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音的死对陶晚烟而言,或多或少都是一种打击。『*首*发』从倾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信任和猜忌的反复中结束了和她的纠缠。
倾音的责任,迫使她做出如此选择,那么陶晚烟自己呢?她的责任又是什么?
“哇呜,,”躺在床上安睡的孩子突然大哭起來,似乎真的是在用尽力气哭喊,小脸涨得通红。
陶晚烟一听,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走过去将它从床上抱起來,“小音乖啊,不哭不哭。”
陶晚烟轻轻地晃着双壁,想要安抚怀中的小人儿,哪知小人儿反而越闹越厉害,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愿夏进來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小姐,快别恍了。”愿夏轻轻将孩子从陶晚烟手里接过,随后又道,“他啊,多半是饿了。我带他去找奶娘。”
愿夏抱着小人儿出去后,陶晚烟这才看到门口那明晃晃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微敛。而后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去。
两人就这么站着,却又十分的尴尬。沒一会儿,等不到景夜说话的声音,她索性走过去,手重重地推着门想要将门阖上,把那人直接放在门外,眼不见为尽。
可景夜哪能允许她这般举动?
她推门,他就伸手去挡。这一用力,本來就被蛊毒折磨地不堪一击的身体眼见着摇摇晃晃,口中更是吐出一口黑血,看得陶晚烟一惊,连忙伸手扶着他,焦急地语气也跟着出口,“你怎么样?”
她都自动送上门了,景夜心里想了那么久的人儿,.
伸手将陶晚烟抱住,语气有些凌乱地开口,“晚儿,你终于又在我身边了。”
陶晚烟多想说,她曾经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只为了站在他身边而已。可他呢?又在做什么?
除了一次一次地伤害她,折磨她,欺骗她,推开她……还有什么?
想起他们成亲那日,真不是什么快乐地回忆。那时候,至少她不爱他,只要不爱,他做了什么,她至少还可以不在乎。
然而在牢门外,景夜答应景桑地那封休书,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他兄弟姐妹给她的那封休书,却宛若要了她的命一般。
“景夜,你娶我,休我,装死,甚至到后來立倾音为后,到那时,我甚至都还爱着你。可是现在,我早已经放弃了。那些所谓的恩恩爱爱,我已经不奢望了。爷爷一生为了景遥付出,你们要杀的时候,不也是一句话的事情?甚至直到最后,爷爷也要我为景遥尽忠。”说道这里,陶晚烟忍不住唇角的笑意。或许她确实是什么事也沒有做好,但至少在陶凌的事情上,她的决定是对的。
“景遥有很多将军,而我却只有一个爷爷。你也知道,那个被我杀死的人并非我爷爷。是的,我偷梁换柱。可我保护了我这辈子仅有的亲人。我会带我爷爷离开。而路途就会经过梨花郡。景夜,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做。”
“把陶国公抓回來,这样,你就会留在我身边。”景夜似真似假地开口。
陶晚烟听了也不怒,“也好,如此,我便杀了你。爷爷此时定然会生气,我便以死谢罪,再让愿夏给爷爷种上蛊虫就此将我忘记。做一个能够安详晚年地平凡老人。”
“晚儿,这么倔强,究竟是谁教你的?”
“景夜,最后一个请求,放我走吧。”
陶晚烟轻轻推开景夜的手,随后将倾音留给她的玉佩交到景夜的手中。“倾音将这玉佩给我,自然也是为了告诉我有它在,晚柠必定会将相思引交给你。你自然回去继续做你的景遥皇帝,而你我,便是从此各归路桥。”
“晚儿……”
陶晚烟对景夜地呼唤置若罔闻,转身将门关上。
门既关,她自然也看不见景夜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情景,更不知是谁此刻出现在景夜的身旁。
陶晚烟怕景夜会拦她,所以趁着夜色离开了。
似乎很怕景夜会追上來。所以一路走得很快。直到到了城门外她才松了一口气。
醉夏不懂陶晚烟为何这么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老爷那边也要几日后才能赶到梨花郡与我们汇合啊。”
“小姐那是怕某个人会追着不让小姐走吧?”沐夏也跟着打趣道。
谁知沐夏话音刚落下,醉夏便跟着接口,“是景夜嚒?可是……他从今日午时开始就一直昏迷不醒啊,怎会追着小姐來呢?”
驾车地愿夏听到马车内的声音,扬起缰绳,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沉夏,轻声道:“小姐,回去么?”
被愿夏如此一问,原本并沒有这样想法的她还真的有了回去的念头。可是……
想到之前的种种纠缠……
“愿夏,走吧!赶路要紧,不然小音又该饿混了。”
一时间,坐在车内的沐夏和醉夏,坐在马车外的沉夏和愿夏,皆是无语。
陶晚烟心中如何想的,她四人当时最为清楚不过了。
同时陶晚烟心里有多苦,她们自然也明白。这种时候,只需要站在她身边,安安分分地支持她就对了。
马儿再次扬蹄,朝着陶晚烟以为的安稳生活走去。却不知,这之后的生活,才是更加的不安稳。”
从來沒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的离开,坐在马车上,小音安详地睡在陶晚烟的怀中。小小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像是握着什么宝贝似的。
看着外面缓缓回退的风景,陶晚烟终于忍不住叹息。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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