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周超冷笑,这个笑容让人越发的感觉到可怕,就连他身下的战马也不住的往后退。
“你这摇唇鼓舌之辈,搬弄是非起来头头是道,本将军好奇你这舌头是不是和常人不同,想把它割下来煮煮,看会不会烂!”
听到周超的话,老家伙被吓得脸都白了,都忘了自己正坐在马背上,就想躲到其他士兵的背后而导致差点摔到地上。
士兵中不乏一些义愤填膺之辈,他们这种人最容易受人蛊惑,昨日就已经完全相信周超是彭举口中那不堪之辈,现在看他要这么对彭举,更是直接出班挡在两人中间。
“怎么?你们几个,打算阻拦本将军吗?也好,把你们干掉之后,下次投胎转世,要记得不要轻信他人的谣言!”
周超现在是真打算干掉彭举,为此谁敢拦在他面前,谁就要去死!
但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楚王这条庞大的蛟龙,他把佩剑开阳投过去,剑身笔直地插进了周超面前的土地里。
见到这把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周超,终于些微清醒了一分,他回过头去看楚王,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现在内讧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前方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机等着他们,必须要团结一致。
连着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克制住了那几次差点喷薄而出的怒火。
哼了一声,周超不再看那个猥琐至极的老家伙,而是把目光不停地在那群倒在血泊里的人身上来回扫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还活着的人。
他眼睛一亮,直接翻身下马,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径直跑到那个人的身边。
现场用人间地狱形容都不过分,各种各样残忍的死状都有,有的甚至连内脏都出来了,这些都是那些自诩斯文的文人所做,恶心至极。
强忍住把彭举等人拖过来砍一顿的周超,赶紧看着这看起来将要死去的人问道:“你们并非军人吧?为何守在这里?”
那个老人艰难地把头转向周超,他眼神里没有一点恨意,有的只剩下对往日生活的怀念,他张开了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几次想说话,却都说不出来。
周超只感到一阵心酸,这样的人会是那残忍无情的敌军?不可能!相反,他们才是那残忍无情的一方,明明知道对方是一群老弱,却依然纵马飞奔过去,将他们踩踏、赶尽杀绝。
“啊……我们死……儿……儿孙……嗬……活!”
似乎这最后一句话的说出,连带着他整个人的生机一同吐了出来,那因充血而血丝密布的老眼也没有了一丝生机。
“连死都不明瞑目吗?”
周超将手轻轻放在老人的眼睛上,帮他合上了双眼,这是他们的罪孽,如果他们能清楚敌人的身份再冲锋,结局就会不一样。
心中的郁结又多了一道,他好想仰天怒吼,向这个贼老天展示出他最柔弱的一面,可他不行,这个时候的他,不能软弱!没有软弱的资格!
一声不吭地回到了“间隙”的身上,此刻楚王正在教训彭举,这老家伙要好好敲打一番,稍微给他点面子,他就能飘到天上去。
而且楚王也没给他留面子,他骂得很大声,让所有士兵都能听见,他要让这群饭桶都知道,即使不谈往前走到底有没有陷阱,周超都是第一指挥人!
哪怕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都知道一个军队里不能有第二个声音,不然士兵该听谁的呢?这样只会造成军心大乱,没有第二个后果。
被楚王臭骂得焉巴下来了的彭举,见到周超过来,便把所受到的气都往他身上洒。
“周将军,我看你去可怜一个敌人,这像话吗?大家可都在这里看着呢!”
彭举的一番阴阳怪气,让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周超身上,尤其上那个士兵,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跟着没脑子起哄,那眼睛瞪得都快裂开了。
被彭举点名,周超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朝着楚王拱手道:“义父,那人临死时只说了六个字:我们死,儿孙活。”
英明的楚王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了一切,一定是刘福禄以全城百姓为要挟,专门把那些老弱抓过来送死,好让他们误以为这是一条逃生之路,从而过去送死。
彭举不以为然,他只以为刚刚楚王骂他是因为他越权,而不是其他原因,所以他现在又开始作死。
“敌人的话您也信?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想把我们碎尸万段的敌人啊!我们都是凡人,可比不上周将军您,有一颗大慈悲的心脏,您就应该出家,定然是一个得道的高僧。”
这个人绝对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主,从他刚刚被周超吓个半死到现在主动挑衅,他上辈子绝对是个不是在作死路上,就是已经作死成功的挑战极限之人。
“你还不明白吗?就你鸡仔一样的身体,风一吹就能把你刮走,你这样的人都能杀敌,说明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军人,否则哪怕是个半残的老兵,也不是你这家伙能对付的。”
但很可惜,彭举这个老家伙现在空前膨胀,对于周超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甚至笑话他胆小。
“还在说这样的话吗?周将军,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就别再说你那种话了,作为上马杀敌的将军,如此胆小,还能够领兵杀敌吗?”
这个老家伙,到现在还想着架空他的权利,刚才楚王的话就是耳旁风。
“我做将军,身上背负着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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