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裘岩叫了一个服务员过來.由服务员领着他们往后院去.
从前厅到后院需要再穿过两重院落.裘岩一边说一边和采月继续介绍这里的特色:“你有沒有发现这里的客人都穿得很奇怪.”
采月的确觉得好奇.“是啊.虽然款式和颜色有些不同.但都很古朴自然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來了这里.当然就要完全卸下外面的凡尘俗世.所以每位來到这里的客人.别苑都会为他们提供专属的服饰.沒有职业装也沒有制服.只有返朴归真的最原始的丝棉麻.”
采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原來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沒人拿衣服來给我们换上呢.”
“我们才刚坐下你就要來后院选菜.若非如此.就会有人拿衣服画册來让你选.也会有服装师为你量体.下次再來.你就可以穿上按你的尺寸量身订制的专属服饰了.”
长长的廊道终于到了尽头.后院是厨房所在地.但菜地和养殖场还在后院以外.
出了后院的小角门.眼前立即变得开阔了.一大片菜地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菜地上方拉了灯提供照明.以供客人选菜之用.只是灯做成了灯笼的样子.
现在刚开春.菜地的绿色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壮观.不少菜地还搭着塑料大蓬.菜地周围零星地还种着一些果树.只是都还未挂果.
“去年秋天这里才正式对外营业的.今天不巧.虽然开春了.但菜地还是少了些绿色.等过一阵子我们再过來.这里的景色一定会很美.可以真正体尝到城郊农家的乐趣.”裘岩微微有些遗憾.
可是采月一点都沒有觉得有什么遗憾.她很兴奋地往菜地里跑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摸摸又那里拍拍.
裘岩在她身后一直微笑地看着她.此刻的她完全丢掉了这段时间一直笼罩着她的阴霾.这样的她完全就是一幅孩子样.和在写字楼里的她很不一样.看來环境对人的影响还真是不小的.
“裘岩.你快來.我找到一个小南瓜.好漂亮.好可爱.”裘岩听到了采月兴奋的叫声.
“怎么可能.冬天都过去了.有瓜不也应该都落了吗.”裘岩一边大声地回应着.一边朝她所站立之处走过去.
“真的.你快來看嘛.好可爱的.”采月弯着腰猫在一排露天枯萎的瓜藤架下兴奋地冲着他直招手.
虽然开春了.但气温依旧很低.土地还沒有解冻.所以去年的瓜藤架还暂未除去.
裘岩开心地笑起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了那里.采月的兴奋还沒有褪去.她站在瓜藤架前.用手小心翼翼地指着一个还沒有巴掌大的小南瓜给裘岩看.小南瓜经过一整个冬天的严寒.虽然奇迹般地沒有掉落却完全是皱巴巴的了.
“你看你看.我沒有骗你吧.好可爱.我好喜欢她.”她的眼里满是兴奋.在灯下双眼闪着亮彩.
“你想摘下她來.”裘岩笑着问她.
“想又不想.”她看着那小南瓜果然是有些纠结的样子.
“为什么.”
“南瓜在瓜藤上才是有生命的嘛.离开了瓜藤她就会死的.”她眼睛盯着小南瓜一眨不眨.说得煞有介事.
“可她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最迟下周说不定明天这片瓜藤也一定是要被除去的.要准备种新的瓜果.另外我问你.你來这里是做什么的.”
采月眨了一下眼.“选菜呀.”
“选菜做什么呢.”裘岩的语气微微有些宠溺了.
她才反应过來.不说话了.冲裘岩嘿嘿地笑了一下.裘岩也冲她回以一笑.
“沒想到我也一样是‘君子远庖厨’这样的虚伪.”她有些感叹.
“我倒不这么看.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绝对化.对自己认为善良的人就不能接受他也会有恶.反之亦如此.
其实我认为君子远庖厨至少证明了齐宣王有‘不忍杀生’的心.为什么一定要要求人达到因为不忍杀生就拒绝吃肉的标准才能算是真正的良善呢.我倒认为一个因不忍杀生而不愿看到动物被杀的人.总比一个嗜血的人要让人觉得可爱些.”
“我赞同你说的.每个人其实都是善恶并存的.行恶行善都不可过分.许多事往往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采月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到底还要不要摘小南瓜.”裘岩看着她又笑起來.
“不摘了.走吧.我今天就做一回齐宣王.离庖厨也离菜地了.”她直起了腰.一幅做出决定后的轻松样子.
“怎么说.”
“我不可能因为不忍心摘下这些菜就不吃菜了.可是我就是不忍心亲眼看到这些原本鲜活的生命就在我面前这样地被割断.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养殖场我也不去了.”说着采月就让跟着他们的服务员回去前厅了.他们原本是要按客人要求來采割蔬菜的.
“想得这么透彻.你这话倒像道姑说的话.”裘岩有些调侃地说道.
“不是透彻.只是妥协而已.这个小南瓜我虽然很喜欢她.而且她终究也不能长久地留在这根让她生长的藤上.但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按自己意思去改变的.我可以做的只是这个摘下她的人不是我.并且我不看着她被摘下.”
“所以你喜欢她的方式是让继续留在那里.”
“既然她沒有在属于她的那个季节被摘下.那我就理解为上天的意思就是让她呆在这里.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破坏上天的美意呢.
我如果不摘下.顶多只会遗憾一下.但其实得到她我也只会高兴一会儿.我生命中还有许多东西会让我把她忘记.所以索性就让她在那里呆着吧.”
裘岩听着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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