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的赫丘利摸着胡须含笑问道。
“这花纹,挺漂亮的。”塔洛也摸着下巴认真的端详着真理之门上的花纹,真心回道。
自己脑海中的神秘之门与其说是门,更像是一个无法确定的幻影,颜色、形状、大小全都没有。
它就那样固执的表达着自己是一扇门,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塔洛都一直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那么一种无法形容的玩意儿当做门来看待。
反观真理之门就朴实多了,长方形,乳白色,如此恢弘和古朴,一看就及其沉重。
其上的花纹也异常精美和奇异,对魔法毫无见地的普通人来了都能一眼瞧出它的神秘。
“你这孩子。”赫丘利摇头失笑,他知道塔洛明白,他问的根本不是这个。
突然之间,塔洛耳边传来了许多人的声音。
人声层层叠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借着赫丘利的名讳,跟随祂脚步。我祈求真理之门的降临,测定眼前黑色金属的价值……”
“借着赫丘利的名讳,跟随祂脚步。通过门扉彰显的万变真理,我将以此祭品取回过往的代价……”
“借着赫丘利的名讳,跟随祂脚步。真理之门啊,告诉我,如何将左与右平价……”
……
“‘链接’断开了,真理之门彻底属于你了。”赫丘利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身上散出淡淡的雾气,像是要融入这片迷雾之中。
塔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被赋予不同等级真理之眼的人,都属于真理之门各层次的vip用户,那他现在直接变成了真理之门的后台运行管理员。
那些原本正常祈祷的声音,在链接不到真理之门时,都开始出现了疑惑、惊讶、焦躁的情绪。
他们不停的,一遍遍的重复咏颂着刚才的话语。
塔洛赶忙凭着感觉设置了一个“后台自运行的程序”,让真理之门凭借着过往的判断自主进行反馈。
耳畔瞬间清净了不少。
刚才链接门的人们没有上千也可以说是成百了,塔洛的大脑居然可以清楚的判断每一个人的要求,而且还是在同时。
要是刚刚觉醒魔眼时也拥有这种能力的话,或许就不用直接晕倒了。
“没有了这座桥梁,我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你了。”赫丘利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塔洛闻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次能够与赫丘利相遇的原因,自己完成坐标系后同真理之门产生了链接,而赫丘利恰恰又是真理之门的发现者。
两个相遇的地点也都对应了他不能在现世出现的言辞。
“那真是遗憾,我还希望能获得您的教导。”塔洛心里巴不得再也不见,不过不管赫丘利能不能看出来,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或许等到了未来,需要你来教导我。”伴随着一阵苍老的笑声,赫丘利完全消散在了雾气之中。
现在就只能等艾拉教授结束仪式了吗?
塔洛站在真理的大门前,有些不知道当下还能做些什么。
他现在虽有着真理之门的诸多权限,但并不包括可以直接从门当中肆意的拿取知识。
手掌抚上精美的花纹,触感温和滑润。
“唉,被我污染也就算了,现在整个都变成我的了。”
塔洛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次并没有帮他解决掉任何一个问题,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就当感慨时,真理之门上,塔洛察觉到最初的圆环和第二个圆环之间的路径发生了异变。
手掌按上这一路径,塔洛看到了不停的围绕着真理之门转圈圈的格蕾丝。
……
格蕾丝在仪式中的经历,最初和塔洛没有太大的差别,也是睁开眼睛之后即是无边的迷雾。
同样没有得到过任何艾拉教授的提醒,只能漫无目的地各种瞎转悠。
只不过与塔洛不同的是,并没有一个老爷爷跳出来给她展示真理之门,而是校服口袋里的愚者牌出现了异动。
自从拿到这张牌时,她就一直带在身边,初期只是想留个纪念,但无意中发现了卡牌居然可以孕养自己的精神力,甚至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提高。
格蕾丝手上正拿着愚者牌,感受着其上魔力的指引,绕着真理之门来回走动。
塔洛此时也不明所以的来到了格蕾丝的真理之门面前。
每个人的真理之门都有着各不相同的图案,像格蕾丝的就要比塔洛的繁复许多。
她门上的每个圆环都在内里套嵌着两个小圆,链接圆环之间的路径也被标注了各种艰深难懂的赫丘语。
圆环之内也涌动着不少未知的铭文。
与之相比,塔洛的真理之门就像是一块白板,上面没有任何类型的文字显现。
塔洛看着格蕾丝一遍又一遍的从自己身旁走过,确信了她根本看不到自己。
本着实验的心态,他尝试着给格蕾丝手中的愚者牌施加了一个去重悬飘,努力压低了其威力,减去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建立好链接后,挥手抽出愚者牌的概念丝线,将它与从第一圆环到第二圆环之间的路径链接起来。
真理之门上那繁复的魔文刹那间消失,完全变成了和塔洛的门一样的形状。
格蕾丝的目光也同时看向了这里,就在塔洛以为自己被看到时。
她的脸儿上露出了无比激动的笑容,攥紧了小拳头朝上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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