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媛轻扯唇角。
对什么对!
那样的指桑骂槐,就差指名道姓了!
她怎么可能没听明白——
从进门到现在,两次阴阳怪气,都是为了给她难堪!
她跟丈夫住在娘家不是一两天了。
何曾想到,有朝一日,不是父母不肯再帮扶,也不是弟弟有了微词,而是一个外人,一嫁进来就开始嫌她这个大姑子碍眼!
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大清都亡多少年了!
姜时初看不见大姑姐精彩的内心活动,只踢了踢地上的被褥,一边吩咐小芝:“把这些东西都搬去画室。”
这个安排,自然遭到了阻拦。
邓芸第一个反对!
“谁允许你把南南的东西全搬出去的?!”
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后,也夺过小芝手里的枕头:“这是我儿子从小住到大的房间,要搬,也是你搬出去!”
姜时初一声嗤笑,“妈这话说得,好像家里还有空房间一样。”
乔明媛:“……”
“反正不许搬!”邓芸哪里舍得儿子去睡画室地板。
再说——
谁家新婚夫妻就分房的?
而且,还是把老公从婚房里赶出去!
儿子长这么大,邓芸都没说过他一句重话,岂容旁人这般糟践!
再去看倚在门旁的姜时初,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儿子岳家大有来头,邓芸还有忌惮,然而那姜家,不过是开泔水车起家的暴发户。
更别说这门亲事本就是姜家凑上来的!
想明白其中道理,邓芸冷笑:“你这么有本事,那就回娘家去住!我们乔家伺候不起你这位少奶奶!”
这番话落下,姜时初终于老实了。
面上的跋扈也一扫而空。
眨眼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邓芸怒极反笑——
有个依靠不住的娘家,还敢在婆家耀武扬威,想学话本里的东风压西风,也不看看自个儿几斤几两!
真是癞蛤蟆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正想再刺上几句,姜时初却先红了眼圈。
紧接着,是一声委屈的‘爸’!
等邓芸回过神,姜时初已跑向她跟女儿的身后。
乔明媛扭头看到来人,神色微变:“爸!”
在主卧睡午觉的乔振山,是被摔砸声惊醒的,还没缓过来,外面又一阵吵吵嚷嚷。
再嗜睡的人,这种情况下也躺不住了。
他还没问怎么回事,睡衣袖口就被一把拽住。
“爸!妈跟大姐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邓芸:“……”
乔明媛:“……”
乔振山:“……”
“你少信口开河!”邓芸怒到气短。
见过颠倒黑白的搅屎棍,却没见过这么没底线的!
什么叫她们联合起来欺负她?!
这一出出的,到底是谁挑起来的?!
姜时初却像是受了惊,当即缩到乔振山后方,一双小手攥紧乔振山的衣袖,犹如揪着一根救命稻草。
下一秒,她的鼻子泛红,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脸胶原蛋白,这样一哭,嘴唇一咬,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着实叫人硬不起心肠来。
乔振山又瞧向不远处的妻子——
鼻孔微张,满眼凶光,穿金戴银,指甲猩红。
算不上面目可憎,却也难掩那份刻薄。
有时候,人就是视觉动物。
哪怕真是儿媳妇在无理取闹,乔振山也觉得可以理解。
年轻人有几个不任性的?
加上跟修南蜜月旅行闹了矛盾,肯定憋着一股子气,可不得找地方撒一撒。
倘若憋在心里,才是要坏事。
自己挑中这个儿媳妇,可是权衡过利弊的!
所以,乔振山拿出了和悦的态度:“跟爸说说,怎么一回来就跟修南他妈吵起来了?”
“我没想跟妈吵。”姜时初轻瘪小嘴:“修南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我人生地不熟地,遭了不少罪,好不容易回来了,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又想起修南在m国时候的表现。”
说着,再次潸然泪下:“我知道,因为我在乡下长大,又因为我母亲当初偷改我的高考志愿,导致我被退档没念成大学,所以,妈才会一直瞧我不上,觉得我登不上台面,可我没想到,修南原来也是这个态度。”
“他瞧不上我,还跟我结婚,背地里又给我脸色看,却不敢跟家里反抗,爸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窝囊废?”
乔振山:“…………”
邓芸怒不可遏:“你说谁窝囊废!”
姜时初红着眼撇嘴角:“妈你敢生不敢认!”
邓芸:“……”
个挨千刀的小贱人!
她这辈子受的气加一块儿,都没今天来得多!
邓芸恨不得撕烂那张搬弄是非的小嘴!
“妈!”乔明媛拉住盛怒的母亲:“你别冲动!”
尔后,又看向躲在乔振山身后的姜时初,也不打算让姜时初再狡辩下去:“就算修南冷落了你,你身为妻子,把他的东西统统丢出房间,难道就是对的?!”
乔振山也觉得差不多了,开始和稀泥:“修南有不好的地方,回头我一定说他。”
说完这句,话头一转——
“小初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已经跟修南结婚,就要好好过日子;你妈跟你大姐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们说的话,有时候,也要听。”
“爸胡说!”姜时初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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