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表面应和着,内心却提高了警惕。
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敌暗我明,危险正缓缓靠近,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相对于苏念来说,李承言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和钟长青去西北讨伐匈奴了,军队部署事务繁忙,以前回到府里还能逗一逗紫月轩那位丫头玩玩,可这几天她也就每天清早上朝的时候见见,一回到府里连影子都见不着。
难道她在这几天温习书本的过程中,一点问题都没有?
难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好几次他都想在宫里当面问问她,可又碍于面子。
他要怎么问?问她为何不来请教自己了?这么说就好像他有多希望对方来找自己似的。
今天早朝结束,他终于忍不住浅问了一句:“最近温习得如何了?”
苏念淡淡一笑,只道:“挺顺利。”
顺利?上次那么基础的常识问题都拿来问他,这几天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他冷笑一声,道:“顺利就好,苏御侍如此自信满满,想必是有心在考试上夺得桂冠了。”
“哪里哪里,殿下谬赞。”
午后,他处理完政事,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里的椅子上。
强烈的太阳光线照得他睁不开眼,他用手挡在眼前,想眯一会儿,突然脑子里浮现那日自己手把手教她的情景。
深吸口气,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她发尖淡淡的清香。
他还看到少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变红。
目睹她脸变红的这个过程很微妙,见她脸红,他反而更想逗一逗。
他正想得出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突然,石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殿下……”
他回过神,正了正脸上的神色,问:“何事?”
石头将主子方才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李承言是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主子魔怔了。
他试探性地问:“殿下可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没有的事。”
“那刚才殿下在笑什么?”
李承言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呵,你现在还管到主子头上来了?”
石头抿着唇,突然不敢吭声了。
“说吧,何事找我。”李承言喝了口茶。
石头说:“是紫月轩那边的事。”
李承言一顿,茶杯停在了半空,问:“苏御侍又有问题要请教了?”
“不是。”
“……”李承言放下茶杯,白了他一眼,“你说话怎么像放屁一样,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石头挠了挠脑袋,说:“殿下,咱放屁都是一次性放个通透,如果真如您所说,放屁还断断续续地,多半是有病,得治。”
“……”李承言也没耐心了,抽出莫邪剑朝他脑袋上一比划,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还是莫邪剑好使,石头简单明了地说:“属下今天在府外看到苏御侍翻墙出去了。”
李承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了,“什么?”他一脸的不敢置信,继续道:“紫月轩围墙外面便是东市啊,街上人来人往,她怎么好意思翻出去的?也觉得丢脸?”
“苏御侍倒不是直接翻墙到东市街上,一开始属下在街上看到她在墙顶上探了个头出来,许是看到街上人有些多,于是又缩了回去,后来属下出于好奇,便回府跟了上去,发现她是翻后墙出去的,看方向应该是往书院去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她手上还拿了几本书,后来属下还得替殿下办正事,便没跟上去。”
李承言思索了一会儿。
手里拿书,去书院?
难道是去书院请教教书先生?
她宁愿去跑去书院都不肯来请教他?
自己就这么惹她讨厌么?
……
苏念刚从书院回来,她把之前温习完的书还回去了,又重新借了几本。
不仅如此,她没想到在书院碰见了齐泽,两人就学术相谈甚欢。
齐泽似乎懂得很多,苏念每每随口一问,他都能回答得很周到。不仅如此,他甚至能背出知识点所在的书页位置。
对此,苏念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为表感谢,苏念赋诗一首送给了他,当然,这也是出于他自己的请求。
毕竟写诗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因此便爽快地答应了。
送别时,正好书院山下有一明月湖,湖岸上长满了桃树,如今已是六月,桃花早开过了,树上挂满了果子。
见此情景,苏念大手一挥,向李白借了首《赠汪伦》。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泽君送我情。”
多么的应景!
这还是她初中学的诗,诗的主题她记得再清楚不过了,是表达李白对故友的深厚友谊,用这首诗送给齐泽,简直不要太合适。
果然,齐泽一见,立马连连赞叹她是个才女,还顺手摘了几个桃子送给她。
他说这片桃林是他家的,她以后若是想吃了,随时都可以来摘。
苏念惊讶地望着这满山的桃树,目瞪口呆道:“哇,齐泽,你家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齐泽笑而不语,良久才道:“毕竟是玉春楼的头牌男艺伎,这点钱还是有的。”
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深浅不一的酒窝,继续道:“你大胆吃吧,能把本公子吃穷,也算你的本事。”
苏念心情不错,笑道:“齐泽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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