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一行人从一人高的花栅边经过,透着花枝的空隙,晋王看到了坐在那儿的姜长宁。
出门作客,姜长宁穿得不像那天那么素净。
樱桃红绣兰草的云锦长裙,外罩淡红薄缎衣。
挽着垂挂髻,髻中是三股绞丝金束花,两边点缀着樱桃状绒花,显得十分娇俏。
听到有人问道:“宁姐姐,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那个智者不聪明吗?”
“我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笑而已。”姜长宁柔和的声音响起,让要走的晋王停下了来。
晋王勾了下唇角,庄灵?
还真是人如其名,fēng_liú灵巧惹人怜。
“我到是觉得宁姐姐的笑,别有深意呢,宁姐姐不如说说你的见解吧。”先前问话的人又道。
顿了顿,那人有道:“宁姐姐,我说话一向直接,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姜长宁笑了笑,“既然五妹妹想听,那我就说一说。”
姜长宁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缓缓道:“这个智者故事里,有好几个问题,首先,珠子是怎么会有九道弯的?”
“宝珠啊,是天上降下来的珠子,天然就有九曲十八弯。”庄清媚强行解释道。
“好,就当珠子里的弯是天然就有的,照智者的法子,用蚂蚁带着丝线,从珠孔这头爬到另一头,把线穿好,请问,蚂蚁有多大只?”
“蚂蚁很小一只。”庄清媚答道。
“月妹妹,让人去抓一只蚂蚁,再拿条线来吧。”姜长宁说道。
庄掬月让婢女在墙角,抓到一只蚂蚁。
“来,五妹妹,麻烦你把这根丝线系在蚂蚁身上吧。”姜长宁笑盈盈地道。
庄清媚为难地道:“这……这怎么系得上?”
庄清媚行事,让姜长宁越来越讨厌,故意又追问了一句,“智者穿珠的故事就是个笑话,我笑一笑,有什么问题吗?”
庄清媚抿紧唇,眼中带着不甘。
“没有问题,还说得相当有道理。”晋王突然开口道。
男子的声音,众女都是一惊。
这内宅园子里,怎么会有男子?
姜长宁眸色微沉,难道这就是璜三老太太的算计?
庄掬月沉声问道:“什么人?”
“四妹妹莫慌。”庄拱照赶紧出声,领着晋王等人绕过花栅,出现在众女面前,“快来见过王爷。”
姜长宁一下就认出,男人是她在问心庵见过的。
眉尖微蹙,他是王爷,不知道是哪位王爷,来庄家所为何事?怎么会走到这内宅园子里来了?
想归想,姜长宁动作并不慢,和众女一起行礼,“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免礼。”晋王虚扶道。
众女站直,都低着头,除了姜长宁是真正规规矩矩的,垂睑看着叠放在腹部的双手,其他姑娘都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晋王。
她们会如此失礼,全都是因为这位晋王,不仅有权有势,还有一副上佳的皮囊。
若是京城有黄金单身汉榜,晋王绝对排榜单上的前三。
之所以没能居首,只因他是续娶。
不过前王妃没有留下子嗣,继妃除了逢年过节,要在原王妃牌位面前行妾礼,平时到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庄姑娘,你很有见地。”晋王走到离姜长宁三步远的距离,声音温润的笑道。
“谢王爷夸奖,只是民女不姓庄。”姜长宁淡定的纠正他称呼的错误。
“本王失礼了,姑娘莫怪。”晋王面露歉意地道。
庄拱照迫不及待地道:“王爷,这是舍妹,闺名掬月。”
他只提及了胞妹,没有顺便介绍其他姑娘,偏颇之意,十分的明显。
女儿家有女儿家的矜持和礼数,闺名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
庄拱照不介绍,晋王又没有主动询问,谁也不好意思自报姓名。
在众女艳羡的目光下,庄掬月迈着优雅的步伐排众而出,“掬月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不必多礼,请起。”晋王虚扶,极有风度的,一一询问起各位姑娘的姓名。
如是,他成功知道了姜长宁的名字。
“你们继续,本王就不打扰了。”晋王满意离开。
“恭送王爷。”众女行礼道。
晋王一行人是离开了,可他的出现影响深远。
姑娘们再不复先前的矜持,她们兴奋的谈论起晋王的点点滴滴。
京城本就有一个传言,嫁人当嫁晋王爷。
这个说:“王爷十二岁,就能挽弓射狼,好厉害。”
那个道:“王爷十五岁,写的那首回文诗,至今都无人能超越。”
“王爷十七岁,率五千骑兵突袭敌人后营,烧了敌人的粮仓,让敌人不得不退兵。”
“王爷去年写的《禅门赋》,辞藻华丽,文笔深刻,定能千古流传。”
姜长宁端起茶杯,借喝茶掩藏起微扬的唇角。
省得庄清媚又问她为什么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为什么要研究佛经?
无非是上位者忌惮,他不得不如此。
有人赞:“王爷是翩翩君子世无双!”
有人赞:“王爷有勇有谋盖世英雄。”
也有赞:“王爷书画双绝,貌胜潘安!”
任何好词放他身上,似乎都合适。
说晋王足足说了有小半个时辰,姑娘们才意犹未尽的改换话题。
她们说起了十二花神,庄掬水坚持正月梅花神是寿阳公主,她的理由,“女子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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