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步就跨过了所有楼阶,一到楼下大厅,就看到那几个人都与殷祁对立站着。
地上有一个碎掉一半的玻璃杯,水到处都被溅上了,而殷祁前两天才挂了彩的脸,此刻被那玻璃杯又砸了一个血口子出来。
但是他脸上除了厌恶的冷戾以外,再无其他。
如果是其他人用杯子砸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死!
所以我估计殷祁这一辈子的修养,应该就全部用在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身上了!
这时,两个老家伙看到我下来了,怒色收住了几分。
毕竟,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我这样一个外人面前发怒,太有伤形象了!
他拍了拍袖子,用自己吃了好大一个亏的语气再次提醒道:“殷祁,你如果还当你是殷家的人,就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说完,他们似要走。
但是走到我身边时,停了下来。
余光扫着我的脸说:“还有,你奶奶让我带话给你,她要的孙媳妇绝对不能是戏子!”
我震惊,戏子?他不会指的是我吧?
原本看见是他们的家事,我不便多插嘴,结果这老头儿,就是条疯狗,为了讽刺一下殷祁选女人的水准,竟然还要连带!当面儿!讽刺我?
我!简直不能忍!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特别伪善的笑容,我说:“这位大叔请留步!”
他没有想到我会叫住他,眉毛一挑,转过半边脸来等我的后话。
我不喜欢看他那斜着的腮帮子,几步跨到他面前,一本正经指正道:“大叔,我是唱歌的,不是戏子!”
“那又如何?”作为一个食古不化,还在族中有些声望的老头,他自然不将我这种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没有如何,我就是像大叔您纠正一个十岁小孩儿都应该知道的常识!”我明亮的大眼,天真无邪的打量着他。
他可以为老不尊,我也可以不用尊老爱幼嘛!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都是相互的,对不?
对方老脸往下一拉,气呼呼的带着他的人,走向大门去。
我恭敬的站到一边,朝他招手:“拜拜,路上‘小心’一点儿哦!”
关上大门,收了笑。
回头看殷祁,他还站在原地,眸波清淡的望着我。
他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也许是看到我帮他出了一小口气吧!
我慢慢走过去,垫脚看他脸上流血的地方,让它这样下去,应该会留下一个疤痕的。
这家伙那么在乎他的脸,肯定不能容忍这一点的。
我说:“你坐到沙发上去。”
“做什么?”
我低头从包里将万物生拿出来,戴在手上回答:“我帮你把伤口治好。”
“不要!”
我惊讶的望着他:“不要?”
他不在乎自己漂亮的脸蛋了吗?
“嗯,我总要留下些东西,来告诉自己都发生了什么……”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直径上了楼。
没多久,他清理好了自己的伤口,贴了创可贴之后下了来!
我已经把楼下的碎玻璃渣清理干净了!
把地重新拖了一遍,放下拖把,我轻声问:“他们为什么要让你不要追究吕西的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们了解我,而且吕西的死,不单单是为了报复我跟他们对着干!”殷祁的表情告诉我,这之中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什么?”
他目光看过来,眉头轻皱。“凶手也许会拥有被噬魂者的记忆……”
我心里一紧。“吕西知道我是谁吗?”
“我和她没有什么秘密!”
这么说,杀害吕西的凶手最重要的动机是为了找到我!
吕西竟是因为我而死,顿时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愧疚不已。
这时殷祁又补充道:“不过这种几率很少,并非所有被噬魂的都可以获得别人的记忆。”
“今天下午我见到束安了!”
他眸子眨了眨,好像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然后莫不在乎的问:“他一定说了很多废话吧?”
我回答:“他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你!”
殷祁嘴角冷冷浮起,不想对我说的话题表示任何。
我转头,目光看向落地窗外。
下午的阳光,倾洒在外面的草坪上。
远处的几颗枫叶树,落掉了所有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君凡和你都猜到了我的身份,你说束安会不会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殷祁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又那么敏感,也许能够察觉一些我所觉察不到的东西。
结果他却问我:“你觉得他知道吗?”
“我?不知道!”
他听后,深眸凝视我半响后,将视线移开,什么也没有说,我直觉告诉他,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不管是什么答案,他没有说,必然有他的原因。
我说:“他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当心一些,你说,是不是束家的人或者灭灵门的人,要直接对你下手了?”
殷祁听到我的话,又一次拿出了打火机,他目光死死盯着一处无关紧要的地方,点燃,熄灭,点燃又熄灭……
“今天那两个老家伙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束家,或者他们背后的灭灵门确实要对我下手了!”说着,他看向我,很急切的说:“你先带着梁若音的妈妈,去什么地方避一避吧,我怕他们会先对你下手!”
“梁母我会看着办的,你别担心我,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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