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桡不知离冥问这个是何意,但也不敢多问,只好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凝露仙子在魔元殿,然后去了剑阁,舞亭……对了,还有藏书楼!”
“嗯。”离冥邪魅的笑了下,狭长的眼睛里透着深深寒意,淡淡道,“给本尊把那些地方全烧了!”
“啊——”奕桡吃惊的看了眼离冥,道,“尊上,那剑阁和藏书楼里面的东西……”
“一件不留!”离冥淡淡的笑了下,道,“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到。”
奕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是。”
看着奕桡离开,离冥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只是看看就会觉得恶心,虽然,很少会有人碰到他的东西。
……
千月轻巧的关上竹屋的门,眼眶通红的走到离冥身前,屈膝行礼道,“尊上。”
“好了?”
“嗯,已经给君上上了药。”
离冥起身,道,“好好照顾妖君,一个时辰之后再上一次药。”
“嗯。”千月看离冥并不担心妖子荩的伤势,微微放了心,道,“尊上放心就是。”
离冥不再说话,旋身飞出结界,转眼就到了澜河旁边。
上次妖子荩因被疏寂的鲜血侵蚀到了元神,为防万一,他将妖子荩带到了人界结界中,同时将疏寂囚禁了起来。
疏寂的身份他也觉得奇怪,他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出动万千魔兵也未查出他的身份来历,他就像是从六界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下到澜河水底,离冥不受水的约束,自由的在水底行走。
澜河是妖魔两界的分界线,妖子荩闲来无事之时也喜欢在这河边行走,只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将疏寂囚禁在了这里。
他并不是担心妖子荩看到疏寂会喜欢上他,因为离冥知道,妖子荩喜欢的,只是疏寂那张酷似尘灵的脸,他将疏寂囚禁,只是害怕她再次被他伤害。
毕竟,他的未解的身份和那张脸混合在一起,若是他又有一些心机,那对妖子荩来说,招招都是致命的!
离冥走到一块长着水草的青石前,眼前白光一闪,一个身穿黑色衣裙,手执长剑的女子出现在离冥面前,“主人!”
离冥负手而立,道,“他这几天如何?”
“回主人,他要了一些纸笔,现在正在画画。”朔玉回答道。
“画画?”离冥有些吃惊,他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有这闲情逸致绘画,“把门打开。”
“是。”朔玉将手中的长剑插入青石中的一个缝隙中,握着剑柄的掌心微微泛出白光,那青石竟从中间自动打开了一道门,门中一片亮光,如同白昼一般!
这石门之后是一个甬道,甬道顶上是无数颗发着白光的夜明珠,将这狭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石室四个角上点上了长明灯,放置着简单的石桌石凳。
这个石室原本是离冥闲来无事用来练功的房间,因为将疏寂囚禁在了这里,所以便让朔玉撤去了这里所有的武器,所以显得过于空荡了些。
离冥刚走到石室门边,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疏寂正坐在石桌旁拿着笔细细的描绘着什么。
看着他的侧脸,离冥不禁握紧了手指,他为什么可以和她爱的人长那么像?他凭什么能让妖子荩对他另眼相看?!
这是一件离冥永远不想承认的事,他嫉妒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一介魔尊,竟也会嫉妒!
手指的关节被捏的轻响了下,这原本很轻微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疏寂的笔尖在纸上停留了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只见离冥脸色沉沉的站在石室前。
疏寂站起身,向离冥身后看了看,眼神中带着一丝殷切,可很快就垂下了头,他没有看到她!
重新坐到桌边,拿起笔继续画着,直接无视掉离冥。
离冥看着他淡然的眼神,有些气结,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疏寂面前,正欲说话,疏寂却先开口了,“我不想见你!”
离冥皱了下眉头,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正欲发作,低头一看,疏寂笔尖描绘的竟是妖子荩的身影,那一颦一笑,都极为传神……
看着疏寂描绘妖子荩的模样,离冥脑中突突的跳着,心中压制的怒气突然爆发,大手一挥将石桌之上的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装着黑墨的砚台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大片的墨渍在地面上晕染开来,疏寂的衣角之上也沾染了墨渍,桌案之上的白色宣纸洒了满地,画着妖子荩画像的那几张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落在地上,还有一张竟落到了那滩墨迹之上,瞬间就被那黑色吞没!
疏寂手中的笔搁置在桌上,神色淡然的蹲下身,将那几张没有被墨迹污染的画像用手捡起来,轻轻擦去那上面的墨迹,结果却越擦越脏,最后连他手上都是乌黑一片……
离冥勃然大怒,一把拉住疏寂的衣领,狠狠的将他按在桌上,怒道,“你真以为本尊不敢杀你?!”
疏寂的肩胛被这大力的撞击压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石桌之上竟都出现了裂纹,痛的连额头上都开始冒出冷汗,可他的神色依旧淡然,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
离冥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发如此大的脾气,他虽不知疏寂身份,但看他身上是没有任何法力的,自己下手确实也是重了一些,他不在意杀一个人,但是,若是妖子荩知道疏寂死在了他手里,恐又是一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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