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猛然间的一声厉喝,显出十分的狂躁怒意。
说话间,他转身去背后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个东西来,若是乔颜在的话,她肯定能一眼认出,这就是司邵斐在地下室对她用过的钢鞭。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司父嘴里一直在骂着,他已经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好好教训这个混账儿子了,只是等他转过身,面前的人依然挺拔立着,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跪下。
这让他的怒气不禁又狂暴了几分,几乎没有犹豫的,对着司邵斐身上就是狠狠的一鞭甩过去。
“混账东西!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吧?”
鞭子摩擦的破空声在在书房里响亮而又刺耳,一鞭子下去,便把司邵斐身上的黑色西装抽的稀烂,血瞬间染红了鞭子。
司父在举起第二鞭的时候,鞭子已经开始在往下滴血,这让本来就是呈暗红的鞭子,更加鲜艳起来。
而司邵斐,一直冷冷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躲。
这让乔颜几乎受不了一鞭子的刑罚,却让男人连闷哼一声都不曾,他一直面无表情的挺立在那儿,眼眸之中隐隐压抑着痛苦之色,但这是他从小到大就受惯了的,所以到底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毕竟这并不能换来任何的心疼怜惜,只会让这个打他的男人,骂他懦弱无用。
“小畜生,我让你跪下,你没有听到吗?你明知道你这么做,会让顾氏下不来台,会让他们与我们不死不休,你是不是诚心想要报复我们司家!报复我!”
司邵斐没有动,他仍然只是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好像他是个局外人一样。
这种对抗,从小到大父子两人进行过很多次,司父最讨厌司邵斐这个样子,因为这让看不透,他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不说话是吧,啊?”
“啪!”“啪”又是狠厉的几鞭子下去,司邵斐的后背和胳膊上全是淋漓往下流的鲜血。
司父用了十成力,半点没有手下留情,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仇人!
这让饶是再能抗疼的司邵斐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唔~”司邵斐被这七八鞭子抽得几乎站不稳,但他仍然咬牙挺立着脊背,这是一种无声的对抗。
在他记忆中,五岁,或者更早之前,等他稍稍能够抗疼的时候,他只要做错事或者没有达到父亲的满意,他就经常被这个男人这样对待。
他从小到大几乎不要求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他被要求事事都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做,若是提出半点不同或者反对的意见,就会被这个男人狠厉惩罚。
小时候他也倔强,因此身上伤就没有断过,甚至好几次都徘回在死亡的边缘。
在他五岁到十岁这五年,他几乎都是在地下室里睡过来的,每次被关进去少则天,多则十天一个月,直到他为每次的倔强认错求饶为止。
那个时候,地下室里从来没有开过灯,伸手不见五指,五六岁的他蜷缩在角落里,随便一个什么声音,都能让他吓得牙关打颤。
不过后来习惯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此,在司邵斐童年的记忆里,大概就只有冷冰冰的地下室和随时都可能打向他的钢鞭。
在这样成长经历下,他对权威的认知就是压迫。
这也是司父教会他的第一课。
“你个混账东西,五年前就因为一个下贱的女人,让司家受了损失,五年后的今天,你又给我搞出这种事情,你让我如何在董事会上给各位股东交代!”
“这就不劳烦您了。”司邵斐到这,才冰冷开口,声音寒的煞人“这董事会的高层会议我自己去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敢有什么意见!”
“好啊,你个小畜生,看来你的翅膀还真是硬了,好大的口气,都能解决老子解决不了的问题了!你是觉得老子现在不如你了是吧?”
呵!
司邵斐没有说话,但是他冷蔑的勾了勾薄冷的唇。
这让将这一切落入眼中的司父,像是被打脸了一样,更加恼羞成怒,手中的鞭子更是用了十二分力。
“你个小畜生!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还敢跟老子顶撞!这些年老子教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现在给老子跪下!”
“啪!”“啪!”“啪!”
又是连续狠狠的三鞭子下去,让司邵斐再次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剧痛让他身子猛烈晃动了几下,但是很快,又再次挺的笔直。
但此时,他的伤势早已经触目惊心!
只见血肉翻卷的伤口流出的血,顺着他的背,他的胳膊,他的腰腹,淋漓蜿蜒的淌了下来,再加上鞭子的迸溅,洒的地下全都是。
司父看着这一地的血,并没有对儿子的丝毫的疼惜,反而只感觉气血上涌,更加的生气。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从五岁那年,他就开始用压制暴虐的手段让这个儿子成为他的傀儡,但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能够让司邵斐服从他的意志。
想着这么多年的心血还是没有成功,他气的都想将面前的司邵斐活活打死!
“混账东西,你这次做下的关于顾氏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也可以想办法摆平,但是你必须同意让司爵担任财团的副总裁!”
这才是今天司父对司邵斐大动干戈的最终目的。
毕竟,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次司邵斐的错处,总要好好利用才行。
“司爵?”提起这个名字,司邵斐的冷眸瞬间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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