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下!”
周超一声断喝,身后的人全都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他们虽不情愿,可有刚刚楚王替周超立威,所以他们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要听从命令。
他警惕地看着左右两边的树林,太奇怪了!这种荒凉之地,多年没有人踏足,按理来说,不说会有很多的野兽,起码小动物什么的应该不会少。
但是,这会儿别说小动物了,连个蝉叫声都听不到,这就有些奇怪了。
周超猛地取下硬弓,随手一抓就已经搭好了三根箭矢,他朝着最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射了出去,只见箭矢带着破风之声,没入到了其中。
“所有人,时刻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按他的箭矢所射出去的力度,是足够将隐藏在树冠里的飞鸟都给吓出来的,可是偏偏现在看着一只鸟都没有,这就值得令人思量思量了。
“刘福禄,出来吧!还在这里躲着有什么意义?”
一嗓子吼出声,除了古道间的回音,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周将军,怎么到了这里还在说这种话,还是快些往前走吧!”
队伍后方,彭举嘲讽道,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极为渴望往前走,就好像迷失漆黑山洞里的人突然找到了明亮的出口一般。
周超瞥了他一眼,反而下达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手势,这可把彭举急坏了,嘴上的两撮鼠须都在颤抖。
“为什么还要原地待命?我们不该赶紧往前走、赶紧逃出去吗?”
“既然彭大人你如此急迫,那你不如先行一步如何?”
被周超这么一说,彭举反而愣住了,他支吾着说道:“我……我怎能如此贪生怕死、弃楚王大人于不顾,自己一个人逃生?”
说的大义凛然,但周超冷笑了一下,说道:“林中多植被,想来鸟兽也比较多,可方才本将军一发三连箭过去,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到这里,不等彭举反驳,周超盯着他冷喝道,“而且你一介腐儒,是如何知晓军中各种手势所代表的意义?”
一番话怼得彭举哑口无言,他张开老嘴想要反驳,可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什么军中的手势,中怀兄不过一介书生,哪里能够知晓军中的手势,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不明白情况的老儒还在帮着彭举对付周超,后者轻笑一声道:“也罢,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
“将士们,方才本将军所打的手势,你们可曾看懂?”
此话一出,一直强装淡定的彭举终究是装不下去了,他那张枯瘦的老脸顿时变得跟宣纸一般白。
而将士们统一的反应都是摇头,看到这一幕,周超肯定地说道:“你们看不懂是应该的,因为这本就不是我楚军的传令手势!”
“对待敌人应该认真,哪怕是处于各种各样的环境,就如同当时在阳关城的那时,我亲眼目睹了梁王做出了这个手势,意思也很好猜,根据情形就能判断。”
这一刻,周超也露出了他的獠牙,“从你进入这条古道起,就异常的激动带点紧张,以至于你自己都没发现你表情上的变化。”
“而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环境,按道理来说值得怀疑的地方有很多,而你却偏偏视若无睹,怎么?读书人就只看不进兵书?”
“不管是兵书还是史料,方才的这种情况,定然是有伏兵在此,而你听不进我说的话,只知道一昧的攻击我!”
“所以我就在想,你既然这么看重自己的生命,为何却无视我那叫你们小心谨慎的意见呢?除非你是故意要引我们来此!”
彭举脸色大变,他看了看左右的人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摇头焦急地说道:“不是的,我没有!是他……对!是周超在说谎!他在诬蔑我!”
人们总是人云亦云的,彭举只是狡辩一句,再把矛头对准周超,其他人就又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周超的身上。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刚刚都说了,只有他能看懂我那个原地待命的手势,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而且我想到了,你彭举曾任阳关城的录军参事,也就是上一任郡守的手下,而当时他已经投了梁,你作为他的手下,能活到现在,定然是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何表明态度呢?那就是也投了梁,因为你是纯正的楚人,生平也没离开过楚地,因此你想认识这个手势,只有跟随前去梁王面前投诚的郡守一起向他们投降!”
“但后来,郡守被我杀了,你苟活下来,装着潜伏在阳关城,实际上是打算夺取我大哥的权利,然后再转投梁王!”
“结果被我嫂子也压住了,所以你只能跟着前来支援樊城的我大哥一起来到樊城!”
周超顿了顿,瞄了一眼楚王后,接着说道:“原本这盐矿被抢了也就算了,结果你听说我会制盐,而且楚王也来了,所以就把消息传给了梁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刘福禄的身份,会亲自镇守巨门关,并准备袭杀我等,也是为什么他会把巨门关看得这么严,因为你告诉了他城里有我派去的人!”
“而现在,我也是知道你为什么敢拿军队去威胁楚王了,如果你心向楚王的话,哪怕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会这么做。”
“但你投了梁,你需要一个天大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诚意,这个投名状拿一千名将士都不够,只有楚王才能够证明!”
“因为你知道,一个反复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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