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红觞皱眉,理所当然的道:“我对她们没有感情,也不喜欢她们……”
临千初猛地站起身,双眸喷着火的瞪着汤红觞,“真的,这些年你是第一个逼我爆粗口的,我今天才发现,你不但野心勃勃,还下流无耻,人品卑劣,我他妈的今天才正经的认识你。”
说完,临千初蹬开身后的椅子便走。
只是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汤红觞阴沉沉的声音,“临千初,只要你走出这道门,你我就是敌人。”
临千初脚步微顿,回头时,满脸轻蔑,“与我为敌,你不配!”
临千初眯眸,特么的,这又是谁?
“不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临千初心情不好,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耐心。
“阿初,是我。”
出了酒肆,夜风扑来,吹散了她身上仅有的一点酒气。
临千初低咒一声,快步往临府的方向走去。
还未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没想到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走吧回去吧,孩子们都在寻你。”燕少淳声音温柔,牵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寻我做什么?我不是给你们留了信?”临千初任由燕少淳牵着,嘴里嘀咕了一句。
燕少淳那如清泉般的声音徐徐传来,让临千初一下就放松了身体,呼出一口浊气,“是你啊。”
燕少淳提步走上前。
他都快将整个京都翻了个遍,此时站在大门口处,正想着她会去哪里。
燕少淳直到忙完坐在了她的旁边,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道:“喝酒了?”
临千初笑了下,“嗯,喝酒了,想吐。”
“嗯?”燕少淳疑惑的一声,他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很浅,但不至于会喝到吐:“自己还能喝到吐吗?喝了多少?”
燕少淳轻笑一声,“就算留了信,可我们又哪里放心的下?”
两个人进了屋里,燕少淳亲自打了水,湿了毛巾,亲自给她擦脸擦手。
临千初只目不转睛的看着燕少淳。
临千初一脸晦气的吐出一口气,往他肩头一靠,“原本还想着能不能从他的话里套出点蛛丝马迹来,谁知却被他给恶心到了。”
“他说了什么?”燕少淳眯着眸子。
临千初却不想告诉他,让他也跟着恶心一回,当即道:“不说他了,我们不如先上榻躺下在唠?”
“我和汤红觞喝的。”临千初自然不会隐瞒他。
燕少淳闻言顿时一蹙眉,“怎么恶心到了?”
他倒是会直戳重点。
尽管曾经他和燕倾翰之间有过太多的龃龉和不愉快。
尽管早有准备,可他在听到他已经离世的消息之后,心还是难受起来。
临千初也不打扰他,只安静的看着昏暗的上方。
燕少淳侧头,看着她双漆黑的眸子染上的几分倦意,哪里还忍心再去追问下去,“好,上榻……”
两个人躺在榻上后,临千初才将宫中的确切情况说出来。
当燕少淳听到了燕倾翰的棺椁时,一下就沉默了。
若是他当初没有将皇位让给他,那么他或许还好好的活着。
然而,一切没有重来。
都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发生过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
良久,燕少淳才有些失落的道:“是我害了他……”
临千初好一会才低低的道:“到底是成全还是害他,想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若是当初……”燕少淳说着顿了下,在心里做着假设。
燕楚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说着,他当先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简单洗漱过后,他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
燕绾和燕徊等人陆续回来,才被小姨夫告知他们的娘亲已经回来了。
这才都放下心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费尽心机都没有混进的地方,他们的娘亲已经回来了。
昨晚看到的画面总是在脑海中回放,让他心烦意乱,连翻了几个身,总觉得手脚哪里都不舒服。
一骨碌起了身,他索性简单的穿上了衣衫走了出去。
当初住进这个院落时,是因为这个院子房间多。
点了灯火想要看一会医书。
半晌却也没翻一页。
住在东屋的燕徊也依旧如此。
因为这个院子里正房就五间。
所以,燕徊出了门忍不住的就往宁非情的那间屋子里看了一眼。
里面黑乎乎的,他也不知道宁非情回来没有。
而他们兄弟还有个引书,所以就将他们安排在了这个院子里。
后来爹爹又将宁非情也给安排进来了。
仍旧没有显得拥挤。
燕徊想了想,就往絮之住的那个院子走去。
絮之的东屋里却亮着灯火,他心砰的一跳,在外面枯站了片刻,还是没有忍住走进了院子里。
明明让他很不齿的举止,却在这个时刻,还是忍不住去做了。
脚步就不听使唤的挪到他的窗下倾听。
然而,听了片刻,他一下就蹙起了眉头,身子也一下直了起来。
里面没有半分的呼吸声,证明着宁非情还未回来。
燕徊的双手倏然捏紧,心头升腾起一股被骗的愤怒。
“你知道接下来会很危险,你在这里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宁非情的声音很冷。
随后就听到絮之玩世不恭的一声嗤笑,“你觉得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他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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