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香无力的摇摇头,说道:“本来她大可放任我不管,让我饱受皮肤溃烂而亡,但她觉得这样仍然无法消她心头之恨,所以她要我一辈子无法见人,要我一辈子饱受丑陋之苦,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便悄悄回到卸云庄,延长鬼面降的发作时间。”
张天夺气得浑身直哆嗦,他咬牙道:“杀你全家还不泄气,居然还害了你这么多年,若是被我碰到了她,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唉,这件事皆因我父亲冷血无情而起,她其实也是受害人。”
“师姐,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你也太……”
黎香苦笑道:“多年寻访却一无所获,让她逐渐感到绝望,也有可能是因为见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让她清醒了过来,某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这世上只剩下我这一个亲人,要是连我都死了,那她便真的成了无亲无故、孤苦伶仃的人了,因此她决定解除我身上的鬼面降。”
“可惜,等她回到卸云庄时,我和你已经离开了卸云庄。后来她苦苦追寻,总算在鬼面降彻底发作之前找到了太师叔的寿衣店。”
“唉,鬼面降一旦完全发作,连她都无法解除,本来她是可以解开我身上的鬼面降的,可惜那时候她刚溜进寿衣店就被太师叔和师父发现,当时她急于解开我身上的鬼面降,也不跟太师叔和师父解释清楚,一心往寿衣店里冲,结果被太师叔和师父击退,错过了解开降头的时间。”
张天夺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好一会,他才颤声道:“师……师姐,你……你的意思是……鬼面降已……已经无法……解开了?”
黎香抬头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天夺,我只剩下半年的命,你……你把我忘了吧。”
张天夺脑袋“嗡”的一声,无力坐了下去。
沉默许久,黎香这才道:“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后,不久寿衣店便被寒贫的人放火烧了,太师叔和师父只好带着我去了万骨林,从那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她,我想她应该是回去暹罗了。唉,可惜她走的太急了,我到万骨林后见到了柳师妹,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婴儿,当时毛师叔为了救她,不得不将她送到一位高人那儿医治,等孩子的性命保住后,毛师叔回到那尼姑庵找她时,她却已经离开了。”
从黎香房的房间出来后,张天夺便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直到他绊了一跤,这才清醒过来。
“怪不得她拒绝了我,怪不得她一直回避着我,原来……原来……”张天夺趴在地上,呢喃着,眼泪突然止不住流下来,一想到黎香只剩下半年的命,他的心有如刀割一般。
“半年啊,我这般拼命为的是什么?与恶绝斗?哈哈哈,真是可笑,就算天下的人死绝,又与我何干!”张天夺悲至极处,已失去冷静,他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惨然道:“什么恶绝,什么尸邪,又与我何干,师姐,我一定会陪着你渡过这最后半年!”
说着,他转身刚走出几步,脑海里突然闪过阴阳婆婆那番话,猛的一震:“不对,有点不对……”
张天夺脑袋里念头急转,突然一拍脑袋道:“师姐还有事瞒着我!”
“阴阳婆婆那番话分明说师姐尚有一线生机,并不像师姐所说的那般绝望,可师姐为什么要瞒着我呢?难道……鬼面降还有其他法子可解?而这解法与我有关?”
越想越觉得跷蹊,张天夺急忙向黎香房间走去,想当面问个明白,但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心道:“师姐肯定不会告诉我的,问她也是白问,我还是找其他人问吧。”
他一下子便想到了傅伯文:“师父肯定知道这件事,唔,就找他吧。”
打定主意,他快步来到傅伯文房门前,敲响了房门:“师父,弟子有些事想问问师父。”
傅伯文正坐在房间里喝茶歇息,听闻张天夺的声音,他朗声道:“进来吧。”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张天夺看着傅伯文,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不去休息找师父有什么事?”傅伯文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好奇道。
“师父,刚刚师姐都告诉我了。”
傅伯文手中一颤,茶水险些溅了出来,他将茶杯放下,抬头看着张天夺,好一会才叹气道:“唉,你师姐是个苦命人。”
“师父,鬼面降真的只有那种解法?”张天夺心知傅伯文肯定不会如实相告,因此决定套一套傅伯文的话。
傅伯文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真以为黎香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张天夺,他点头道:“是啊,除了那种方法,再无他法,你师姐既然肯跟你说明真相,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如何决策,就看你个人了。”
张天夺心头一震,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他强压心中欢喜,继续道:“难道除了我,别人就不行吗?”
傅伯文皱眉道:“你和你师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让她失身于其他男人,她宁愿一死了之!”
“失身?!”张天夺忍不住惊呼起来。
傅伯文闻言一愣,很快便意识到怎么回事,他猛一拍桌子,喝道:“你个混小子,竟敢套你师父的话,你……”
“师父,师姐真的跟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弟子觉得她还有事情瞒着,所以……”
“臭小子,你……你……”傅伯文指着张天夺“你”了半天,就是没下文。
好一会,他才无奈的放下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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