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别墅外停下。
管三数见到了李秋实。
上一次见面,是管三数和几个老同学出去旅行,回国之后途径了上海,几个人做了短暂停留,几位同学研究了,一起去探望如今已九十多岁定居上海的老师戽。
那个时候,李秋实刚好在上海工作恹。
客气的接待过,管止深的这位姑姑……
“别忙了,坐下,来跟阿姨聊一聊……”管三数拍了拍李秋实的手。
李秋实微笑,把两个杯子里的水倒满了,拿起一杯给了管三数:“阿姨,喝点水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别的。”
“喝水就行。”管三数接过水杯。
李秋实也坐下了。
“回来这边这么久了,也没去看过阿姨,很不好意思。”李秋实说。
管三数眉头一挑,和蔼的样子笑着说:“看什么看,阿姨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没那么多事儿,等阿姨真老了再表这份儿心,阿姨可喜欢你了,就是年龄太不合适,你也名花有主,不然,阿年都想让你当儿媳妇呢……阿姨理解,你这动了手术身体还没恢复,阿姨先前是一点都不知道你手术这事儿,如果阿姨知道,一定安排你来自家医院里做手术。”
“……”李秋实浅笑。
见李秋实不说话,很腼腆的样子,管三数直接问:“秋实,阿姨问问你,跟止深之间,到底怎么样了?阿姨一直关心着你们两个,盼着侄子结婚,家里长辈盼了这么些年,都想看你和止深趁早修成正果呢。”
提起管止深,李秋实有些难堪了。
摇头否认:“阿姨,其实我和他差不多已经分手了,回来这边做手术,其中有许多原因吧,这栋别墅,我也马上就要搬出去了。所以他结婚,还是怎么,对方新娘都不会是我,对不起,我让长辈们失望了,我还是做的不够好,不能让他对我喜欢。”
全都是心里话,也有一点悲哀,让语气变得低了又低。
如果今天跟管三数说话,她不是在这边管家的别墅,而是在别处的房子里,那么,可能心情会不一样。
她难堪是在于,没有跟管止深在一起,却住着他的房子,太叫人无法理解了。可是以前离开z市之前,一切表象,仿佛都在告诉她,你是可以跟管止深在一起的。
回来z市马上手术了,手术之后母亲来了,没有一个落脚之处,只能住在这里。
一切都没有一个转圜的余地、时间。
房子在市中心找到了,需要打扫一下,才能搬过去。
“分手了?”管三数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
管三数忽然又笑了说:“……别骗阿姨,今天下午阿姨还在商场门口看到了你和止深,你们一起买的家居用品。这不,回头儿阿姨见了老爷子,跟老爷子说了,老爷子立刻让阿姨来问问,你跟止深进展的怎么样了?如果很好,老爷子那边就催着止深抓紧办了婚礼得了。他一个矜贵的单身男人,各方面都没得挑,高干子弟却没有一般高干子弟身上的坏毛病,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样的男人了,就算止深到了四十岁,也照样找二十岁的小姑娘对吧,现在,哪家的姑娘能跟他耗得起?”
管三数夸赞着侄子,成功看到李秋实的脸色,越来越灰暗了……
一个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舍得?
完全掌握了李秋实的这种心理。
“阿姨,您看到的那个,真的不是我,他身边的确是有了人,但却不是我……”李秋实说。
管三数皱眉,“你是知道……他跟哪个姑娘在一起?”
李秋实点头。
…………
次日清晨。
阿年起床做了早餐,又下楼去买了咸菜,简单的米粥和煮鸡蛋,搭配了两种小咸菜。
郑田说:“咸菜怎么不咸啊?”
“为什么咸菜一定要咸?”
“咸菜不咸那是咸菜吗……”
“可是不咸的咸菜好吃,一次可以吃掉很多。”
一大早上,两个人因为咸菜争辩起来了。
阿年觉得郑田幼稚,郑田觉得阿年幼稚。不过郑田主动承认了,说:“我小时候脑子手术过,后来我妈老是骂我——脑子缺根弦儿。”/
阿年,咳。
急忙说,我小时候很健康的,针都不打如,此说,她是为了证明自己和郑田不一样,她的弦儿可都在……
郑田去上班了,阿年也出门。
早上,站在gf投资集团的楼下,阿年有了一种和刚来上班的第一天,一样的心情,担心同事们嫌弃。
她说过会好好工作,认真对待,来上班的这段日子,没做什么有用的事,领导不让,其实是顶层那个男人不让。然后中间时而请假,这才刚又递了假条,就被逼无奈的辞职了,辞职申请不用递交,直接离职,这也是因为顶层的那个男人。
他一句话,她再也不属于是这里的人。
阿年仰头,在阳光下仔细的看这幢大楼。
她伸手,遮住了刺痒的阳光,指缝儿并紧了,眯着眼睛望向了太高的顶层——管止深,你自己掌控的公司,你都不准我真的留下工作,以后,能说到做到,真的安排我走上记者这条路吗……
去办公室整理了自己的东西,跟同事,主任,简单告别。
拿着东西进去了电梯,来到这里上班,阿年觉得,唯一的收获,就是郑田这个新朋友了。
短短数日,平日能见到的朋友,也只剩下这一个了。
乔辛和向悦,不知以后会怎么样,还会不会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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