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阙云从麻绳的束缚中脱离后,走到萧伯纳的跟前,拽着他的辫子把他的头提起。
“哼纳特,球是皮优是苏北!”(萧伯纳,你不是自信的很吗!)
“嘿咻比哪头滕昕姝娥!”(我看你在折腾!)
北阙云把萧伯纳绑在军营的柱子上,刚想把鞋放在他脸上摩擦,就被营外的凌泉给叫住了,“十三!快些!别磨蹭了!”
“哼休皮那头歪。”(可是怎么处置他?)
“绑在那就行!没时间耽搁了!”
“嘿咻忽忽水!”(好,我来了。)
眼见北阙云匆忙的跑出军营,却又定住了脚步,不行!不能便宜那孙子!
最起码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莫逞匹夫之勇!
许久之后,原本在军营外啃猪蹄的两位少年清醒了,呆呆的望着他们的少谷主。
一个大大的用墨画的乌龟盘踞在萧伯纳的脸上,乌龟尾巴下面,有一团黑色的印记,还有几撇黑线,渲染出黑色物体下坠的样子。
俩少年望着萧伯纳张着嘴熟睡的样子,怔怔的对视了一会儿,“少主这是在吸食玄武之精华吗?”
……………………
临近傍晚时分,军营外的将士早已卸下盔甲,热热闹闹的着手今晚的盛宴。
靠着湖边不远处,用粗棍架起了几口大锅,篝火熊熊燃烧,香味四溢,也不知道在煮些什么。
“十三,你可记住了,白的小颗粒是méng_hàn_yào,白的粉末是泻药,还有一种是没有味道的是君莫言,别放错了!”凌泉说道。
“君莫言是什么毒药?是断肠散之类的吗?”北阙云愣愣的问道。
“春药!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在一旁望风的林清扬忍不住的打断他,这家伙话太多,典型的“唠疾”,得尽早解决这里的麻烦,东家的伤可不能再拖了!
太阳彻底的沉入空山,湖边的篝火将水面照的一片鲜红,几个肥硕火头扛着几只刚刚宰杀好的羊,摆在篝火上烤。
有几位嘴馋的士兵实在是忍不住,悄悄打开了酒罐子,浓浓的酒味顿时弥漫在整个营地。
“差不多是时候了,老林去引开那偷酒的士兵,我去解决哨卡,十三你就去往酒里下药。”
“走吧!”
林清扬一个箭步凑上前去,随手从烤架上摘下一个直冒鲜油的羊腿,放在偷酒士兵的眼前。
“走吧!吃肉去!火头去找羊奶了,我听说羊奶兑酒更有一番风味呢!”
林清扬大口咬了一块羊肉,却没有咬断,在篝火的微弱亮光照射下,那藕断丝连的肌腱和油灿灿的肥膘肉交错在一起,勾的他们口水直流。
见林清扬把偷酒士兵带走后,北阙云也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快要到酒罐子跟前时却猛地栽了一根头,再起身时,发现凌泉师兄给自己的那三包药已经全部成了粉末。
到底哪个是méng_hàn_yào,哪个是泻药?哪个是春药啊?
师兄说,méng_hàn_yào入酒,泻药入羊汤,春药放进醒酒的素茶里面。可这都是白色的药,怎么区分啊?
有味道的是泻药,但是méng_hàn_yào一闻就晕,万一闻错了就糟糕了,不能闻!不能冒这个险!
北阙云着急的思索着,突然眼角的余光瞟见一口正在煮着羊奶的大锅,立马飞奔了过去,毫不犹豫的随便拿起一袋药倒了进去,抄起一个大勺开始搅拌。
羊奶很稠,加入药粉之后搅起来更有一种充实感。
没想到这手感这般好。搅着搅着,北阙云不自主地将剩下的两袋药也倒了进去开始一顿乱搅。
原来给别人下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爽!以前都是正大光明的跟别人比武,打不过还弄得一身伤,怪不得江湖中小人特别多。北阙云咧着肿脸灿烂的笑着。
…………
月亮渐渐升起,军营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士兵围坐在篝火前,拿着刀就开始切肉吃。
和湖边晚宴不同的是,哨卡这里,依旧静的瘆人。
凌泉找到领头班子,假装喘着粗气的说:“你们...怎么...还...还不去!”
“虽说是庆功宴,可我们哪敢懈怠,要是有个不小心让细作溜了进来,我们弟兄几个的小命可就没了。”一个刚准备换班的哨兵说道。
“徐......徐......监军让我.......让我来......叫....叫叫叫叫你们去。”凌泉仍大口喘着气。
“徐监军说的?”
“是是是.......”凌泉答到,“监军说,今晚庆祝...一番,明早还得押...他们回......回.....”
“行了兄弟,你先休息下,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是得.......”
远处飘来一阵阵羊的腥味,还有那浓郁的酒香,直钩的哨兵嘴角口水直流。
领头的哨兵看着心不在焉的兄弟们,沉声说道:“那就吃快些,最多半个时辰,听明白了吗?”
“明白!”哨兵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一溜烟的功夫这里就没了人影,而湖边那里,几个火头抬起刚刚烧熟的羊奶,往士兵的酒里加。
等到所有人的酒里都加了羊奶后,徐监军端起大碗,环顾四周,对着将士们喊到:“今晚!一醉方休!我老徐先干为敬!”
徐监军一饮而尽,猛地将大碗摔向地面,“好酒!”
“好酒!”
哔哩啪啦,将士们分分往地上摔着一饮而尽的大碗。
有的士兵继续喝酒,有的直接上手撕着肉片,大快朵颐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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