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段氏,吴氏是夫君的三房侍妾,在我娘家来人时打了我娘家的脸不说,还让祁家站在了理亏的一方,敢问婆婆,这般没规没矩,该不该罚?吴氏自愿接受千两银离开祁府,这与我何干?剩余两人若是守好了规矩,又岂会再被夫君发落?绿柳破了夫君的禁令离了院子是因为您的召见,夫君说话算话,将人赶出祁府,这又与我何干?我入祁家门半年,和夫君分离的日子却要超过半数,这便是我的错?娘要因为这个原因塞人进来,我留下了,将她遣送回去给您的是夫君,这便成了我容不得人?被陶侧妃禁足将近三月,我又如何去管教侍妾?这便成了能休我的理由?”
祁佑的表现让屋里大大小小的人皆难掩讶异,向来连句多话都没有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祁大公子吗?
拿儿子没办法,祁武氏眼神落在媳妇身上。
儿子和她不亲,她没法管教,可婆婆管教媳妇却是天经地义。
老太太看情况不好想制止已经来不及,祁武氏所有的火力都一股脑的朝媳妇喷去。
“身为祁家妇,为夫君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可你看看自你进门后,不说要抬举一两房人,就连原本的三个侍妾也只剩两个,还都被禁了足,佑儿屋里就剩你一个,这么容不得人,你何以为人妇,还挑拨我和佑儿的关系,害我们母子失和,就是佑儿休了你华家也挑不出理来。”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不好,就连祁林氏和祁沈氏都变了脸色。
祁佑这桩亲事是怎么来的?是圣上亲赐的,不要说这华氏从不多事,也不惹人闲,就是她将这内宅搅得家犬不宁,祁家也得好好供着她,何来一个休字。
也就祁武氏敢将这字说出口。
祁佑眼神越发冷冽,头一抬就要发作,身边的人比他更快,“婆婆的意思是,妾室犯了错,这错该由媳妇来承担?”
屋里更静,祁武氏粗重的呼吸声落在别人眼里,生生多出了几丝可怜的意味来。
看样子今日不止祁大公子要发威,就连向来谨守本份的少夫人也忍无可忍了。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华氏可不是世家小姐,别因为人家懂礼懂节就真将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她就算没有学到父兄的一身好本事,见识胆色也绝不会是她们这些内宅中长大的女人可比的。
恐怕,人家自从进祁家门就藏了不少拙。
偏生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惹翻她。
祁沈氏捏着帕子擦了擦嘴,遮掩住嘴角勾起的笑意。
她早就说过华氏不是好欺的。
祁武氏面对儿子时会退让,在媳妇面前别的记不住,唯独不会忘了要守住她最后的威严,看到非但不像平时一样服软,反而顶撞她的话,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强词夺理,没管教好妾室本就是你的错,错不该由你来担?”
华如初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太爷静静站立在那里,仿佛又看到了面对皇上时孙媳妇身上那种铿锵的劲头。
“绿柳,段氏,吴氏是夫君的三房侍妾,在我娘家来人时打了我娘家的脸不说,还让祁家站在了理亏的一方,敢问婆婆,这般没规没矩,该不该罚?吴氏自愿接受千两银离开祁府,这与我何干?剩余两人若是守好了规矩,又岂会再被夫君发落?绿柳破了夫君的禁令离了院子是因为您的召见,夫君说话算话,将人赶出祁府,这又与我何干?我入祁家门半年,和夫君分离的日子却要超过半数,这便是我的错?娘要因为这个原因塞人进来,我留下了,将她遣送回去给您的是夫君,这便成了我容不得人?被陶侧妃禁足将近三月,我又如何去管教侍妾?这便成了能休我的理由?”
祁武氏被前面的一番质问逼得哑口无言,驳无可驳,可最后的几句话却让她找着反击的由头了,“你还好意思说被陶侧妃禁足?陶侧妃名满太原,从未听说过她厌恶一个人至要她闭院自省的地步,你不好好自省也就罢了,还敢拿这个来当成你懈怠的理由?二皇子宠爱陶侧妃人尽皆知,你就不怕得罪了陶侧妃会给祁家招来祸事吗?”
“祁府不是和太子一条船吗?”华如初一句理所当然的反问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波澜。
一时没想到的人恍然,可不是嘛,祁府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二皇子的人找祁家人的麻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是不得罪陶侧妃,她还能给祁家带来好处?
陶侧妃和华氏过不去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说不定就是专门来打祁府脸面的。
说穿了,华氏这是被牵连的,何来错?
老太太原本早就打算强硬制止,可自从华如初挺直了腰板说话后,她干脆选择了旁观。
她也想看看被老太爷看好,被佑儿护着的人有几分本事。
听到这里她完全明白了,这个向来对谁都面带三分笑,看着好说话得不得了的孙媳妇怕是藏了不少拙。
至于大儿媳妇,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段时间的提点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倒更加变本加厉了。
才进门的时候明明看着很不错,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
婆媳对立至此,母子严重失和,她还想如何?
祁武氏此时完全清醒下来,在她心里,被陶侧妃禁足就是最好拿出来羞辱华氏的事,可她一直都忘了,祁家,和二皇子从来主就不是一路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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