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带楼上的美人一起走,没有对外公的话上心,逆着所有长辈的意思来。
阿年下来送的。
美人对阿年说了声“再见”,阿年微笑,却因为方默川回头的一个眼神,微笑凝固在了嘴角,渐渐,消失。
方默川走了之后二十几分钟,管三数也走了,哭过了的样子。
晚饭管爷爷没吃几口,就胸口疼,王妈给找了药,温水服了下去,老爷子到屋子里歇着了。老爷子让王妈把门开着,风扇也开着,王妈照做。王妈出来的时候,跟方云说:“老爷子一声声叹气,心口闷疼——”
一家人,都没心情胃口吃饭,就撤了下去。
管止深去跟爷爷聊了一会儿,爷爷好了许多,他才出来。客厅里,方云小声的问:“默川怎么突然就要结婚?”
阿年低头。
管止深摇头,一样不知。
“我找时间,跟默川单独谈一谈。”他安慰母亲,也是,在安慰阿年。在他看来,默川这样随便糟蹋自己的婚姻,阿年虽然闷着不说什么,心里却很难过。
“阿年说说,是不是能比你去说效果更好?别让他草率结婚。”方云说完,怕阿年多想,又解释:“妈没别的意思,妈就怕是默川对你心里头一直有气,不能跟以前似的那么听你话了。”
阿年抬头,坦然:“我问问。”
阿年心里是同样的感觉,默川的性格怕不会对任何人屈服,他是在较劲儿,在颓废,方默川的心里怎么想的,在阿年听到他说要结婚,是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美人时,阿年就知道。
阿年打方默川的手机,十几遍,他才接听。
“有事?”他问。
“我们见一面……”
“好啊。”应的爽快。
他说饿了,还没吃晚餐,就,陪他吃一顿晚餐把,阿年说怎么都行。
地点是方默川说的,阿年去找的,比方默川先到。
阿年一个人晚上出来,管止深不能不在身边,不是防着方默川怎么样,是这晚上外面本就挺乱。车停的很远,以免都不痛快!
餐厅里很静。
阿年说,“结婚,你是认真的?”
“为何这么问。”方默川表情上没什么,斜倚靠着餐厅的椅背,一副慵懒之姿,垂眸微微张口。
“你们才认识没几天。”阿年说。
方默川努力的睁眼,不让自己没出息的因想念而哭,不是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可是,那不一样,阿年在他心里,眼里,太不一样。
“我有多久没有跟你坐在一起了,再也不能搂着你一起看电影,再也不能吻你,拉你的手,你身边有了他。阿年,我想你,从分手到现在,一直想你,我不敢过得好,我怕你真的会忘了我。”
他半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那个打火机,掰坏了,随手就无聊的扔在了高脚杯里,远处的服务员看到了,没敢走过来。
“我不懂,为什么当感情对峙在一起的时候,你选了他。我爱你,不比任何人少,被表哥抢走了人,我无法把心中的怨气宣泄在你身上,我不能
责怪你的背弃,更不能埋怨表哥的胜利,他没错,那就是我一开始追你追错了。”
阿年低头,视线已经没有了方向,那就闭上眼,不让滴答滴答的东西,再往出掉了。
“阿年,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两个最好的时候,身边的情侣朋友总爱无聊的问一件事,说‘如果你发现我背叛你了,并且捉奸在床,你怎么办?’你还记得?”
阿年点头,记得,几乎每一个朋友,都无聊的问过自己的那个人,这个问题的无聊程度,和‘你妈和我同时掉在水里,你先救谁’几乎是一样的。
可很多人还是愿意那么一问,听他怎么回答。
方默川非要阿年也问他,他说,咱俩谈个恋爱虽然南方北方俩地儿生的孩子,但总归都是中国人吧?必须赶时髦别人恋爱干什么咱干什么,幼稚也就幼稚了。
阿年无奈,就大声问了。
方默川当时答的是:“如果被我捉到了你跟别人,我先杀了那个男的,要当着你的面杀,然后我再杀死你。阿年我相信你是个有良心的姑娘,死了以后,你看到我因为你的背叛而在世上折磨我自己,颓废度日,你会心疼。”
他说:“我要结婚,生孩子,给我爸妈一个交代,但我不能说我还能爱上谁。”
“……”
他说他现在觉得没意思,干什么都没意思,失恋的滋味原来就是这样的?真他妈难受,失去了,回忆以前,那都变成了美好的海市蜃楼。
方默川看外面,别人的生活很有意思,像这灯火璀璨的大街,而他的那条街,一片黯然,漆黑一片。
阿年说不好心里什么滋味,为什么如今这么复杂,渴望遇到一个人就一直不变,这是她跟方默川来北方的初心。
也许管止深没错,方默川没错,是自己错了……从没想到自己在感情的这条路上也会前进、转弯。最初期盼的,是牵一个人的手后停止不前,不要遇人遇事后心的改变,只有简单和稳定。
方默川要的,阿年再也给不了,一丝一毫都无能为力,但她心疼他,如果他现在的路上真是漆黑一片,阿年祈祷,快点出现一个那样的人,为他在漆黑中点亮一盏绽放温柔色彩的霓虹……
阿年坐在管止深的车上时,一句话也没说,管止深也沉默,一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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