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和翠凝将去训练侍卫!
这消息一传出来,先是内院的所有人吃惊,可一想到这两人的本事,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行的。
冬菲更是兴致勃勃的表示要帮忙,被华如初给驳了回去。
可是当官衙的其他人知道将由两个女人来当侍卫军教官时,整个官衙的人都无心做事了!
闻夫人的出身不是秘密,夫人身边的人个个厉害也早有传言,可让女人来训练男人,这是不是过了?
很快,这事如风一般传遍了昌邑。
几天下来,一众侍卫的脸是黑了一层又一层,在衙门被人用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奚落也就罢了,离了衙门还要被熟识的人各种追问打听,脾气再好的都忍不住来了火气。
陈坚回禀完政事,想到现在衙门里的各种留言不由得道:“大人,训练侍卫军之事迫在眉睫,可现在传言甚多……”
闻佑抬头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写奏折,边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你也觉得她们两人不够格?”
“不,下官从未这般想过,若论本事,就是兵营众将官中恐怕也无人是夏言和翠凝的对手,只是让她们接手这事……于夫人的名声恐怕不利,这几天兵曹从事邱允先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毕竟是原来留下的老人,在兵营中威望甚高,若是他一力抵触……”
“他若真有本事,侍卫又岂会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还得本官亲自来安排人训练?”放下笔,揉了揉手腕,闻佑看着眼前这个能力一等一,为人也算是一等一,因如初和云书的关系。他们关系也比其他人更亲近的属下,解释道:“他若是真那般理直气壮,早在传言传开的那一日就来我面前论理了,可他没有,这就说明他在心虚,愧为兵曹从事。”
陈坚恍然,确实是如此,若是他有心,又岂会什么都不做,只摆一张臭脸给人看?
“另外。我并非只是想加强训练侍卫军,兵营中一应将士全部要重重操练,现在的兖州治所武装力量太低。一旦有变,靠我和我夫人亲自上吗?”
想到肚子大得离谱的夫人和已有将近六个月身孕的娘子,陈坚心里一紧,忙点头应诺,“下官马上去和邱大人商量此事。”
“要是说不明白。让他来找本官。”
“是。”
闻佑走到窗前,看着屋外艳阳高照,再一联想到开裂的田土心里就一阵烦躁,什么时候才能有场大雨下来缓解一下旱情?难道今年比之去年还要难熬吗?
“现在各方情况如何?”
“很不好。”陈坚脸色也黯淡下来,他们再努力,却怎么也拧不过老天爷。“百姓以各种方法在求雨,下官担心当百姓的情绪压抑到一个极限会出乱子。”
要不是有这些担心,他怎会去借夏言和翠凝。将她们的主子又置于风口浪尖呢?
“转达本官的话给邱允先,演武场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明日本官要在演武场见到所有侍卫军,缺席者踢出队伍,以后永不录用。”
“是。大人无若其他吩咐,下官这就去找他。”
“去吧。”
当一直等待的事有了确切消息。所有的传言居然诡异的消停下来。
次日一早,当侍卫军忐忑的来到演武场时,看着再不复原先破败的地方,心里有着些微的激荡。
没等多久,闻大人到了。
身后一顶四人抬的软轿,轿帘是薄薄的一层,众人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坐了个人。
得知今天要干什么,华如初便决定要随之一起来了。
来给自己人压阵是一个原因,另外,她也想看看侍卫军究竟弱到了什么程度。
“行了,就停这里吧。”
轿子稳稳落地,随在一侧的秋谨忙掀了帘子进去,小心的扶着小姐躺得舒服些。
外头,闻佑继续前行,直至走上高台才停下来,居高临下的扫过演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道:“本官知道你们心有两个不服,一,你们不服由女子做你们的教官,觉得这是丢人现眼,本官也这么看,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确实是丢人现眼,二则,你们觉得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文家将兖州毁得太彻底,死伤重大,伤了侍卫军的元气,真正的好手都死于那场动乱,你们只是后来填补上来的人,自认本事不好不是你们的错,所以你们不服。”
冷淡无波的眼神静静的扫过,仿佛落在了每一个人身上,又仿佛谁都没看在眼内,“日久无雨,百姓情绪压抑得厉害,稍有不慎就将引发大乱子,你们自问,当事情发生时你们能控制住局面吗?拦住一个可以,两个勉强,三个,恐怕倒的就是你们了,你们忘了你们是兵,你们的职责是守护,你们在拿自己和普通百姓相提并论,如果你们仅仅只是如此,本官要你们何用?
若是兖州之行本官无所获,本官回了太原就是,本官姓闻,无人敢说三道四,可你们呢?连本官都放弃的地方,你们说皇上会如何?天下九州合并为八州并非不可能,到时天下再无兖州,你们……可甘心?”
原本心生抵触的人这会全都垂下了头,是的,他们是兵,他们本就应该比普通百姓强大,他们的职责是守护,兖州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有能力身份上有便利的闻大人,且在闻大人的带领下恢复了些许元气,若是再来一场动乱,九州恐怕真就要成八州了。
甘心吗?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们也不想兖州永远是九州之末,他们也想变得强大起来!想在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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