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秋吟一直倔强也好,可秋吟这么一说,临千初心中难受极了,好像有什么撕扯着她的心一般的疼痛。
“出去!”
秋吟当即出去,就跪在了中军大帐前。
临千初猛的起身,同时寒声吩咐道:“将钟离煊带到中军大帐前。”
她的亲卫顿时脚下如飞般离去。
而临千初则走到了主帅的座位上坐定。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却不愿让自己的狼狈让人看到,只闭着双眸捏着眉心。
看着这样的她,梦洛尘的心一下就隐隐作痛起来。
他抿紧了唇走到临千初身边,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头,给她些微的安慰。
秋吟对她的意义太过重要了。
是陪着她从低谷中爬出来的人,如手足。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要落在临千初的肩头时,他又收了回来。
因为他知道,别人所有的安慰对临千初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眸里再无半分波动,让人再也难寻半分情绪。
“来人,召集所有将领来中军大帐!”
可她这个凰后,却不能有半分徇私。
良久,临千初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缓缓地睁开那双狭长的双眸。
那种平易近人的她,仿佛成为了曾经的一个记忆。
就连他仿佛都再也难以靠近般。
这无需梦洛尘去传话,但他的心却是不由一沉。
这一刻的临千初的身上散发着冷冽,深沉,还有生人勿进的气息。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二人是燕后的心腹将领。
有的消息灵通的隐约听到过这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有的则是一脸糊涂。
很快,新护军的将领,以及新燕军的将领们齐聚中军大帐。
就在他们看到了跪在门前的钟离煊,秋吟的时候,都闪过一抹讶异。
临千初淡淡的扫过他一眼,没有搭言,目光看向了闫武。
将军闫武最是敬重这位凰后娘娘,也是个直性子,说话也直接一些,“本将军只记得士兵寻衅滋事者,打五十大板,若是将军寻衅滋事,者起到的是不好的影响,只会罪加一等,所以,属下建议绑在点将台上示众三天,以儆效尤!”
临千初不等众人见礼,便冷声吩咐道:“都坐吧,今日有件军中大事要商议,那就是新护军的两名将领在军中寻衅滋事,本后想听听诸位将领的意见。”
郑德壤眼神闪了闪,当即打了个哈哈,“凰后娘娘,都是自己人,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
站在临千初身后的燕黎用着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条汉子,他这个将军怕是做到今天为止了。
整个中军大帐里聚集了二三十号的将领,闻言都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闫武。
然而闫武却是一本正经的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
当然,若是按照他们的本心来,觉得真应该打上一百棍,这样才公平。
谁让他们是凰后的嫡系心腹,而他们不是呢?
他旁边的梦洛尘倒是多看了闫武几眼。
接下来又有几人说了和郑将军差不多的话语,意思是完全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浣金考虑的就多些。
孙文越虽然想要稳扎稳打,可他更想要进入新护营。
但只这么想想。
这个时候,浣金从椅子里起身,随后跪地,“凰后娘娘,马上即将启程前往南疆,南越又驻扎在边境处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可否留在回帝都之后再行处罚?”
此时他的心思又活络了,当即开口道:“凰后娘娘,末将觉得,若是这个时候进行处罚两名高级将领,定会影响我新护军的士气……”
他的话没有说完,郑将军忍不住接话道:“如果孙将军这样说,那么所谓将领将领,是起到领头的作用,若是不以身作则,部下若是有样学样,又当如何?”
不说别的,就钟离煊和他说的话可还没来得及来求凰后娘娘呢。
只因他过来几次,凰后娘娘都忙,没有时间见他。
“是啊,咱们倒是没有针对钟离和秋吟两位将军的意思。”
浣金的一双虎目登时瞪向他,“郑将军,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罚?我只问你,我们身为军中之人所为的是什么?想必我们都是一样的,在进入这个军营前就做好了血洒疆场的准备,让他保留着全部的力量多杀几个敌人不好吗?”
随后一名将领接话道:“凰后娘娘,末将赞同郑将军所言,身为将领起到的就是带头的作用,好的自然会跟着学,坏的,待到了他们自己犯了错的时候,必会质问,为何我们的将军就可以免罚,为何罚我就这样重?”
“不错,到时候只会质疑凰后娘娘徇私!
“你……”
“够了,浣金你起来。”临千初当即开口,目光清冷的扫过所有人。
郑将军顿时不赞同的一皱眉,一双鹰眼定定的看着浣金,声音铿锵的道:“浣金将军这句话我不赞同,若是都如此想,那么接下来又有人因此寻衅滋事,大打出手,聚众斗殴,又该如何?难道就只记下,就不提了吗?”
随后,他冷冷一笑,“若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需要过上一年半载的再回帝都,到那个时候,谁会记得?难道你指望日理万机的凰后娘娘要记着两位将军的处罚?”
主要是打完之后,至少需要休养至少要一个月。
她虽是这样说,可临千初缩在桌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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