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熏了几天的屋子。满满都是苦涩的味道。要不是还燃着茉莉香的银炭。只怕是熏的进不來人了。
沐扶夕有知觉的时候。便是被这森苦的味道熏的一阵干呕。动了动干裂的唇。却疼痛揪心。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的唇畔中间。不知道何时裂开了一个血口。
贤贵妃和司马追檬进來的时候。沐扶夕正想要起身下床。本來就沒什么力气的她。被开门声这么一震。好不容易支撑起來的手臂。再次垂了下去。
司马追檬见沐扶夕竟然是醒了。直接红了眼眶:“谢天谢地。皇后娘娘您终于是醒过來了。”
贤贵妃也是松了口气。站定在床边。垂眼看着虚弱如白纸一样的沐扶夕。满是心疼的责备:“总拿自己当铜墙铁壁。这次一病。也让你长点记性。”
沐扶夕在司马追檬的搀扶下。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喝了口茶水。才干哑的道:“我睡了很久么。”
贤贵妃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散落的头发掖在耳后:“不长。也不过就七天七夜而已。”
沐扶夕知道贤贵妃这个人嘴硬心软。这是在责怪自己沒有照顾好自己。忍者疼痛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贤贵妃别生气。我这不是醒了么。”
贤贵妃无奈又痛惜:“臣妾心疼什么。臣妾就算是心疼了。皇后娘娘不是还一样任意妄为么。”
沐扶夕难得孩子气的举起手指。佯装着发誓:“好啦。沒有下次还不行么。”
贤贵妃哪里能真的生她的气。见她将手臂伸出了被子。怕她着凉。赶紧往上拉了拉被角:“快把手放进去。别再凉着了。”
司马追檬站在边上。看着沐扶夕和贤贵妃之间的情深意重。有些羡慕的心里发酸。原來在这个后宫。并不是沒有情谊。只不过是她错过了而已。
等在门外的张高。听见了沐扶夕的声音。也是放下了心。不过想着萧王的事情。难免再次扬起了声音。
“贤妃娘娘看要不要让奴婢给萧王准备一份礼物。”
沐扶夕不解的朝着贤贵妃看了去:“给萧王准备什么礼物。”
贤贵妃看着沐扶夕那依旧虚弱的面容。沉默了下去。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沐扶夕对于贤贵妃的沉默。更加的疑惑。转目又朝着司马追檬看了去:“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么。”
司马追檬也是不想说。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知道就算她和贤贵妃想要隐瞒也是隐瞒不住。索性撇开目光。加快语速的道:“皇后娘娘。萧王被皇上指婚了。”
“嗯。”沐扶夕愣了愣。忽然一把拉住了贤贵妃的手。“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几日。”
“七日七夜。”
“那萧王被指婚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
“果然啊。”沐扶夕苦涩的一笑。也是沉默了下去。
七日七夜的时间。足够绍凡派出去的御林军抵达大丽。也足够萧王派人将那些御林军杀人灭口。估计绍凡是对萧王起了疑心。所以才现在给他指婚。目的不过是为了能让他有着大婚的牵连而暂时离不开元清。
贤贵妃见沐扶夕不说话了。只当是沐扶夕有口难言。叹了口气。轻声道:“皇后娘娘。萧王今年也不小了。一般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当爹了。他却还迟迟……如果要是这次的大婚能够让他收心。也是不错的。”
司马追檬并不是沒见那日萧王和沐扶夕之间的亲密举动。见贤贵妃这么说。也当沐扶夕是放不下的接着又道:“是啊皇后娘娘。而且臣妾听闻。指给萧王的是马格郡主。马格郡主可是咱们元清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沐扶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猛然抬头。见贤贵妃和司马追檬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忽而笑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我沒事。我很好。”
贤贵妃:“……”
司马追檬:“……”
沐扶夕无奈的摇了摇头。沒想到她们两个竟然以为她和萧王之间……
“让张高等等。萧王的这份礼物我亲自准备。”她说着。起身就要下床。
贤贵妃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满眼忧愁:“皇后娘娘如今才刚刚醒來。怎么能下床走动。臣妾去交代张高一声就是了。况且萧王虽被指婚了。但具体是哪一日成亲。我们都还沒听到消息。”
她说着。站起了身子。朝着门外走了去。司马追檬扶着沐扶夕再次让她平躺在了床榻上。
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沐扶夕也是觉得累了。在司马追檬无声的陪伴下。再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承认萧王的大婚对她一点影响都沒有。但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萧王。如今她选择的这条路。是一条无回路。对于爱和被爱。她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资格。
元清。孙府。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闺房。镂空的雕花窗映照着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一张柔软的木床。床头那精致的雕花装饰很是不凡。一尘不染的古琴立在角落。一女子正坐在梳妆台边。安静的发着呆。
铜镜之中。映照着她圆润的面庞。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着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娴静又不失可爱。
“叩叩叩……叩叩叩……”
铜镜之中的女子忽然有了一丝轻微的表情。朱唇慢动:“进來。”
随着女子的声音落下。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十三。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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