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唐煜淡然一笑,桌上长剑颤鸣,与他体内沸腾的真气内息呼应。
“师兄,你却是低估了我。”
“我善使剑,但我又不是什么除剑以外,绝无他物的剑客。那太纯粹,太干净,不是我的道路。”
“我的内功,我的拳掌,我的刀法,我的暗器,我的轻功,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少有人能比的。”
他没有说错。
在碧血剑世界沉淀了数十年的武理,于独孤九剑的理路当中绽放出仙葩来,便是他现如今的根基内功,入入神坐照神功。
他的内功极强,挥袖断碗口粗细的铁棍毫无问题。
他的掌力极强,佛道互参,一拍两散,心碎八瓣。
他的轻功极强,分化九道身影,虚实转换无停歇。
独孤九剑只是他现如今最为精妙,最为厉害的一门招法,统合自身所学的核心,但却不是全部。
甚至于,以九剑九式,逆而化作拳脚刀剑棍鞭,都是无碍,武理本就在其中。
“你的武功我现在看不透了。”
岳不群摇摇头,道:“不过也好,如此一来,我们将要做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底气。”
“那你便放手去做吧,到时候自有师兄我在身后顶着。”
“那好。”
……
三个月后,嵩山山脚,有茶馆人来人往。
“……那华山杀剑冷冷一笑:‘你几个也是正道?’当啷一声,锃亮银光剑出鞘,便是华山剑法,一剑将托塔手丁勉给斩了,血溅三尺……”
一张桌,惊堂木拍,说书先生夸夸而谈,讲的是华山杀剑斩太保。
“好!”
“好一个华山杀剑,斩的好诶!”
“他奶奶的,那嵩山忒不是玩意,连人妻女也绑?”
“就这也配称为正道?我呸!”
不少人口中喝彩,对于嵩山剑派的人极尽唾弃,简直是当魔道来看了。
当然,也有对于刘正风的不满,只觉得此人过于没担当,就这么把一家子都舍了,陪个魔教长老赴黄泉去,算个什么?
分桃断袖吗?
砰!
角落里,一个青年猛拍桌子,满脸怒色,若非旁边人压着,怕是已经拔剑上去,把说书先生斩了。
“陈师兄,你不要拦我!”
“不拦你?”被称为陈师兄的男人一个瞪眼,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那人岂是你能动的?”
“现如今天下千百说书先生,都在说这华山杀剑斩太保的话本,你真以为背后无人不成?”
青年一愣,不明所以:“难不成,这些混温饱的说书先生还有组织?”
“不是组织,是官府。”
陈师兄叹一口气:“华山那个唐杀星,忒鸡贼,不讲江湖道义。当然,也是师叔们做得过火,如你方才那般,大庭广众之下犯下事端。”
“衡山派的刘正风,花钱捐了个参将当当,师叔们乡试都不曾参与过,还真当参将不是官了,上了刘府,绑妻女,威胁人。”
“不管他这官如何来的,那都是官,如此作为,那就是打朝堂脸呢!”
“那唐杀星自衡山离去,一路往京城,不知如何,面见了圣上,这事情可谓是上达天听了,龙颜大怒,你觉得还能有好?”
“为何这两月来,我嵩山弟子下山连大点声都不敢了,还不是因为如此嘛!”
这天下千百说书先生,那话本都是朝堂出来的,便是嵩山山脚,便有七八个茶馆、酒铺,七八个说书先生翻来覆去的讲话本,甚至衍生出七八个版本来。
偏偏他们还不能动手。
斜看茶馆外的数个披甲将士,这陈师兄的声音也有些愤愤:“那唐杀星,忒不当人子!”
江湖厮杀,朝堂可以不管。
但你敢打我朝堂的脸?
若非左冷禅给朝堂几位有权有势的大臣送了大礼,美言几句,怕是已经大军压境,嵩山自此不复存在。
便是现在,别的门派刀剑拼杀,当街杀人尚且有之。
而他们嵩山剑派的人,便是从嵩山上下来,走出自己的门派,都要被层层盘问,大街上稍有不对,便有军将擒拿,实在憋屈。
“说起来,听闻前些时日,有人在洛阳见过华山杀剑。”
旁边一桌江湖客谈天说地,话题引起了二人的兴趣。
“什么?华山杀剑去洛阳作甚?”
“洛阳金刀知道不?”
“金刀王家,那谁人不知,与朝堂也是相熟的!”
“林家夫妇重开镖局,可镖局钱财被抢掠一空,无资金可用,便去娘家借上一借,这王家就是林夫人的娘家了。”
“他二人邀杀剑同往,做个保镖,人同意了。谁成想,到了洛阳竟然叫他发觉了天王老子向问天的踪迹,斩了对方一条臂膀。”
“向问天被斩了一条臂膀?这……他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不知,不知。”
两位嵩山子弟心中一惊,暗自道:“这厮怎就如此厉害?”
魔教向问天,外号天王老子,武功极为厉害,与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伯仲之间,短时间内难分高下。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叫那唐杀星斩了臂膀?
呸!
忒不能担事!
你怎就不以命搏命,把他给换了呢?
便在两人愤愤之时,一个人走进了茶馆,喊一声:“小二,来一壶雨后春。”
那人是个白衣道袍,头戴冠,外界尘土飞扬,黑衣都能染成灰袍,他却是依旧光鲜亮丽,不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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