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树木繁茂,花草缤纷,庄重古朴的寺院坐落在半山腰。北国还未迁都,鹿鸣寺就已经存在,据传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阳光照在慕时雨藏身的茂密竹林内,透过竹叶缝隙散落在地上,犹如星光点点,变幻万千。
观察不到寺院的具体情况,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但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寺院内只有几个士兵守着,没见到其他僧人的踪影,只有最中间的佛堂里传来一些诵经的声音。
慕时雨一点一点靠近寺院,并没有被人察觉,藏身在柴房屋檐的死角处,努力调整角度,终于看到另一个院子里的景象。
宋然穿着灰色僧衣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身边散落着破碎的碗和黑色药汁。
他努力想要站起身来,朝着最中间的那个房间走去,却被看守在门口的士兵一脚踹飞,屋内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楚华!你不得好死!渊儿不会放过你!!!”
“是吗?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哈哈哈哈!!!”楚华那变态疯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啊!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吐血声伴随着鞭打的声音,女人越来越绝望。
这匪夷所思的人物关系和混乱的场面,听得慕时雨脑子都卡顿了一瞬。
从袖子里掏出上次买的面具戴在脸上,确定好那几个士兵的位置,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几息的时间,院子外的士兵全都倒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剑拔出来,就被慕时雨刺中死穴。
四大武将世家的军队中,最鄙视的就是楚家军,毫无人性的他们有过四次屠城记录,死不足惜。
宋然目瞪口呆的望着提剑走向主屋的女子,隐约与昨晚上的身影重合,想起什么,急切地说道:
“快跑,他身边有高手!!!”
“谁?!!!”屋子里正在兴头上的楚华听到这动静提起刚脱下的裤子,浑身的肥肉哆嗦着,拿出怀里的口哨吹了一声。
听到哨声的慕时雨踹开木门,杀意蔓延,甩出长剑,银白色的剑身将楚华吹哨的手刺穿。
剑柄卡在手掌的骨头里,强悍无比的力道将他砸在墙上。
“你!……”楚华庞大的身躯遭受撞击,又惊又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衣不蔽体的女子并没有着急逃逃跑,在床榻上摸索着,很快拿出一块玉佩冲到慕时雨面前,一脸乞求地将手中的玉佩塞到她手中。
早已经流干了眼泪的眼眶赤红一片,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慕时雨不明所以,接过玉佩,来到已经痛晕过去的楚华身边,面无表情的拔出霜雪剑。
转身的瞬间,感知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靠近,院子里的落叶无风自动。
“快走,他要来了!”
宋然不敢朝门内看,站在门口望风,急得不行。
慕时雨想带着那个女子一起走,直觉告诉她,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但女子眼里已经没了求生意志,笑着朝慕时雨摇了摇头,终于说出话来,跪在了慕时雨面前。
“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求你把玉佩交给渊儿,不要伤害他,求你了……”
“可这种事我不擅长。”
慕时雨拒绝了女子的请求,上前两步,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中,一掌将她劈晕。
“宋然,进来,从后面走。”
慕时雨随意给她裹了件衣裳,带着她提气朝后面的窗子逃离,好在她够瘦,轻飘飘的好似只剩下骨头架,带着她并不费劲。
宋然忍着身上的剧痛,快速跟上慕时雨,在险峻的鹿鸣山中,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条小道上。
慕时雨早已经等在小道上,见宋然跌得满身都是包,看着都疼,但又有点搞笑,及时问了一句。
“她是谁?”
“她……呼……呼……她叫莲心,是楚渊的母亲。”
宋然气都喘不匀净,累得不行,却还要跟上慕时雨。
“我也是……呼……今天才知晓。”
狂风突起,无数竹叶像针一样朝着慕时雨和宋然袭来,霜雪剑出,祭出的真气屏障,艰难抵挡着这霸道无比的攻击。
“宋然,你带着她往城门跑,大喊秦肃的名字。”
“好!你坚持住!”
宋然也知道不能拖后腿,咬了咬牙,直接背着莲心朝远处的盛京城门跑。
几道残影在山间掠过,藏在山林间的鸟类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四散逃离,一位穿着灰色斗篷的白胡子老人出现在慕时雨面前。
“小小年纪,轻功不错。”
灰袍老者一出现,慕时雨就明白了,两人实力差距犹如鸿沟。
如她所料,楚华果然还有底牌。
唯一可以赢得一线生机的便是轻功,慕时雨没傻到和灰袍老者聊天,从怀里掏出两个一叶障目丸扔向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没预料她有这一招,等白色浓烟消散,慕时雨已不见了踪影。
小命受到威胁的慕时雨,将轻功运转到了极致,为了不让老者发现宋然他们,绕过城门那条路,朝着望月湖的临仙阁飞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慕时雨不断突破自身极限,嘴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
灰袍老者的轻功也不弱,但他就像猫戏弄老鼠一般,追赶途中,操控着石头和落叶,出其不意的伤到慕时雨。
望月湖近在眼前,湖中心的临仙阁被三月盛开的鲜花围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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