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人有一个很明显的优点,就是有行动力。
既然谭白两家的婚事已经商定,第二日一早,谭澈就领着白秋萂去民政部门扯了结婚证。
本来就是为了救急,所以一应理数能免则免,反正目前只是领证,后续还要挑个好时候补办婚礼。
半下午的时候,谭辙领着我和白秋萂回谭家辞行。届时,文隽正拉着白秋萂坐在客厅说话,谭澈陪着笑坐在一旁,看着白秋萂满目柔情。
客厅的电视开着,放的是一部合家欢的电影,应情应景。桌子上摆着热气袅袅的香茶,瓜果点心装了两三盘子。
谭辙叫了一声“妈”,文隽慢慢地应了一声,然后在白秋萂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来坐吧,你哥上午刚结了婚,你还没向他们道喜呢!”
谭辙立刻笑起来,对谭澈和白秋萂说:“哥、嫂嫂,恭喜了!”
谭澈默默点头,白秋萂咧嘴笑着应了,笑容得体地摆出长嫂的架子说:“二弟,说起来你也不小了,也正经该收收心,成个家了。”
谭辙回头看了一眼赵风筝,笑说:“我们俩……不急呢!”
白秋萂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却不说话了。
谭辙把来意表明,文隽有些吃惊:“转眼就要过年了,你哥的婚礼也该操办了,你怎么还要走?这回又是去哪?”
谭辙摇摇头:“我们还有些事要办呢!不能再在家里呆了。哥哥的婚礼我恐怕……也不能参加了。”
文隽把谭辙拉到身边,心肝儿肉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又要给谭辙收拾行李,又吩咐人给谭磬侗打电话让他回来见面。
谭辙都推拒了,就连谭澈要找人送我们去车站,谭辙也没有松口答应。
我们在谭家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文隽这才亲自把我们送出门在。
坐上出租车之后,我问谭辙:“甘心吗?”
谭辙抬头,一脸茫然:“什么?”
我笑说:“你解决了家里的麻烦,解决了你哥的灾厄,到头来自己却一场空,落一个……扫地出门的下场,这跟为他人做嫁衣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谭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去哪吧。”
赵风筝想了想说:“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千头万绪。不如去找谢抟大师吧……”
我笑说:“找他有什么用?他还能帮咱们指点迷津啊?”
谭辙接口说:“碰碰运气吧,如果能得他三两句指点,只怕好过咱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窜!”
我说:“离开之前,我想先去刘二胖的藏身之处去看看。”
谭辙说:“是为了二宝吗?”
上一回,刘二胖伪装成坨铎大师设坛,我趁机去他住的地方查探,结果在他家旁边的楼房里发现一个封印恶鬼的法坛。里面封印着的很有可能就是二宝。
后来刘二胖事发潜逃,敬茶去他住的地方附近搜查了一个遍,法坛已经被毁,刘二胖也不知所踪。
可我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现场看一看。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又琢磨起这件事,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后来,我终于想到,刘二胖既然用那么厉害的法坛封印二宝,就说明他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操控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刘二胖和刘拴柱师徒两个到底对二宝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一点点变得穷凶极恶!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刘二胖想要带走二宝,恐怕绝非易事。二宝会不会还留在那个法阵里?
我把我的想法跟谭辙、赵风筝简单说了一下,他俩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却也都没有反对。
我给出租车司机重新报了地名,司机一个搂手就把方向盘打死,掉了个头,向着刘二胖家飞奔而去。
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把刘二胖堵个正着。
刘二胖住的房子早就被敬茶查封了,可他旁边哪一栋——也就是封印着二宝那一间却没有被裁缝查封。
我们刚爬上去,刘二胖竟端着一碗泡面施施然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我们这种宿仇。我悄悄把黑虎调魂旗从后腰抽出来握在手里,冷笑着说:“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跑!”
刘二胖把泡面盒子随手一扔,里面的汤水四溢,墙上满是鲜红的辣椒油。他恶狠狠说道:“我他妈今天还就不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三个小杂碎能耐我几何!”
此言一出,双方立刻剑拔弩张、各亮法宝,我把黑虎调魂旗护在胸前,谭辙从脖颈子里一把将小毛蛋拽出来,就连赵风筝的红纸小人儿也从她口袋里蹦蹦跳跳翻着跟头立在肩头。哪怕多说一句,双方几乎就要打起来了!
刘二胖“哈哈”大笑:“师父啊师父,你徒弟今天可就要给你报仇了!”
我一听这话头不对,立刻嗤笑说:“你这可是倒打一耙了!你跟刘拴柱两人屡次三番找我们的麻烦,多次定下毒计加害我们,我们没去找你们师徒算账,你现在却要来找我们报仇?还有,刘拴柱那个老杂毛怎么了?就算是死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他你去杀谁,找我们干什么?”
刘二胖冷笑一声说:“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什么蒜?我师父难道不是死在你们三个手里的吗?可恨我学艺不精,这一回让刘米坏了计划,否则,你——”他伸手一指谭辙,两只眼睛几乎爆出火星子:“恐怕早就下去给我师父垫背了!”
谭辙怒目圆瞪:“这么说你跟白秋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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