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有证据。阿川决定利用“森林视野”取证。森林视野能够无声无息地获得五十米内的情报。
幽灵,名为取证狂魔的幽灵,在海星大厦里徘徊。
在总经理办公室,阿川听到关于宋植元的人事讨论,听上去,总经理认可宋植元的唯一原因,就是宋在本月底将要在核心学术期刊《现代修真》上发表一篇人工培育灵药的配方研讨论文。样刊已经分发管理层传阅了。
在机要室,阿川看到了《现代修真》的样刊,机要秘书陆边边正在复印那篇论文。阿川看了一眼论文内容,顿时血脉贲张——那些数据、配方、方案、图表,都是阿川用4年心血整理出来的。阿川突然想起,每个月初,宋植元都以工作汇报的名义,向阿川例行索要这些科研数据!
一个还没提拔的宋植元、一个区区专员,都有胆子造假了?还是剽窃、伪造、侵权一条龙作业?!
这年头真是撑死没脸的、饿死老实的!
这就是为什么宋植元劝阿川改行!
这就是为什么宋植元急着赶阿川走!
因为一到月底,《现代修真》的真刊送到,宋植元就会正式提拔,空壳公司就会全面接手人工培育业务,那时候就是宋植元名利双收、鱼跃龙门的光辉时刻!宋只有骗阿川改行,才能确保无人捣乱。
阿川全都明白了。
他发誓,如果让宋得逞,将来川字横着写。
他走遍整个公司取证,搜集一切有帮助的画面和信息。在更衣室换衣服的女秘书,在茶水间偷情的副部长,那些埋在光鲜外表下面的秘辛和隐私,都对阿川毫无吸引力。他心中只有复仇。
最后,阿川提前下班,抽空去了一趟木系学术仲裁委员会,跟他的大学恩师徐长老长谈了一个小时。
不知不觉,一天悄然溜走。阿川提着活蹦乱跳的虾回家时,已经是黄昏。
江月给阿川开了门,第一句话就是:“我饿死啦。”
“你不会又干等了一个中午吧?”阿川责备。
“因为你答应中午回家的。”江月不接受批评。
阿川抱怨:“你自己不会做饭吗?”
江月和阿川并肩回屋,神色如常:“是因为你食言才让我挨饿,而不是因为我不会做饭才挨饿。应该由我来指责你才对。”
“如果你稍微做一点家务,也不会这么大怨气啊。”阿川走进厨房处理虾子。
“那你可以教我做饭,不要让我期待你回家啊。”江月主动洗大米。
“我是忙正事,你不要无理取闹。”阿川渐渐理屈词穷,把虾子递给江月:“剥壳。”
江月看着阿川,面无表情地用力抖筛子,把一筛虾子洒向高空。上百道剑气瞬间把虾子过滤一遍,虾壳下雨似的掉进纸篓,虾仁噼里啪啦落回铁筛。江月把虾仁递给阿川,继续说:“食言了就应该安慰我啊,为什么要找借口呢。你就这么讨厌承认错误吗?”
阿川把一根黄瓜递给江月:“都说我很忙啊,能不能理解一下男人啊。切片。”
“借口。你明明可以安慰我,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你觉得,就算我生气也不会离开你。”江月把黄瓜往砧板上一丢,剑气纵横之间,黄瓜化作一行黄瓜片整齐飞向砧板,码成一排。
阿川瞪大眼睛看江月:“你明明能做的很好!”
“不要转移话题!我刚才说的对吗?”江月不依不饶。
阿川答不上来。他现在觉得,女人漂亮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智商比颜值还高。
“你说呢?你会因为生气而离开我吗?”阿川用反问来招架质问。
“不会啊。你明明很有把握,还明知故问。”江月从容地说出令阿川难堪的情圣心理学,“你故意装傻,占了便宜还……”
“还怎么样?”阿川一边腌制虾仁,一边笑着问她。
江月想了一下,慢慢答道:“占了便宜还装出被欺负的样子。你这个男人好坏啊。”
“没有人会承认的。”阿川知道狡辩已经没有用了。
“承认错误很难吗?”江月单刀直入,说话像刺剑。
“我很累。你说得对,我就是找借口,就是懒得哄你,就是想把时间用来做自己的事。你满意了?”阿川按着锅盖,听着水煮的咕嘟声,“都说了,我负担不起任何女孩。是你闯进我的生活的,我没有邀请你来。”
仙子人又漂亮,说话又好听,就是过分认真,像宁折不弯的名剑一样刚直锋利,不仅能准确猜透别人的心思,还把别人那些碍于情面、不便明言、羞于承认的私底想法曝光于台面。谁受得了?
难怪被追杀。
“……你坦诚说不就好了。遮遮掩掩,那么难看。”江月垂袖站在厨房门口,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
阿川知道她难过。但那不是她活该吗?这一切都是她逼问出来的,喋喋不休还一针见血,切中要害还不依不饶。试问哪个男人不会崩溃,不会敬而远之呢?阿川叉腰按着锅盖,不愿回头看江月。
“喂。”两人冷战了许久,江月忽然扯了扯阿川的袖子。
“干什么?”阿川回过头,看见江月递出素手,掌心摆着一枚拴着红绳的玉玦。
“因为你提议我们两人一起活着,所以送给你一个护身法宝。本来想在你哄我的时候送给你的,果然……果然还是直接给你比较好。”江月面无表情地解释,“如果追杀我的人决定先杀你,你可以启动玉玦,它能救你一命,并且将我召唤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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