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法还挺多。”郑青天都迫不及待想尝味道了:“我看这都是用人工打,费人力又慢,刚才我打了几下手上就没劲了,要不要试试用机器?比如电钻之类的?”
大娘毫不犹豫的反驳:“那不行,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打的,每年到小年前后寨子里男女老少一起合力打糍粑,再说了,电钻打的能有手工打的好吃吗?”
郑青天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机械化才是第一生产力嘛。
“闺女,我老头子叫你们呢,现在他空出手来了。”顺着大娘的指点,古知恩看到了刚才爆米花的老师傅,原来他就是巴梅,可真厉害,多才多艺。
古知恩赶紧去楼上背包里拿了破盆下来:“师傅,你看还能补吗?”
老师傅把手上的烟袋和水烟筒放下,接过破盆后眯眼打量了好一会,才说到:“能补,不过我这手艺已经放下好二十多年了,有些手生,现在的人东西坏了都是重新买,早就没了以前的缝缝补补又三年喽。你想用什么材料补?金的还是银的?”
居然用金银!古知恩大惊,要知道这年头不管金还是银,价格都很高的,补不起:“就没有其它材质的吗?”
老师傅是见过大世面的:“以前我补碗都是用蚂蝗攀也就是铆钉,这不是看你这盆是老物么?现在玉都讲究个金镶玉,你这老物不得更讲究啊?”
如果真用金或银补,一是怕倾家荡产,二是郝女士估计再也不敢拿来喂鸭,还得日夜睡不好担心盆被偷,毕竟隔壁的腊肉就被偷了不是吗?古知恩很快的下了决断:“还是用铆钉吧。”
“行。”补碗匠秒上线,先用一根绳子把破盆捆扎好,用很小的钻头,在两块破盆上打上对应的小洞,再用小锤子将蚂蝗攀的两个头,紧紧嵌入破纹理上对应的小洞。
老师傅边工作边进行手艺承传:“这种手艺活很讲究精巧,首先所打小洞的大小、深度应该小于蚂蝗攀两个头的大小和长度,破盆纹理对应的小洞距离和蚂蝗攀的长度一致,不然蚂蝗攀就和小洞配合不紧凑,补不牢固要漏水的。再用小紫铜锤敲击蚂蝗攀两头,敲击很讲巧劲,用力要平均,用力重了,盆要破,不重,则蚂蝗攀嵌不进小洞,你这盆最少需要20只蚂蝗攀才能补结实。”
一阵敲敲打打后补好了,老师傅进屋拿盆盛满水,果真一滴都没漏,就是吧蚂蝗攀宛如趴在盆上的蜈蚣,丑得惊天动地,古知恩嫌弃得很:“也太丑了。”
老师傅真是个宝藏:“别急,还能雕刻图案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其实古知恩想把爱豆的脸雕刻上去,不过怕说出来挨打,强人所难是不道德的:“雕您最擅长的吧。”
“行,闺女是个爽快人,那我就雕青花缠枝,瞧着配你这盆正好。”
老师傅说完戴上老花眼镜,开始沿着裂纹处进行设计挖槽,压模,打磨,描绘,再打磨,上色,最后抛光,艺术品诞生了。
盆身由五层花纹构成,纹祥满布全盆。皆以青花描绘纹饰,自上而下分别有水波纹、缠枝莲花纹、缠枝牡丹纹、卷草纹、变形莲瓣纹。整盆布局繁密而有序,笔意酣畅洒脱,寓意富贵的牡丹为花中之王,画面所绘牡丹饱满硕大,仰俯有致,风姿典雅,青花明亮妍翠,时代工艺特征鲜明,类似博物馆收藏的元代青花瓷上面的图案。
郑青天叹为观止:“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此前只是个破盆。妙手回春,改头换面也不过如此,而且比之前更好更有粗犷之美。阿祖,我觉得你那些盆应该拿来加工一下。”
乔耀祖摆了摆手,独一无二才显珍贵。
手艺被人认可和夸奖,老师傅笑眯了眼,得意洋洋:“这手艺我可是正经拜师学过的,学出师了三年后的收入才归我自己。当年走街串巷,一边补碗还一边赊过菜刀和剪刀呢。”
说到这个古知恩就兴奋:“为什么赊完没人来收账啊?我记得我奶就赊了个长长的弄灶火的火夹,说等玉米卖八毛钱一斤的时候就来收钱,后来玉米真的卖八毛钱一斤了,也没见人来。这是为什么呀?”
老师傅又把烟袋和水烟筒拿了出来,装好烟丝点火,深吸一口过瘾了才解惑:“有两种原因。一是是买的不如卖的精,比于我赊菜刀,一个村赊出去3把,卖了7把,10把菜刀成本价不过2块钱,可是每把卖7毛,早赚回来了。”
“现在卖东西还讲究在电视上打广告呢,那你到一个村子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卖出去?可以赊账是最好的方式,口口相传不就把东西卖了嘛,再说了,你一个外人担着那么多东西去人家村子卖,一定要给村民占些便宜,你只卖不赊容易出事。我们卖的又是生活必需品,菜刀剪刀铁锅之类,家家要用。用现在你们小年轻的话说赊帐是营销策略。”
“至于说等玉米涨到卖8毛钱价格了也不见人来收钱,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不去收账,除非真的忘记或那家实在穷才没去要钱。”
古知恩清楚的记得:“我听奶说也有整村都没出钱买的,全部赊帐的,说她娘家当时村里的小麦只卖几毛钱,赊销人却说等你们村的小麦涨到一块多,我再回来收钱,如果不实现,这东西就白送给你们,当时很多村民都不信,还真和赊销人做好了协定,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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