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除了离冥和乐师之外无其他人,离冥本来是懒散的坐在王位上,看到她之后眼神有些惊异,然后就颇有兴致的看着她。
她笑,妖子荩敢肯定离冥并未认出她,他惊异的应该是其他舞姬见他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希望获得他的恩宠,而她却蒙着面纱,要是她,她也会觉得奇怪。
她轻轻在殿中一指,殿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一丈左右的水面,水面如同镜子一般,她手执玉箫,轻轻一跃而起,飞身在水面上轻旋,足尖击打水面的声音和着唇边的萧声,水袖轻扬,变幻出一阵风把宽大的衣裙吹开,轻纱沾到水面却并不湿,足尖带出的水滴如同珍珠一般在她周遭坠落……
这个舞名叫落花羡,她只给尘灵跳过一次,此后再也没跳过,离舞,也定是没有看到过的。
最后一个音落下,脚下的水面也随之消失,妖子荩站在地面上,微笑着看着离冥。
离冥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不过离她较远,就算她不戴面纱,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出她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次,妖子荩本来就没打算掩饰她的身份,她正要向前走,离冥却从王位之上走了下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脸色忽的一变,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盯着她,忽然道,“所有人都给本尊退下!”
她笑,离冥定是认出了她,才让所有人退下的。
离冥话音刚落,屋内人已消失。
妖子荩缓缓摘下面纱,含笑看着离冥道,“这舞如何?”
离冥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他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她微笑着看着他,并不躲避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
她瞪他一眼,他似觉不妥,干咳一声掩饰现在的尴尬……
妖子荩不语,卿然旋身,身上的薄纱已变成厚重的绸缎,那幽蓝的颜色,突然觉得身上凭空重了许多!
这衣服把离冥的脸色衬映的都有些泛蓝,离冥转头轻咳两声,再转头之时脸上已是那种狐狸般的笑……
她松了一口气,这个,才是她认识的离冥。
“妖君今日怎的会想起来本尊的魔元殿了?”离冥随手晃着扇子,调笑道,“本尊这里可是没有醉相思了……”
“魔尊。”妖子荩抬头看他,正好和他目光对视。
离冥看她神色,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怎么了?”
她一脸郑重的看着离冥,缓缓开口道,“我此次来是有要事相商!”
离冥示意她坐下,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给她倒了一杯茶,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妖子荩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雾气袅袅,浮在她眼前,瞬间,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朦胧了起来,离冥的脸在这雾气中也有些不真实了,她心中一阵不安,连忙盖上茶杯的盖子。
离冥看着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妖子荩,你是怎么了?”
她摇头,拿出召兵符放在桌上,兵符和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盯着离冥,离冥看到兵符之时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我们妖界的召兵符,有了它,妖界百万大军便可听你召唤!”妖子荩把召兵符推到离冥手边,道,“离冥,你是我最信任之人,我想把它交给你!”
离冥并不接召兵符,缩手把手指拢在袖间,看她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张口问道,“妖君这是何意?”
妖子荩转动着手指上闪着幽光的戒指,装作漫不经心道,“我要做一件事情,可能要损失一点法力……万一这个时间妖界有难,我恐怕无法使用召兵符……”
“一点?”离冥打断了她的话,道,“是什么样的‘一点’竟然让你连召兵符都不能用?”
妖子荩沉默,若是把真相告诉离冥,他定会百般阻挠,到那时再想从白御觞手里取回尘灵三魄就更难了些,万一再产生什么变故,伤及到脆弱的魂魄……
她不敢想……
可若是不和离冥说,召兵符他是不会收的,想护她妖界周全应是不能……
心中略微衡量了下,她转而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用妖力炼化一种丹药,可能需要消耗几百年的妖力。”
妖子荩还是不准备和离冥说真话,她是妖君,妖界是她的责任,它的安危在她心中固然重要,可……天平的另一头却是尘灵,再三思量,她还是选择了尘灵!
“哦……原来是为了炼丹……”离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继续道,“对妖君而言,区区几百年妖力算得什么,失去了这几百年妖力,难道就不能使用召兵符了么?”离冥转过身,冷冷道,“本尊只当妖君刚才所言是在说笑了!”
妖子荩正要说话,离冥又道,“既然妖君无事,奕桡,送客!”
“奕桡已经被我定在殿外了!”妖子荩冷言道,“魔尊,这件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哦?”离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轻声道,“那本尊倒要看看妖君有何本事能让本尊听命于你!”
妖子荩看着离冥,无话可说,他是魔尊,她是妖君,她确实没有对他发号司令权利!
离冥叹了口气,轻摇着扇子道,“妖子荩,你真的很不会撒谎,也不知道当时的尘灵是怎么被你骗了三千年!”
她淡淡的瞥他一眼,不说话。
离冥一手持扇,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召兵符把玩着,“你为什么不交给孤阳将军?却要舍近求远来给我?”
“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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