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如此对待一个神使。”
低沉如嘶吼的声音从该隐的喉咙里传出来,他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小纸人们瞬间被震飞。
而一众纸人见状不妙,撇开石头和玻璃就跑,没有丝毫的留恋,很快就消失在迷雾之中,不知所踪。
虞良在此之前一只观察着那些纸人,见它们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伤痕才放下心来。
根据传说,上帝赐予过该隐一个印记,若是有人杀该隐,便会有七倍的惩罚。
这也是虞良只让纸人冲上去攻击的原因,然而现在纸人并没有收到惩罚。
虞良也不清楚这一条会不会应验在该隐身上,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定要“杀死”才会奏效,类似于该隐身上带着一个亡语。
最好的方法还是困住这个家伙,不需要杀死他。
万一该隐的身上真的带着七倍奉还的怪谈,那虞良就得不偿失了。
“恩人……你瞎了?”守财鬼注意到虞良的脸上的异样,头套里的脸色顿时一变。
恩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大概是的,但是没什么关系。”虞良点点头,抽出自己的盲杖。
和上次一样,这缝眼算是一种状态,并不是用真实的线将他的眼睛缝起来,所以并没有疼痛感,只是不能再凭借眼睛去“看见”而已,但他还有目棋子,所以并无大碍。
“盲杖?”守财鬼看见虞良的动作,有些惊讶。
恩人居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也就是说,恩人知道会遇见这个家伙?
果然,恩人才是预言家吧?
而另一边,该隐掸去身上的灰尘,面色阴沉道:“我原本只是想给你一个干脆利落的死法,但现在,我要让你在黑暗和压力之下死去!”
该隐身上的气势瞬间大作,他直视着虞良,口中念诵着:“傲慢之人,负重罚之!”
他的手指直指虞良,然后向下一划。
空气之中似乎有无形的重物压下,落在虞良的肩膀上,这恐怖的压力让他承受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地面上震荡起圆形的灰尘气波。
虞良已经尽量在抵抗身上的这种压力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因用力而颤抖着,体温也逐渐升高,汗液从额头上滑落,滴到地上。
负重之刑……
这个该隐的身上不止一种权柄,他同时是嫉妒和傲慢两宗罪的化身。
虞良明白这一点,心中的怀疑也就此打消。
若是只有那缝眼一个权柄,这个该隐未免太弱了一些,用该隐来守家显然是不合适的。
然而现在拥有两个权柄的该隐就很难缠了,特别是这个负重之刑,看起来就像是操控重力一般。
即便只是简单地操控重力进行挤压,这就已经让虞良的身体不堪重负、寸步难行了。
那些纸人同样如此,现在同样派不上用场。
看起来现在也只能依靠影侍和字符了。
“这个程度的压力,我应该可以抗衡,但是速度会变得迟缓。”李花朝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妙,所以他变得正经很多,“但不确定这个能力的极限在哪,他很有可能还能增加重负,所以最好找个机会再切换到猎人,一口气干掉他。”
“我明白。”虞良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他咬牙苦撑,用目棋子看向该隐。
最好还是找到一个彷佛压制住这个家伙,能不杀死就不杀死,虞良还不想用自己的一次复活机会去试探该隐身上究竟有没有七倍奉还的怪谈效果。
“恩人!”守财鬼见虞良已经快要趴到地上,那脸上已经憋成紫红色,浑身都在颤抖着,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
它试图将虞良从地上拉起来,但无济于事,只能焦急地低声喃喃着什么。
“区区凡人,纵然是掌握魔鬼的邪术又如何?”该隐短暂地冷哼一声,他的脸上浮现出倨傲之色。
这还远远没有到达他的能力极限,而他决定要一点一点增加这种压力,让这个家伙死在黑暗中,死在压力下。
“灵说过,你的邪术似乎是有施法范围,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我只需要站在远处对你施以负重之刑即可。”他继续笑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李花朝则是倚靠着虞良的视觉计算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在十米左右,于是他快速给出方桉:“这个距离的话,我可以试试看,争取一击必杀。”
猎人的身体素质加成远远高于作家,所以这种负重对于李花朝来说只是延缓他的脚步。
只需要暴起冲进五米之内,他便可以使用字符来攻击该隐,应该可以对该隐造成一些干扰,而进入三步范围左右,那就是他李花朝的天下了。
从目前来看,虽然这该隐看起来也像是会用长刀的样子,但和他比起来就是花架子,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真正麻烦的还是该隐身上的两种权柄。
简单来说,这家伙是个法师,所以李花朝作为一个标准的狂战士,只需要近身就可以轻松拿捏。
“那换你来。”虞良点点头,选择了“扮演”李花朝。
先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
“行,我来。”李花朝趴伏在地上,他的眼睛已经被那线一般的东西牢牢缝上,只能依靠手中的目棋子来观察对面的该隐。
十米距离,应该可以。
而突然间,一旁的守财鬼抓紧手中的小猪罐子,从罐子里掏出一把金银,向着该隐抛去,随即它大声喊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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