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而明亮的老式玻璃窗,泛着铁锈味道的窗棂,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这样的冬天令人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林奶奶那声吼太具威慑力,抑或是这里的角落太偏远的缘故,这三朵金花竟然无人问津。
终于有个长相秀气的黄毛挪着身子微笑地走过来了,金宝儿挑了挑细长的眉形,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谁知道那小伙子径自越过她这个美女,走到旁边陈丫丫那桌去了,金宝儿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丫丫昨天晚上通宵,今天早上也没睡踏实,正双目紧闭躲在黑框眼镜的掩饰背后偷偷打着小盹呢,突然听到一个动听的男声道:“你好,我能坐到这里吗?”
丫丫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可攻可受潜力的黄毛帅哥,以为自己正在梦里扯gv呢,笑得很开怀地道:“小受,来,给大爷笑一个。”
帅哥已经当陈丫丫默认般坐直了身子,听到陈丫丫调笑般的神情,愣了愣后道:“冬瓜,你不记得我了啊,我不叫小受,我是土豆啊。”
冬瓜这个词是陈丫丫年少时的恶梦,听到这个年代久远的绰号,陈丫丫瞬间惊醒了,她颤抖地发出声:“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还长成了这个样子。”
土豆当年名符其实,长得圆不溜秋,黑不溜秋的,现在染头黄毛,皮肤健康有光泽,已经朝花样美男方向发展,比陈丫丫gv片里意淫的那些小受们弱不到哪里去啊。小时候的陈丫丫有婴儿肥,白白嫩嫩的脸庞,因为父母不在家,爷爷奶奶忙工作,幼儿园下课回家早经常被寄放到土豆家去。
比她小三岁的土豆当年特别爱喝夏天的冬瓜汤,经常在家里搬运大冬瓜,这孩子当年看到她第一眼,就蹒跚学步地上前,逮到她白嫩的脸就来一口,嘴里面嚷着喊“冬瓜,冬瓜……”,出离愤怒的陈丫丫当下就扯开嗓门哭了。
然后,大人们经常把这事拿出来说,陈丫丫从小学到初中,就没有摆脱掉这个“冬瓜”绰号,直到上了高中离家门口远了,她才正儿八经地被同学们叫回自己的名字,无奈自己的身材也像受了诅咒般,怎么也长不高,成了名符其实的“矮冬瓜。”
而那个让她怨念很深的仇家“土豆”,从小被她欺压着安排上树捣鸟蛋,下水摸鱼,各种陷害之后,却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搬走了,爷爷说跟着他父母出国了,他父母作为科研人才被借调到国外去发展了。
因此等陈丫丫发现自己长不高的时候,连个报仇雪恨的对象都没有了,尽管她长的娇俏可人,长年的宅女生活因为营养不良也没发胖,但是每次因个子矮小被人鄙视或者自我敏感后,都要到梦里去“打土豆”。
然而这一刻看到已经完全蜕变成美少年的土豆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严重地心里失衡了。那货竟然毫无自觉地继续在那里口吐魔音:“冬瓜,真是想不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嫁出去啊?”
陈丫丫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在街坊邻居面前丢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金发碧眼的美女们还没有收了你,让你回国来继续丢人了呢?”其实她在心里诅咒,你就是个当受的命。
金宝儿原本还想继续朝这边看戏,突然眼前一暗,有个脸红的大男子坐在了她面前,如果是刚刚走过去的那黄毛小帅哥也就算了,但是眼前这个大饼脸一身蛮肉的粗汉子,非要学人家娇羞地脸红是要闹哪样?金宝儿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脸红男已经紧张地开口了:“你好,请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哐当,一个巨锤砸向金宝儿的破碎心,来这地方坐着的人,会是有对象的了吗?伪淑女金宝儿尴尬地拢了拢自己额头的碎发,轻声道:“暂时还没有呢。”
浓浓的笑意爬上了脸红男的粗眉大眼,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努力成功了百分之五十,只要将那句话大胆地说出来就圆满了,于是憋红着脸继续努力道:“那你觉得,我可以吗?”
金宝儿小心肝扑通地乱颤,面对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对手,她只好无奈地从精巧的手包里掏出一个工具,脸红男期待地看着她的动作,不解地看着她手上拿出一面补妆用的镜子递了过来。
外围那么多男人盯着漂亮的金宝儿却没有勇敢上前来攀谈,自己刚刚求爱女神就回赠了礼物,被胜利的惊喜冲昏头脑的脸红男激动而不好意思地道:“啊,我今天没带礼物来。”
“不是,我只是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面对少根筋又自我感觉良好的脸红汉子,金宝儿只好简单而粗暴地反击了。“啊。”脸红男惨叫一声,愤怒地起身离席,观望过来的甲乙丙丁路人们轰笑声不断。
笑声的背景烘托下,走出来个长像斯文的眼镜男,路过金宝儿桌前时,故意停顿了一下,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对她这种女人的不屑,然后挪步往里面走,金宝儿无视这样的挑衅,却见那眼镜男走到了燕傲男所在的地方,从口袋拿出一块手帕,用力的擦了擦桌子和凳子,然后坐了下来。
金宝儿、陈丫丫的视线迅速被吸引过去,两个人竖起耳朵,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只听背对着她们的眼镜男轻咳一声道:“你是什么学历啊?”燕傲男实在不明白学历是什么东西,只好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眼镜男兀自说道:“其实学历不高也没关系,但起码要是个本科,要不然我怕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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