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下面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程咬金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李密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若说他是要对翟让动手吧,那没有任何防身之力的房彦藻和郑颋在这里干什么?他们可是实打实的李密心腹啊,若是动起手来,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们只怕用不了两秒钟就见阎王爷去了,李密就是再疯再傻,也不可能让这两个对他大有帮助的心腹去死吧?
难道说李密这次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和翟让搞个庆功宴吗?可是看外面那些士卒一脸紧张的模样,却又不大像啊!程咬金正在疑惑的时候,营帐下面传来了李密阴柔的声音“今天和各位将领饮酒作乐,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拘束。留下几个伺候的人,剩下的人全下去吧!”
听到营帐里面响起的脚步声,程咬金笑了起来。离开的那几个人都是李密的心腹,而翟让手底下的人因为没有得到翟让的命令,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想看看现在李密的脸色是怎样一副吃瘪的模样啊!
翟让的手下这么不给李密面子,而李密居然能忍到现在,也真是了不起了,换了爷爷,早就砍了丫的!可以说这翟让虽然没有夺取李密位置的野心,却也有其它取死之道,李密要杀他,也确是迫不得已,怨不得人。
翟让的手下公然违抗李密的命令,场面一下就冷清下来。可惜,翟让从头到脚就是粗人一个,哪里能注意到李密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还是将要踏出营帐的房彦藻脑子快,赶紧转身给李密解围“今天大家在一起是为了喝酒取乐,天这么冷,让司徒的随从人员也喝点酒、吃点饭吧。”
李密自然明白房彦藻的意思,直接将问题扔给了翟让“一切听司徒安排。”
粗枝大叶的翟让想也不想,就说“很好。”听到翟让的几个随身侍卫被房彦藻给带了出去,程咬金全身的细胞都运动起来,摆出了一副严密戒备的架势。李密这么做,分明是将要动手的先兆,这节骨眼上,可要小心在意。
当翟让所有的随身护卫出去的时候,营帐顶上的程咬金露出了一丝笑容。翟让那个白痴,只顾着低头喝酒吃肉,他也不看看,在李密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李密的一个心腹侍卫蔡建德正拿着把大刀悄悄的站在那里呢!做人粗心到他这种程度,不死可真是没天理了!
在程咬金凝神戒备的时候,营帐里的李密和翟让互相干了一杯酒,接着就听到李密说道“翟兄,小弟这里有把好弓,乃是这次战争中缴获的。翟兄且看,此弓乃是以最好的柘桑,也就是咱么常说的文章树为制作弓臂的主体,多层叠合。
以未丰之角制成薄片状,贴于弓臂的内侧,角长二尺有五寸,三色不失理,正是最上等的牛戴牛。而这弓箭的筋则是上等的牛筋,用黄鱼鳔制得的鱼胶将干材和角筋粘合起来。而与这把弓所配套的扳指更是用犀牛角做的,即高贵又耐用,翟兄可别小看这把弓,它最起码也有三千石之力,等闲之人根本连弓弦也拉不开。这样的好弓正配翟兄这样的好汉!翟兄现在何不试试,让小弟也一睹翟兄的雄风!”
感觉到从营帐中翟让身上传来的内劲气息,趴在外面的程咬金心中暗暗吃惊,翟让此刻拿在手中的这把弓到底是李密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看翟让的气势,似乎以他的武道修为,想要把这把弓拉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在程咬金聚精会神倾听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丝异常的动静,却是他一直关注的那个站在李密身后的蔡建德有了动静。刚听到他的脚步向翟让的方向移动,程咬金就听见一道破口声,接着翟让的惨叫如同牛吼一般传来。
程咬金大惊,这蔡建德在瓦岗军中从不显山露水,程咬金甚至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来到瓦岗军的,可是看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武道修为,足以算的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就算比起翟让来,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自己对于李密还是有些大意了啊!倘若这个家伙暗算的是自己,猝不及防下,只怕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虽然遭受了偷袭,翟让却没有死去。背上那裂开的巨大伤口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只听得翟让大吼一声,在蔡建德还没有将砍入翟让后背的大刀抽出来以前,翟让手里的弓弦就套上了蔡建德的脖子。接着,帐顶的程咬金就听到一阵鲜血喷涌的声音,然后就是蔡建德的人头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动的声音。
让程咬金想不通的是,从蔡建德出手到翟让反击这段时间,原本属于主谋的李密却仿佛变成了木头人一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可真是奇怪了,李密自然不可能被翟让的大发神威给吓住。难道说,一向自认枭雄的李密在这一刻居然心软了吗?
还没等程咬金将这道理想通,他耳边就听到翟让身形飘动的声音,察觉到他冲击的方向,程咬金大惊失色。想不到一向死脑经的翟让在这一刻居然变得聪明起来,他没有去救援正被李密的手下围杀的兄长和侄儿,反而朝着营帐外面杀去,很显然是打算冲回他的大营去。
听到翟让已经冲到了营帐门口,而站在那里的李密却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程咬金脑袋一热,直接就从营帐上面跳了下去。现在时间紧急,若是让翟让杀出去,他眼前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相比之下,现在杀出去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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