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拿定,阿川迫不及待,借口家中有事,去跟宋植元请假。
一出门,后勤部的小姐姐都在议论宋植元提拔的事。阿川在走廊跟宋植元请假,路过的陈小蜜就笑靥如花地主动跟宋植元打招呼:“听说宋专员快要升级成青铜木灵师了喔,好腻害!”
后勤部的赵晨晨佯装要打陈小蜜:“活在上个世纪哪?提拔文件都印好啦,还叫宋专员?该叫宋部长啦!”
“副的,副的。”宋植元顿时把阿川当空气,专心跟小姐姐解释。小姐姐不算顶好看,在花枝乱颤时却别具风情,可惜她们同宋植元一样,把阿川当气体。
阿川在离开公司大厦时,默默地想,如果我试验成功,我也有希望突破青铜一段育灵师的瓶颈,成为一名真正的木灵师吧?总有一天,我不会再被忽视。
打车去郊外,物色了一片处于开发中的庄园地段,这里有山有水,也没有凶兽,僻静无人,是个实验的好地方。阿川逛了两圈,就找到了栖息在青苔上的木元素。
他掏出《国际音标表》,戴上施工用的安全帽,裹上防护雨衣,开始一个一个地试验单词。
念到有冒犯性的词时,阿川会被狂怒的木元素毒打到逃出丛林。有时候念到恭维性的词,阿川也会被木元素友好地环绕,宛如蜂蝶乱舞。每次筋疲力尽地逃走,阿川都会小心翼翼地回来,继续丰富他的词汇量——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存在和努力,就算挨打吃苦也在所不惜!
带着决心和才智,鼻青脸肿的阿川初步建立了木系元素的词汇库,初步明确了褒义词、贬义词、动词的含义,甚至误打误撞地总结出了一些冠词和动宾结构的语法。
最后,阿川小心翼翼地把一株移栽过来的韭菜幼苗植入水洼,带着哭腔和忐忑,说出自己总结的、似是而非的木系咒语:“帮佢发育下啦!”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飘忽的绿色荧光像萤火虫一样停在韭菜苗上,慢慢融入其中,而那株韭菜苗就像放慢动作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拔高、长粗,叶片变得饱满肥厚,整体上翘、末梢微垂,宛如伸一个饱满的懒腰;再过一会儿,竟然绽破花苞、开花怒放,在短短十分钟里走完了从稚嫩到成熟的周期!
而这,还只是动员了一小部分木元素而已!就算这样,在阿川看来,他都神功大成了。
挨过的毒打,都是值得的!
阿川预测自己将成为熟练掌握木系元素语言第一人。通晓这门外语以后,施放木系法术什么的,还不是水到渠成?
鼻青脸肿的阿川回到公司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笑的。
赵晨晨在阿川的培育舱里玩手机。看到阿川进来,就指了一下桌上的报账清单:“宋植元说,损坏的耗材公司报销一半,剩下一半由育灵师自己出钱,以儆效尤。后勤部已经给你换新的了,清单和费用在那里,你签字吧。”
被暴怒的木元素破坏的仪器和用品,很快被宋植元发现了。好在培育舱没有安装监控器,阿川不担心泄密。
阿川拿起清单一看,共有十三项,合计耗资两万六千元。阿川承担一半,需要扣除一万三仟元。这一下扣得很心疼。
“这不是逼我净身出户么?”阿川把表格还给赵晨晨,“宋植元不可能这么无情。我去跟他协调一下,再来签字。”
“随便你。”赵晨晨接过表格,冷漠地走了。如果她天生高贵冷艳,那么阿川不会计较她的态度;但是刚转身,阿川就听见赵晨晨站在走廊上甜甜地给宋植元打电话:“宋哥宋哥,是晨晨啦。他回公司啦,被打成了个猪头,可能心情不好吧,回公司既不认账也不肯签字,好凶的说……你还是自己打电话跟他讲吧,我把表格放在他那里,我先下班啦。”
电话一挂,赵晨晨面无表情地走回来,把表格往桌上一拍,一个字没说,马尾辫一甩,扭头人就走了。在她看来,报账本来是别人求她的事,她肯上门服务,已经难能可贵了。而且宋植元提出让阿川后果自负,导致她五点半不能准时下班,赵晨晨有脾气不敢对宋植元发,只好给阿川脸色看了。
至于宋植元为什么要给阿川制造压力,赵晨晨才懒得管。
阿川一叠声对赵晨晨叫“什么意思”“等下”“站住”,赵晨晨当没听见,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眨眼就远去了。阿川怒火中烧时,电话又紧随着响起,他只好狠狠对赵晨晨的背影比中指。
一接听,是宋植元的电话,扯了一大堆公司规定、制度需要、企业文化、严以律己之类的话,最后鼓励阿川化悲痛为力量,通过努力工作来消除本次事故的不良影响,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阿川说,你是不是想逼我走?
宋植元哼了下,说江川你想多了,公司坚持选优罚劣,只要你努力进取,考取青铜三段育灵师,公司就会提高你的待遇。现在,先签字吧。
然后电话就挂了。
阿川感觉,宋植元提拔以后,人就变了。他庆幸自己没有把关于木元素的发现透露给宋植元,并且暂时没有在表格上签字。除此之外,他强迫自己深呼吸,把赵晨晨、宋植元从脑海中排除出去,全力以赴,聚精会神试验他掌握的新咒语。
如果成功,他阿川将掌握最新的灵药培育技术,一舱灵药有望产出三株良品,将全面碾压业界同仁,让人工培育产业焕发新的春天。只要产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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