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记载令张天夺想起了南洋的“降头术”,这两种秘法有着极其相似之处,但“蛊术”起源更早,传承更广,所以他很怀疑“降头术”是否是“蛊术”的一种延伸。
学习秘法和炼药远比练功要辛苦百倍,好在张天夺对此充满好奇,是以修行虽然辛苦,他还是坚持了下来,而每晚翻阅秘本也成了他习惯之一。
这天,张天夺正在院子中练功,庄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喊道:“三叔,三叔,不好了,镇上出大事了。”
张天夺罢手开门,门外是一个中年汉子。
“什么事啊?我师父到后山采药去了。”张天夺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听更急,问道:“三叔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吧。”
“哎呀,这可糟了。”中年汉子急的一跺脚,汗水也冒了出来。
张天夺见来人神色慌张,料想必有大事发生,他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汉子搓手道:“镇上闹鬼了。”
“闹鬼?”张天夺愣了愣,急忙问道:“什么闹鬼?你说清楚点。”
“哎呀,前天晚上一夜就死了四个,四个人都死的莫名其妙,官府也查不出死因,大家原本不当一回事,可昨夜又死了三个,死状跟那四个一模一样,有人说是厉鬼索命,现在镇上都乱成一团了。”
两天之内死了七个人,而且官府都查不出死因,这的确有些邪门。
张天夺想了想道:“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师父,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可要快点。”中年汉子说完回头就是一阵疾奔。
黎香在里头听的真真切切,她说道:“两天之内连死七人,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
“嗯,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我现在就去通知师父。”
“快去吧。”
后山,也既是“神雾山”,此山位于张家镇西侧,山间常年云雾缭绕,山势险峻,却多有奇花异草,野物繁盛。
张家镇一些猎户依仗此山为生,却从不敢深入此山,只因山中传闻有妖物出没。
傅伯文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到“神雾山”采摘一些药物,他也从不深入此山,不过他并非惧怕妖物传说,而是因为他知晓深山处环绕着一片瘴气,若不小心吸入轻则病重则亡。
在这三个月之内,张天夺也曾几次随同傅伯文到此山采摘草药,是以张天夺对此山并不陌生。
半个时辰后,张天夺找到正在挖掘草药的傅伯文,将中年汉子的话转述了一遍。
傅伯文皱眉沉思了一会,道:“走,跟师父到镇上看看。”
师徒二人一路急赶,到镇上一看,好嘛,此时的张家镇犹如一座鬼镇一般,商铺店面皆是紧闭大门,大街之上竟空无一人。
“师父,难道真的闹鬼了?”张天夺不安的问道。
傅伯文闻言一声冷笑,道:“什么鬼这般厉害,竟能连夺七条性命,我倒要见识见识。”
他带着张天夺火速赶往镇长大宅,刚一到,便看到镇长外聚集了不少百姓,四周还有不少保安人员在维持秩序。
“别吵别吵,我已经让阿财去通知三叔了,三叔很快就过来,大家稍安勿躁。”一个穿着华贵的胖子老头高声喊道。
人群里有人发现了傅伯文,大喊道:“三叔来了。”
众人一下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吵成一团,那胖子老头几次想挤进人群都退了回来,不由得高声连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乱。”
看着眼前如此混乱的场面,张天夺总算知道傅伯文在张家镇的名望有多么的高,真不知道他一个看庄人是如何建立起如此人望的。
正当场面有些失控时,傅伯文突然喝道:“给我住口!”
这一声暴喝用以内力吐出,当真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围拢的百姓一下子被震退开去,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傅伯文撩开人群来到胖子老头跟前,说道:“张老爷,死者尸体停在何处?”
“三叔,您来的正好,死者的尸体就在里头,您快看看怎么回事吧。”胖子老头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傅伯文和张天夺师徒俩往里屋走。
傅伯文走出几步,回头对还在揉按耳朵的人群说道:“大家不用怕,我会尽快查出原因,大家先回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七具死尸就放在院子中,等待着的还有保安队长张怀安,一看到傅伯文走了进来,张怀安急忙上前道:“三叔,可算把您盼来了。”
张怀安是个有本事的人,有着一手好枪法,且为人光明正大,时常和傅伯文一同解决一些怪事,是以傅伯文对他颇有好感。
他点点头道:“怀安,说一说情况。”
张怀安说道:“死的七人都是镇上的猎户,平时都结成一伙打猎,据死者亲属所说,前天夜晚死者回来后神情古怪,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可又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第二天醒来就死了四个,昨晚又死了三个,都是死在床上,毫无征兆。”
傅伯文眉头一皱,走过去掀起盖布,一看死者,面部表情十分安详,看起来倒像是睡着了般。
他上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并无外伤,也没有任何内伤。
“奇怪。”傅伯文嘀咕一句,心说这七人当真死的莫名其妙。
张怀安和胖子老头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眼见傅伯文一脸困惑,胖子老头急忙问道:“三叔,我们现在可全仰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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