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暗下决心,打算在此大典上奋力一搏。
她觉得,凭借自己九年义务教育所学的成百上千首诗词,在这个架空的古代应付一场比赛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司仪先生后来又说了第三名的奖励,不过苏念并没在意,她已经在心中摩拳擦掌准备比赛了。
就在台下众人都想踊跃报名参加时,司仪发话了:“本次比赛主要面向民间,意在营造重学尚文的良好风气,为了把机会留给广大群众,书院学生原则上不得参加本次比赛。”
顿时,台下的人全都焉了,一个接一个地叹气。
于是,最后真正站出来上了台面的,统共也就十余人而已。
尽管如此,台下的观众对这件赛事依旧保持着较高的兴趣,并没有因为自己无资格参加就离开。
苏念和这十余人一起站在台上,面向司仪和台下观众。
这支队伍中有男子也有女子,从衣着上看身份的话,有富商大贾,也有书香门第,各个看上去都面貌不凡,唯独她身上这件宫女的衣裳格外引人注目。
此时,台下免不了有闲言碎语:“宫里当差的丫鬟也能来参加大典?”
“不清楚,没准人家是跟主子一同出宫呢?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没准宫里的贵人也在这附近,说错了话可别得罪了宫里头的主子。”
这名女子好心向她的同伴如是提醒到,目光瞥见角落里一个衣着高雅贵气的女人,她用手肘推了推同伴,示意让同伴注意这名贵妇。
事实上,这名女子看人很准,这名贵妇正是高淑妃。
此时的高淑妃已然换了新衣裳,褪下了宫里的华服后,人们不一定一眼就能瞧出她是宫里的娘娘,但身上这涵养许久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高淑妃看着台上的苏念,嘴角一勾,微眯着眼,自言自语道:“真有意思。”
苏念听到了台下的一些闲言碎语,她也觉得自己这身衣服的确是个麻烦。
司仪先生也很为难,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石桥上的男子,似乎在请示他的旨意,见男子微微点头,这才发了话。
司仪:“各位稍安勿躁,本次比赛的初衷,本身无论身份高低,只要是有才之人便可参加。想必这位小宫女也是位好学之人,我们应当鼓励不是?”
台下被人提前找好的托儿开始带节奏鼓掌,紧接着,其余人也跟着说好。
比赛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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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石板桥附近的人几乎都跑去大典凑热闹了,原本人群熙攘的桥面如今却只立着两名男子。
一名身着玄服,背手立于桥头,面色深沉地注视着大典的情况。
他食指上的玉扳指映着清冷的月辉,夜风微凉,河两岸已然张灯结彩,粼粼波光点缀进男子眸中。
“承言兄,你说那位宫女是哪位娘娘座下的?竟然有这般魄力敢来参加咱这诗词大典,想来你们皇宫真是人才辈出,如今连宫女都上得了台面,真是有趣。”
说话者是旁边的另一位男子,他一袭白衣,散发披肩,衣着宽松随意,谈吐中透着一股慵懒与悠闲。长长的眼尾有一抹淡红,面容的惊艳程度不亚于女子。
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画扇,扇面提着几个潦草却极富艺术气息的大字:君子好逑。
九皇子李承言面若止水,似乎不以为然,冷冷地看着台上的苏念,说:“不过是来参加而已,是否才艺出众还未知分晓,只要别给宫里人丢脸就好。”
白衣男子笑了,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李承言肩膀上,带着几分亲昵道:“承言兄这做派我是越发看不懂了,既然怕她给你们皇家丢脸,那为何还冒险放她上台?”
李承言沉默着没再接话。
白衣男子见李承言这个闷葫芦没再搭理他,觉得甚是无趣,便说:“承言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这小宫女能否进入前三甲。”
“赌什么?”
“我齐泽身为玉春楼第一男艺伎,昨日楼主赠与我一把上好的檀木琴,倘若殿下不嫌弃,我就将这把琴作为赌品。”
李承言没什么兴致,说:“我又不是女子,也不是艺伎,要这琴有何用?”
齐泽翻了个白眼,“承言兄,这就是你认知狭隘了。你们这些皇家官派男子,整天不是看乏味的军书就是拿着冷冰冰的兵器四处比划,真是不解风情。要知道,以后你娶了亲,能有把琴来弹弹,讨你妻子欢心,也不至于每天过着相敬如宾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日子。”
李承言板着一张脸,自顾自地离开了。
“哎,承言兄,别这么小家子气,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你两句怎么就走人了?”
齐泽啪嗒一声合上扇子,大声追问:“你赌什么?”
“赌宝剑,我押她拿不了奖。”
话毕,李承言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拐角处。
齐泽:......宝剑于我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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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果然如鱼得水,这比赛的题目对于她这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熏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第一题:请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题写一句与月亮有关的诗词。
两秒后,就在参赛选手们冥思苦想之际,苏念直接拾起毛笔在宣纸上唰唰地写起来。
司仪、选手们、台下众人:???
有人并不看好苏念,说:“这年头,宫里人就是气焰嚣张,一个宫女而已,没什么本事非要在人前强装脸面,真是虚伪!”
“就是,你看她那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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