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双端着茶壶进來,见天澜和叶逸正在商谈,将茶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乖巧的站到一旁。
天澜自然见到她,道:“无双,端茶送水这种事,何须你亲自动手?”
楚无双甜甜一笑,道:“不,无双做得很欣喜。无双实力低微,沒法像仇儿姐姐一样领兵征战,也只能在澜哥哥身旁做些端茶送水的小事。不过,这已是令旁人钦羡的福分了,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天澜心思细腻,听她提起厉仇儿,道:“可是仇儿又对你说了些什么?她心直口快,自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傲气,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楚无双惶恐道:“不会。仇儿姐姐其实也还好,自从上次澜哥哥你责备过仇儿姐姐后,她对我客气多了……”
天澜嘱咐道:“嗯,若是以后再有什么人欺负你,你尽可以告诉我。你毕竟來得晚,大家对你不熟,言语上难免冲撞。”
楚无双低着头,心里甜蜜,道:“无双知道了。其实无双只要能陪着澜哥哥就够了,别的都不求。”
天澜分外头疼,道:“无双,你不要在我身上太过‘花’费‘精’力了。天界英才无数,只要你想,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人。”
楚无双听了抿着嘴,委屈得泪光闪现,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活脱脱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
叶逸本不想搀和这种事,不过还是小声说道:“天澜,这么多‘女’孩子倾慕于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天澜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说到一半,他忽然意味索然的一叹,不继续说了。
叶逸知道他心在小棠,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吗?”
天澜觉得他这是明知故问,沒好气的反问道:“你就放得下了?”
叶逸干笑两声,终是不说了。桃儿也算他的死‘穴’了。说來也奇怪,天界美‘女’无数,可他却始终挂念着桃儿,再也不曾对他人动心。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桃儿祭献后的魂魄潜藏在他体内,束缚了他的‘色’胆呢?当日桃儿一句不许再喜欢别人,他就当真再也沒喜欢过别的‘女’人,也不知桃儿到底对他使了什么神奇的蛊咒。
天澜不想在这话題上过多纠缠,道:“其实,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吧。若是我当日沒有解开禁忌之印,三界也不会‘混’‘乱’至此。若是清浊之气继续失衡下去,后果会如何呢?三界会不会因此崩塌……”
叶逸讶然道:“喂!你别乌鸦嘴了好不好!话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也太多心了吧!”
天澜哀叹道:“怎么无关?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人界,银月族我将会给人间带來无尽的灾难,他们就是为了消除劫难才想趁早杀了我。”
叶逸无奈道:“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哎呀,预言什么的你也信啊!都是无稽之谈啦!”
天澜说道:“当初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时到今日翻回头细细想,却能发现许多端倪。你想,我既是荒古转世,那么就必定会站在浊神一边,与清神对抗。而当初清神势大,我纵使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抗衡得了句芒,唯有解除禁忌之印一条路。所以解除禁忌之印乃是早晚的事,若说三界之‘乱’是因我而起,也无不可……”
叶逸撇撇嘴,用手托着下巴,道:“‘鸡’蛋里挑骨头怎么说都行。就算跟你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关系,也不是你的错啊。”
天澜眼神一黯,道:“是谁的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纵然我们此番赢了句芒,只怕也无法平息三界动‘荡’啊……”
叶逸抓了抓头,道:“呃……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儿还是你來想办法吧。不过我们又不是救世主,动‘荡’就动‘荡’吧,我们也无可奈何啊。还是说,你有对策?”
天澜手指轻点着桌面,道:“你还记得我们敲响金‘色’巨钟的那天空中石碑显现出的十六个字吗?”
叶逸点头道:“记得。那又有什么用?完全看不明白啊!”
天澜认真的说道:“我也不懂其中深意。但是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是能推敲些东西。毓秀告诉我说天界只听到了前八个字,现在想來,我们当时似乎也只是听到前八个字的声音,后八个字只是显现出來。所以我推测,那前八个字才是破除禁忌之印的咒语,而后八个字只是因为禁忌之印被破除而显现出來的。”
叶逸被他说得晕乎乎的,道:“哦,然后呢?”
天澜道:“结合前面四句,我猜这些刻印在石壁上的字乃是荒古为自己写下的悲歌。记叙的是他的一生,由生到死。那最后一句应该就是……‘以吾身祭,清即浊返’。荒古生存的年代,正是一百万年前清浊失衡的时代,清浊最后是如何恢复平衡的,至今仍是一个谜。而最后这句说的‘清即浊返’,是不是就指清浊恢复平衡呢?如果是的话,那么前半句就是让清浊平衡的办法吧。”
叶逸虽然被他绕得稀里糊涂的,但也多多少少听明白了一些,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
天澜闭目沉‘吟’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我是造就这番劫难的罪魁祸首,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不是只要我消失……”
叶逸蹭的一下站起來,怒喝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
天澜却微笑道:“我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你何必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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