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昀无奈地跟着尬笑了两声,接着便继续向前走去。他的左手插在上衣兜里,今祖给他的那瓶能救他母亲的灵药在里面,右手则掏出手机,边向前走边拿出手机叫车。
……
十五分钟后,两人到了医院,蒋昀带着柯淮,二人轻车熟路地就到了蒋昀母亲的病房。自父母出事后,蒋昀每天都得两头跑,一边忙着父亲葬礼的事,一边挤出时间来看望母亲,一天起码得跑五次,所以已经很熟悉了。
而柯淮这几天也没闲着,为了保护蒋昀的安全,他每天也得跟着一块跑。蒋昀为了办父亲的葬礼找亲戚朋友东借西借,找他也借了点。柯淮本来是想把这钱全出了的,但却被蒋昀严词拒绝了。
来的路上蒋昀问柯淮,这灵药该怎么用,是直接喝下去,还是需要什么别的特殊步骤,柯淮接过瓶子打开一闻,想了想对蒋昀说:“直接喝下去。”
蒋昀母亲的病房是间单人病房,这是柯淮给安排的。所以也不需要避讳什么,进去就可以直接喂给母亲。
片刻后,灵药入口,蒋昀看着仍旧昏迷的母亲紧张地问柯淮:“这药什么时候能见效?”
柯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一个晚上?我没用过这东西,不太清楚药效。”
听了柯淮的话,蒋昀不由忐忑地在屋里踱起了步子,他边走边低着头啃着自己嘴上的死皮,而后又双手合十祈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念叨一阵后,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扣在一起抵在额头前,口中说着“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又念叨了一阵后,又单手称掌立在胸前,“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地念叨起来。
柯淮看着不由有些想笑,但现在这种情况笑出来也不大合适,于是就强忍住笑意对蒋昀道:“你这信的挺杂啊。行了,别瞎祈祷了,那药一定是有用的,死人都能给救活了呢。坐下歇会吧,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哦,哦!”蒋昀连忙跑到病床前坐下,双手扣住放在嘴前,紧张地注视着仍旧昏迷的母亲。
一夜就这么过去,算上在贺一的游戏里待的一晚,蒋昀已经有一天两夜无眠,但他无论有多困都不敢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母亲,生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病床上终于有了动静。母亲孟晴的手先动了动,接着是腿,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开了,蒋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眼泪再也遏制不住。
“妈……”
他想再说些什么,可再多的话都被汹涌而来的哭腔拦住。人在哭的时候,本能地就会想放开声音,但随着时间,很多人都会学会抑制住这种本能,即便连哭也是无声的。蒋昀本也是如此,但是随着这一个字出来,他再也抑制不住,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低下头,放声大哭。
其实本不必再多说什么,情感的表达哪里需要如此复杂。
短短一语,足以胜过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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