑已经比在他的喉咙处,寒叶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老东西,想多活几年就别在这逞能。”
冷无尘冷目眯了起来,望着与他只有五步之遥的寒叶,道:“你可知今日我的王府周围埋伏了多少兵马么?你今日这是自寻死路。”
寒叶冷笑,道:“镇宁王,今日我既然赶来到这里,就没想着活着走出去,但是,我就是死也要将萍儿带走,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委身于你。”
这时,人群中传来抽气的声音,大家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狂徒自己不要命,还要拉上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镇宁王妃做一起丧命,真是气煞旁人。
“你是说,萍儿嫁予本王,是本王委屈了她?”冷无尘冷笑道。
寒叶直视他,不卑不亢,过人的冷静让一旁的林涵溪对他当真另眼相看,可是,就是因为这份过人的冷静,同时也叫她起了疑,这场戏,恐怕演得有些太过逼真了。
虽然目前林涵溪不明他们为何要在此做这场戏,也不明白为何寒叶与冷无尘有了纠葛,一切都是个迷,她只有静观其变。
“自然,镇宁王恐怕有所不知,萍儿在得知要在今日嫁予你的那日,便将身子给了我,如果我没记错,萍儿的肩头和胸口各有一片柳叶刺青,那是为我而刻。”寒叶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听到这句话,角落中的上官婉儿立刻瘫软了,林涵溪手疾眼快,将她扶住,厉声吩咐道:“暖雨,照顾好婉儿,我有香儿照顾就可以了,如果婉儿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听到了没?”
林涵溪的声音并不大,并未引起厅内的人们注意,此时这场抢亲大戏已经被推入了*。
“王爷,这样的残花败柳不可做镇宁王妃啊!请王爷三思。”被寒叶挟持的老臣不顾自己的死活大胆谏言,俨然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老头子,你这话我喜欢,你接着说。”寒叶嘴角扬起冷笑,瞥了一眼冷无尘,此时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的冷无尘,脸上血色已经缓缓褪去,越发阴沉起来。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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