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猎场的这段路,赫连川和慕时雨都没有主动提及这超出君臣关系的行为。
猎场景色极美,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重叠,欢喜雀跃的微妙氛围萦绕着两人。
福宫监心中对慕时雨的态度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其他人则恨不得眼睛长在脚底,不敢多看。
慕时雨没有被美色迷晕了头,没忘记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有多危险。
即将离开猎场,她伸出手触碰到赫连川微凉的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心间,很是新奇。
忍不住摸了摸。
赫连川眸色微暗,反手欲扣住她作乱的手,却被她躲开。
怀里满是慕时雨身上散发出的诱人清香,赫连川微偏着头凝视着她,眼里多了一丝纵容和宠溺。
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他很喜欢。
慕时雨半转身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呼吸交缠在一起,就连乘风也慢慢的走着,生怕惊动了背上的两人。
“陛下,休沐日请你在桃花小筑喝酒。”
说完,也不等赫连川回应,轻巧的跳下马背,望了一眼微愣着的赫连川,直接运转轻功朝着皇城金銮殿的方向飞去。
早朝还是要上的,更何况出了楚家这样的大事。
她不能让敌人知晓这段关系,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直至她查出那些人到底是谁,且已经拥有了护住一切的能力。
再次踏入金銮殿,慕时雨的心态完全不同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包括她的顶头上司。
慕家主动交出兵权,楚家一夕之间倾覆。
文武百官都意识到了赫连川收回权力的决心,看向云将军和王将军的眼神各有不同。
唯有国师凌羽对这些事看起来毫不关心,手拿拂尘站在最前方,凝视着龙椅,整个人宛若雕塑。
赫连川比慕时雨迟了一炷香的时间,福宫监将楚渊谋反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臣们并没有多震惊,毕竟谋反这个词,只要提及都得脱层皮,更别提被赫连川当场抓住了。
慕时雨所站的位置太靠后,看到的都是背影。
下朝后,她直奔巡察院,但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赫连川最恨结党营私,加上没有皇子,让这些大臣无处下手。
毕竟赫连川太年轻了,手段狠厉,又掌控着极为神秘暗卫势力,他们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慕时雨昨夜没有休息好,临近午时,本想趴着休息一会儿,却直接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曾预知的画面。
鹤湾百姓血祭望月湖这件事并没有结束,红色的月,红色的湖水,以及行刑人脸上都是红色,看得慕时雨对红色都起了抵触情绪。
“慕大人,外面有人求见。”巡查员赵武纠结再三后,还是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慕时雨。
慕时雨缓缓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清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在赵武的帮助下,将那些资料书籍全都收起来,才道:
“是谁要见我?”
赵武恭敬站在一边,回道:“是一个名叫夏蝉的女子,她喉咙好像出了问题,说不出话,在纸上写着要见您。”
“夏蝉?”
慕时雨微蹙着眉,快步往外走去。
巡察院门口,夏蝉手里紧紧拽着什么东西,脸色极其苍白,额边满是冷汗,浸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见到慕时雨出来,眼前一亮,冲了过去,嘴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夏蝉眼眶蓄满了泪水,慕时雨从她眼里看出了悔意,心中困惑无比,接过她递来的一团纸,打开仔细看了一遍。
【小姐,楚家在鹿鸣寺养了无数药人,我被楚渊骗了过去,喝下了他们研制出来的东西,然后就再也说不了话,甚至连吃东西都很痛。】
【这样的地方不能留,希望小姐能为民除害。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害怕他们会因此杀了我。】
慕时雨心猛地一沉,取出火折子,烧掉了纸张。
距离楚家出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他们逃离了。
“对了。秦肃!”慕时雨竟然把秦肃给忘了,秦肃昨晚没回来,慕栖隐已经派人去找,很有可能秦肃发现了什么。
不敢再耽搁时间,慕时雨把夏蝉交给巡察院内最靠谱的赵武,回了一趟将军府。
得知父亲慕栖隐也还没回来,心下一沉。
正准备去找李资出动府兵时,一名将军府护卫骑着马从街道上飞奔而来,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禀报。
“小姐,慕将军和秦护卫长在鹿鸣寺发现楚家炼制毒药,已经将所有人擒获。将那些试毒的人全都解救出来,送至医馆治疗,请您过去一趟。”
“好。”
得知父亲平安无事,慕时雨松了口气,随着那名护卫赶往盛京最大的鸿鹄医馆。
试毒的人数太多,足足有上百人。
医馆的郑大夫将他们全都安排到宽阔的后院,仔细观察他们每个人症状,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越皱越紧。
“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表面看不出任何损伤,内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溶解了一般,五脏六腑都没了,人居然还活着。
这些人已经许久未洗漱,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小的地窖内,臭得实在没办法形容。
慕栖隐和秦肃见过各种腐烂尸体的人,都忍不住用布捂住了鼻孔。
慕时雨刚进后院时,一股浓烈的臭味直冲脑海,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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