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回到栖梧宫,睡了一整日,到了晚上点了安神香也无法入眠,索性寻了几本书来看。
轩辕罔极听说沐挽裳在御书房外,却没有进去,如果再不去栖梧宫怕是从前的好感都没有了。
菱纱覆上她的双眸,沐挽裳并未惊愕,“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栖梧宫。”
“这几日都在忙着,来的时候皇后已经睡了。”
“骗人,臣妾夜常常失眠,也没有见到皇上前来。”
轩辕罔极笑道:“裳儿可是在等着朕,才会睡不着的。”
“没有的事,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了才会晚上睡不着。”
“裳儿白日里去了御书房附近,为何会没有进去?”
“皇上公务繁忙,臣妾不便打扰。”
她依然是死鸭子嘴硬,坐在榻上,将她揽在怀中,沐挽裳本能挣扎一下,便再没有反对,他时常会揩油,已经习以为常。
“裳儿,既然你的心里已经接受朕是你的丈夫,为何不尝试着将菱纱解下来。”
沐挽裳也觉得戴着菱纱很不舒服,倒是可以试一试。
“那皇上离臣妾远一些。”
轩辕罔极也害怕她会再次出现胃痛,会加剧她的害喜,对她腹中的孩子也不好。
沐挽裳缓缓揭开眼睛上面的菱纱,缓缓睁开眼眸,见轩辕罔极站在殿中,见到那张脸,她的胃里又开始痉挛痛的厉害。
忙不迭闭上眼,护住小腹,“这病怕是治不好了,还是带着吧!”
轩辕罔极也是无奈,这夫妻两人见面每一次都蒙着菱纱,却是一件忧心的事情,如今也只能够如此。
窗外,初雪未歇,瑞雪降帝都,白茫茫一片。
沐挽裳靠在轩辕罔极怀中,怀胎十月,临盆在即,沐挽裳浑身酸疼,楚西昭说沐挽裳即将临盆,孩子比较大,要下榻四处走一走,对生产有好处,也会顺利一些。
轩辕罔极将公务丢给儿子,让他历练,毕竟他是轩辕皇朝的储君。
轩辕罔极几乎整日的陪在沐挽裳的身边,扶着她下榻四处走走,生怕她生产的时候会害怕。
毕竟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如今见面眼睛上依然罩着菱纱,彼此之间也比较熟悉这种相处的方式。
轩辕罔极搀扶着她上榻,她的小腹比怀煌儿的时候大很多,轩辕罔极一度以为她怀的是个双生子,楚西昭说沐挽裳的腹中是一名公主。
从前他忙于公务,很少陪着她母子,腹中又是个女儿,男孩子就要让他出去历练,女儿自然是要捧在掌心里面疼爱。
腹中的孩子似乎很好动,沐挽裳感受到十月怀胎的艰辛。这是她记忆里没有的,“皇上姝儿又在淘气了。”
轩辕罔极给孩子取单名一个姝字儿,静女其姝。
轩辕罔极将头贴在沐挽裳的小腹,能够明显感受到胎动,那种亲情的感觉是很奇妙,他自幼最渴望的便是亲情。
“姝儿还真是调皮,裳儿以后一定要为朕多生几个皇子皇女,人多这后宫也热闹些。”
“先将肚子里面的生出来再说吧!”
夜雪初霁,银光斑斓,婢女说今年冬日的腊梅开的早,沐挽裳很想去赏梅,轩辕罔极便陪着她梅林赏梅。
秋霜落雪百花杀,她就很少走出皇宫,此时见着冬日里的寒梅尤为亲切。
“好美!”
抬首见着轩辕罔极,为了陪着她赏梅花,竟然易容成旁人的模样,他可是帝王,他的良苦用心沐挽裳都懂。
可是她试了许多次,就是无法面对那张脸,无法享受正常夫妻的见面,如同盲人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见了也不是他的本来面目,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两人。
轩辕罔极道:“你身子繁重,若是喜欢便折几枝回去,喜欢哪一枝朕去折。”
“皇上,寒梅历经风雪才能够傲然开放,如此折了岂不可惜,勿要做那摧花之人。”
“裳儿是惜花之人。”
夫妻两人回到栖梧宫,许是走的有些远,动了胎气,沐挽裳直觉得震痛的厉害,是要临盆了,去宣了稳婆前来。
轩辕罔极被请了出去,在门外听着殿中凄惨的叫声,恨不得疼痛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
看着婢女们在殿中忙忙碌碌,心急如焚。
由于孩子比较大,生产还是有些风险,楚西昭在门口守着,若是出现血崩和难产,他会即刻冲进去救人。
沐挽裳累的几近虚脱,绯衣一直守在身旁,她曾为文臻接生过过,见沐挽裳衣衫湿透,脸色苍白,有些虚脱。
“娘娘您再努力,孩子就快生下来了。”
沐挽裳已经拼尽全力,“绯衣,我快死了!”
“娘娘说的什么话,娘娘和小公主都会长命百岁的。”
稳婆已经准备了艾草灰,又为沐挽裳灌了催产的汤药。
沐挽裳是拼尽全力,听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整个人也虚脱的晕了过去。
轩辕罔极听到孩子的哭声,直接冲了进去,被绯衣给拦了出来。
“主人放心,母女均安,稳婆在为小公主洗澡,娘娘晕了过去,等奴婢们将污秽清除,主人再进去也不迟。”
轩辕罔极已经等不及,直接冲了进去,见沐挽裳正在昏睡,并未看到孩子。
轩辕罔极接过襁褓中的女婴,那容貌像极了自己,绯衣道:“小太子长得像娘娘,小公主长得像主人。”
轩辕罔极抱着女儿欢喜得很,他会很宠爱这个孩子。
却是有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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