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两人呆愣了两秒后,反倒是赵信长先冷静了下来,他笑呵呵地招呼着胳膊不方便的周铭吃菜。
而李伟成则有些意外,这个周铭的身份他也是清楚得很,只是他没想到周超会把周铭认作弟弟。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周超就知道李伟成大概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摇摇头,李伟成就知道自己不能问下去了。
饭桌上四人倒是其乐融融的,为了表示友好,他们都不停地把好东西夹给周铭,只是轮到他们自己时,筷子就成了他们的武器。
饭桌就是沙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三个人谁也不想把那最好的一块肉让给对方,乒乒乓乓打得难舍难分。
最终,第四者前来插足,趁着三人互相制衡的功夫,窃取了胜利的果实,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这场独属于四人的宴会一直吃到太阳快下山才结束,周超四人吃得沟满壕平,周铭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先一步离去了。
这场抢菜的战争太过惨烈,四人谁也不服谁,小小的周铭筷子功夫很不错,竟能与周超等人抗衡而不落下风。
这种吃法虽然有趣,但毕竟有点耗费体力,一场吃下来,他那未受伤的右手都十分酸痛了,需要赶紧回去休息。
“现在能跟我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李伟成剔了剔牙,懒散地问道。
周超也不隐瞒,在自己兄弟面前,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于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等两人听完,赵信长的眼珠子都已经成了蚊香状了,而李伟成却是精神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楚王之所以现在就把你给捅出来,就是为了让东川士族感到威胁。”
“一般来说,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过早受到关注,而是先藏起来,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把你放出来,免得被人提前打压。”
“但是楚王这么做就是在提醒那些士族,警告他们别太过分,他还是有手段对付的,等你从海外归来后,凭借功绩,你当为义子之首。”
听完李伟成的话,周超只感觉前途一片灰暗,玩权术的心真脏啊!只不过一个提前宣布,其中就包含这样的用意。
周超现在感觉大脑一阵一阵地疼,他轻轻按捏着眉心问道:“我现在就感觉我就是一个顶灾的,万一那些士族的人脑子没转过来要砍我怎么办?”
“他们不会的,若你在楚王府还真不好说,可你远在樊城,几个蟊贼派过来也不会是你的对手,要是调兵遣将,还是要归楚王管的,他们还不敢越权!”
“最关键的是,你马上就要远洋了,他们就算派人过来也找不到你的人,而且我怀疑楚王之所以会亲自过来,恐怕就是为了坐镇此处!”
两人的对话给一旁的赵信长整不会了,他闷了一大口酒,喉间辛辣如火烧,令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为什么说楚王大人会镇守这里?他老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
赵信长大着舌头问道。
“如果说二哥不提土豆和玉米的话,那楚王一定会把二哥带回王府的,二哥不是也说了吗?楚王大人在劝他不要死磕这里,甚至都要否了军令状。”
“因为他老人家看出了二哥的潜力,而且凭借制盐有功,成为义子那是完全足够的。”
“但是,若是有了土豆和玉米就不一样了,这是造福天下的好事,等这两样在楚地传播之后,楚人的心就向着你了。”
“而你呢,又是坚定地站在楚王这边的人,这就等于楚地人民都向着楚王了,届时,有才华或是外地来的人来投,就都是冲着楚王了。”
“所以,到时候楚王肯定会给出一个盐矿重地,要亲自镇守的借口,但实际上,是为了等你出航归来,只要这样的话,楚地的大权就回到他手里了。”
听完这一系列的回答,周超点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不至于一点想要离去的迹象都没有。”
他转过头盯着李伟成道,“话说你分析的不错,但我也只是堪堪怀疑士族之间是和楚王不睦,你怎么看起来如此了解情况一样?”
李伟成听到周超这么说,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小时候的所见所闻,再加上那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天下的士族都一个样!”
眼见李伟成有些感伤,赵信长慌忙打圆场,他虽然有些微醺,但脑子还算清明,经他这么一打岔,周超也不再提这件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虽然去过那个岛,但那毕竟是你师傅带你去的,你现在还知道怎么去吗?这可不是大地,大海远航的风险要大很多!”
兄弟三人提到什么说什么,周超嘿嘿一笑,自信地说道:“我这人尽管不算天赋异禀,但也是天资聪颖,对图画一道极为擅长,尤其是地图,看一遍就可过目不忘。”
赵信长两人可从没听说过周超还有这能力,顿时,两道狐疑的目光就投了过去上下扫视。
“不信,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李伟成没有回答,赵信长也就跟着不说话,像这种需要依靠头脑的事,他宁愿跟在聪明人身后,也不要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瞎闯。
“我信,这里可不是赌坊,你这样诈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所以你必定是有足够的信心才敢这么说!”
“没劲!”
周超撇了撇嘴,有李伟成在,想骗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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